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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琢捂著心口,感受到了被萌光之箭射中,不斷失血的感覺。丁胖子在門口跳著叫,大喊小鹿的名字:“陸離你你你、你端娘子的點心就罷了,你把我從廚房里拿來吃的東西也一并端走是怎么回事!不帶你這樣連吃帶拿的!感情只有娘子是人,能吃各種好吃的,咱們都是牛羊,只能吃草啊?” 陸離背面朝他,管也不管。 丁才人輕輕笑起,別樣的溫柔婉轉(zhuǎn)。她叫住陸離后輕聲詢問:“你就是陸離吧,我認得你?!?/br> 寶琢恍然:“對了,一直想問的,那次在斗獸園子里,小鹿受了傷,你當時一看見就叫了他的名字,我還想問你呢?!?/br> “我是見過他哥哥,有一回他去找他哥哥,我見過一回?!彼鷮氉两忉?。 陸離歪著腦袋:“我哥哥是獄卒。”意思是,你怎么會認識他? 寶琢聽到這里,融會貫通很快明白過來,便連忙找借口把他趕走了。人走后她就不避諱了,徑直問:“你是被關(guān)起來的時候和他哥哥認識的?” 丁才人點了頭:“你倒敢直接問?!?/br> “這是我的錯又不是你的錯,問起來,羞愧的都該是我??晌矣植皇悄堑忍颖艿娜耍瘸隽诉@事,就不能當沒有過?!睂氉琳J真地道。 丁才人聽出了她語氣中的開解和關(guān)懷,這份解釋來得那么遲,可是卻一下子讓她釋懷了。 “這不是我的錯……”她輕喃著,沖她一笑,“要是早聽你這樣說,我早就原諒你了。”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后,她其實有些厭憎寶琢,甚至厭憎她們曾經(jīng)交好時的過往。沒有哪一個好人家的姑娘,會因為好友牽連坐牢,卻不留下任何陰霾的。 可是她認錯和改正的態(tài)度都這樣誠心,她最多也只能堅持這么一段時間,到底還是軟化了態(tài)度。 寶琢得了便宜就賣乖,嘻嘻的笑。 面紗早就被拿了下來,當著丁才人就沒有必要掩飾了,她的笑臉有點傻乎乎的,成功收獲丁才人的白眼一枚。 “這次多虧了你,否則,一旦讓蜜古公主把那幅畫展示出來,再傳到陛下耳朵里,必然要生出好大的事端?!睂氉烈幌肫鹗虑榈那耙蚝蠊?,就后怕不已。 那時她已經(jīng)決定赴約,丁香卻突然來找她,把自己和蜜古公主之間發(fā)生的對話都告訴了她。 然后說:“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把畫像掉包。她出過這一次亂子,往后再要做什么就要掂量掂量了?!?/br> 雪中送炭都無法表達她這個舉動對寶琢的意義,在經(jīng)歷了烏石蘭玉珊屢次三番想以陷害、殺害她為目的的事件之后,她就覺得在后宮里,自己是孤軍奮戰(zhàn)無疑。沒想到,一直沒有對她表態(tài)的人,竟然會為她做到這個程度。 她不是沒有想過這是否是陷阱,可信息是對方提供的,危險的舉動是對方來執(zhí)行,她幾乎沒有理由來阻止自己應(yīng)該給予的、那一份小小的信任。 所以,是的,當然。 “我相信你?!?/br> 丁才人并沒有對自己的舉動有過任何猶疑,與蜜古公主走近,未嘗沒有這樣的意思。 她搖了搖頭說:“能幫到你我也很高興,只不過我想知道,為什么你會成為烏戎的小公主,代替她嫁給陛下?” 作者有話要說: 宗政&宗策:……h(huán)ello,我們什么時候可以上場?作為本文的男主角,我們最近的鏡頭有點少哎。 栗子:(翻看大綱,咬著筆)哦,如果我這里沒寫錯的話,接下去就是女主和女配姐妹情深一百章,暫時都沒你們什么事啦,給你們休假! 宗政&宗策:(看標簽)我們確定這是篇言情。 栗子:(捧臉)對啊,言情,姐妹之情也是情!沒有你們臭男人,婦女能頂半邊天! 宗政:…… 宗策:…… 還是暫時不要和莫名打雞血的作者探討問題了。 ☆、55|集體觀望 丁才人的問話屬于機密的范疇,寶琢確實也很猶豫。 但對方已經(jīng)知悉了結(jié)果,再得知一個因由也不算什么。為著她是她與原主兩個人的朋友,這一份信任她還是愿意交付的。 于是她稍作思考,就回答道:“這件事說來緣由很簡單,不過是小公主身份尊貴,她的父親母親怕她嫁過來吃苦受累罷了。這件事雖說有風險,但攤上兩個疼愛她的父母,就不算什么了?!?/br> “這倒有趣了。”丁才人靜靜品了一口茶,輕聲道:“那位烏寶林難道不是他們的女兒嗎,難不成,那位也是假的……” 寶琢一笑:“哪兒敢兩個都是假的,我們大公主是真的。說起來她也可憐,一來嘛身為長姊自然要照顧meimei,二來她本就是被當做政治籌碼培養(yǎng)長大的,即便不嫁給陛下,也會嫁到草原強盛的部落,為烏戎王族拉攏人心。這大概是從她一出生起就決定下來的事,所以雖然同為父母,他們卻不見得有多疼這位大公主?!?/br> 丁才人就沒她想的那么多了。對她來說,什么烏戎大公主,什么烏石蘭玉珊,她本就不熟識,如果寶琢只是一個普通的代嫁公主的身份,那她也不會關(guān)注。只是她恰好是自己年少時性格投契的伙伴,所以才格外關(guān)心罷了。 否則,這灘渾水,她是極不愿意踏進來的。 正如她丁家,早年也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門前車馬如流水,多少人上門求見??梢怀鲥e,跌下了泥潭,再永無出頭之日。倒不如安安生生的度日,她還能自在些。 這樣想著,她嘆了口氣問:“她可不可憐另當別論,她也自有自己的緣法。你呢,以后決定怎么辦?” 寶琢苦笑:“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身邊一個可信的人都沒有,以前還有個小樓,還是內(nèi)部叛變了,我也真指望不上誰。你不知道,前些日子烏石蘭玉珊還算計著想要了我的命,幸虧我福大命大有人相救?!?/br> “她要殺你?!”饒是丁才人沉得住氣,這會兒也忍不住了,卻半天不會什么罵人的詞,只是低聲斥道:“這個人……她上輩子是不是笨死的?她難道不知道,無論她真的殺了你,還是沒能殺成你,旁人都會關(guān)注你和她的事嗎?或者說,陛下收到了消息,已經(jīng)開始注意你們了……” “他們都是貪圖快,一勞永逸??伤麄円膊幌胂?,早在讓我代替小公主上轎的時候,就沒有法子能永絕后患。除非我在后宮里一輩子不出頭,沒人會注意我。可既然如此,他們又把我送進來做什么?!”寶琢跟著她一道說,她早就想吐槽了,只可惜沒人聽。 丁才人迅速地替她考慮到這個地步,可見真心實意,她想了想,還是低聲吐露道:“陛下應(yīng)該是注意到了,那夜來救我的是神策令的人,私交歸私交,他不可能瞞著消息不報。” 丁才人一口茶險些吐出來,她看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