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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仿佛那里面裝的是什么瓊漿玉液。 然后在厲湛川鼻子尖兒前面,把水壺掉了個個。 干凈的水嘩啦啦地從厲湛川眼前流下去。 “渴嗎?如果我是你,剛才就不會反駁我,這樣你至少有手來拿水壺。”談近雪微笑道。 “你太自大了,士兵?!?/br> 水壺里的水還沒倒完,晶瑩的水流折射著太陽的光芒,在年輕士兵的瞳仁中熠熠生輝。 一切都像是慢動作。 厲湛川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就著他跪坐在地上奇怪的姿勢,像一條發(fā)動攻擊的眼鏡蛇一樣,猛然從地上彈了起來! 談近雪手中的軍綠色水壺被撞落在地上,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剩余的清水一股腦兒地潑了出來,淋了厲湛川一腦袋。 兩個人的頭磕在一塊兒,眾目睽睽之下,一中隊的老k看著他們鐵血錚錚的隊長,被個新兵蛋子親了一口。 正親在嘴上。 罪魁禍?zhǔn)坠戳斯创竭叺乃E。 “您太自大了,少校?!?/br> 作者有話要說: 自作孽不可活的談近雪hhhh 下章本世界女主上線~ 第123章 chapter 12 青年像大型犬一樣甩了甩腦袋,水滴四下飛濺。他若無其事地看著談近雪。有一瞬間他在女人眼里看到一種奇怪的情緒, 帶著一絲兇戾, 卻又亮得驚人。 談近雪怔了一下, 然后惡狠狠地抹了抹嘴巴。 什么也沒說。 就連蔡波也嚇住了, 破天荒地噤聲?!侔素宰焖?,也還是要命的啊! 談近雪揮揮手,“帶下邊兒, 該吃吃該喝喝?!彼^一回感到一種難解的心煩意亂, 厲湛川那張臉連看都不想看。 她把墨鏡帶上了,□□鏡鏡片遮去大半張臉, 看不出表情。女人讓人把椅子搬走了,她往前走了幾步, 站在終點線前頭。 蔡波和孫超也重又門神一樣地站回談近雪背后, 背手跨立。 能夠進入老k的前三名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 而這場選拔并沒有結(jié)束。最后一名戰(zhàn)士到終點以前,他們隊長是不會走的。 接近中午,日光熾烈。 站在終點線上的老k列隊整齊, 神情嚴(yán)肅。 厲湛川坐在一旁的醫(yī)務(wù)車上接受治療,他看見那女人挺拔如松柏的身姿。烈日當(dāng)空下, 她臉上出了汗,偽裝油彩看起來臟兮兮的, 薄唇抿成一線。 當(dāng)那些精疲力竭的士兵用盡最后的力氣,一步一步到達終點的時候,老k用莊嚴(yán)的軍禮迎接了他們。 他們還不夠強, 但他們沒有輸。 ———————————— 一個月后。 厲湛川跟在隊尾,從運兵車上跳下來。 老k基地,幾乎每一處都帶著點兒神秘的氣息。敏銳一點的很快就分辨出靶場方向傳來的qiang聲有哪些制式武器,隨即為老k的奢侈和闊氣咋舌。 “我的媽,聽見沒,這是□□的音兒?。 币粋€少尉滿臉興奮,撞了撞一個部隊的同伴,“你說咱們有沒有機會摸到?” □□是美|軍和各外軍部隊主要使用的狙|擊|步|qiang,射程遠威力大,在軍械迷眼中無異于金屬春|yao。而一個好兵,一個好狙擊手,更無法拒絕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 qiang,就是男人的浪漫主義。 聽著遠處靶場密集的qiang響,這些剛過關(guān)斬將來到老k的精英們無不亢奮起來。 “——立正!” 口令聲炸雷一樣,眾人幾乎同時一個激靈,齊齊站直,列隊整齊。 孫超繃著臉,臉色比他戴的黑超還黑。他大跨步走過來,語氣十分不耐:“傻站著干什么?!一群廢物!” 這么兩句突如其來的爆喝讓眾人怔住。 在老部隊,這些人都是連長捧著團長護著的兵尖子,又從老k那極度變態(tài)的選拔中勝出,幾乎都是強人里的強人。 ——還從沒被人這樣對待過。 眼前身材高大的老k顯得更加不耐煩,“齊步走!目標(biāo)宿舍樓!把你們的行李給我拿好了,幼兒園的孩子都比你們有紀(jì)律!” 隊伍走了有多久,沉默中的憤怒就醞釀了有多久。 不知是誰行李中的臉盆磕碰在一起,發(fā)出“咣”的一聲響。 孫超黑著臉停下了腳步,隊伍也不得不跟著停住。 眾人就這么瞧著高大的老k大步走進隊伍中,動作無比粗暴地從兩個兵手里拽出他們的行李,然后長臂一甩,倆行李包被直接摔了出去! 搪瓷臉盆磕在地上的聲音,比剛才那一聲碰撞還要響亮好幾倍。打包得整整齊齊的行李登時被摔得散了架,孫超那一下使了多大的力氣可想而知。 兩個臉盆在地上骨碌。 “你這人怎么回事?!” 之前那個最興奮的少尉也最先按捺不住他的憤怒了。 部隊這地方一向是看銜兒的,別說他這個少尉,這隊伍中就四五個,還有兩個是上尉,這個看起來拽上天的黑臉老k只是個二級士官,不給他們敬禮就已經(jīng)很不合規(guī)矩條例了,現(xiàn)在居然還耍起狠來了?! “不就是個士官么,橫什么橫?!老k就了不起嗎?有沒有點素質(zhì)?!” 少尉也是個炮仗脾氣,一點就著,嗓門越吼越高。 孫超面無表情,仿佛隔著墨鏡都能感覺到他冷冰冰的目光。 他往前走了一步。 少尉氣勢不輸,斗雞似的也越眾而出,挺起的胸膛飛快地起伏著。 “少尉,對老k的了不起有什么意見,同我講講?” 后面?zhèn)鱽砼说穆曇?,似還帶著笑意。 孫超轉(zhuǎn)過身去,給談近雪敬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然后兩步推開。 女人笑嘻嘻地站在兩三米外,腳下踩著個臉盆,造型有點滑稽。 她微微抬起下巴,瞧著對面的少尉,“說吧,我洗耳恭聽?!?/br> 從女人出現(xiàn),隊伍中剛剛產(chǎn)生的sao動忽然就消失了。這些新人彼此之間不太熟悉,老k對他們來說更是個全新的環(huán)境,但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們卻都認得。 如果說老k們都狂的上天,壞的流油,那么此刻站在他們對面的這個家伙,就是狂人里的狂人,壞蛋中的壞蛋,早在選拔那會兒,她身上就已經(jīng)被貼上了各種“惹不得”的標(biāo)簽。 少尉遲疑那一秒,氣勢便已弱了一截。 談近雪笑容可掬,卻根本沒打算給他說話的機會。 “諸位,你們不是老k的客人?!彼樕系男θ萃蝗恢g就消失了,“你們是來受訓(xùn)的!在這里,沒有軍階高低,沒有兵種差異,你們只有統(tǒng)一的稱謂,叫做菜鳥!” 眾人親眼目睹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變臉表演,沒人出聲。 他們都很憤怒,但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