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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半晌扶住了額:“私交歸私交?你也真是,就算他是個太監(jiān),你們也沒有什么私交可言。在后宮里居然和除了陛下之外的男人有交集,你這是怕流言傳得不夠快嗎?” 寶琢“騰”地一下臉紅了。 “對不起……” 這聲道歉真心實意。雖然她自認是個成年人,做出的事后果自負,可是一個在現(xiàn)代最為普通不過的舉動,放到古代危害突然成倍的擴大化,仿佛成為了禁忌。這讓她無法接受,一時也很難扭轉(zhuǎn)過來。倘若阿敕嚴明不與她往來,她也就作罷了,偏偏對方也毫無意識,就讓她覺得這件事不是不可為的了。 直到看見丁才人的反應(yīng),她才發(fā)現(xiàn)對她們來說,這有多么不能接受。 無論如何,她的舉動讓關(guān)心她的人擔心了,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安。 “這也不用?!倍〔湃藬[手,“……罷了,聽說神策令的人都神出鬼沒,身手極好,他敢和你有交集,想必手段不凡。你們?nèi)粲羞^一段時間接觸,宮里還沒傳出什么風聲,那一時半會倒也不用擔心這個。” 寶琢豎大拇指,一個大寫的服氣,原來還能這么推理? 這番話讓她放松多了。 丁才人好笑的看了一眼她松下來的肩。不管對方有什么變化,但沒心機這一點卻是沒什么變的,以前看著反而比現(xiàn)在聰明一點,只不過如今她更加自在灑脫,仿佛無論什么樣的處境都不能打倒她,看著倒讓人羨慕。 兩人一起把當前的局面分析了一遍,丁才人斟酌著說:“眼下不宜亂動,如果出了昏招更惹人注目。那位蜜古公主暫時是不敢再亂來的了,我們也先不動,等陛下和烏寶林的反應(yīng)就是了?!?/br> 寶琢點頭,她雖然不擅長這些彎彎繞繞,但不代表她不知道上進,偶爾自己也會獨自分析。所以一聽到頂才人如此說,就立刻表示了解,“我明白,陛下雖然一直沒有表示,但是蜜古公主的舉動可能會引起他的注意,要是和上次連到一起去想,總會發(fā)現(xiàn)端倪?!?/br> “不錯?!倍〔湃诵χ釉?,“況且,你們家大公主雖然不聰明,但好歹背后有人出謀劃策。既然殺不了你,他們斷不會眼睜睜看著大玄和烏戎造成無法挽回的裂痕,讓羌蘭得逞?!?/br> 寶琢眼睛一亮。 這話說得是,因為被暗殺明殺了好多次,她總是咬牙想要自己想辦法??墒乾F(xiàn)實就是如此,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哪怕她想出了驚天的好主意,可身邊無一知情人任她調(diào)遣,她就完全沒有辦法。而按照丁香的說法,烏戎人顯然比她要更著急。欺瞞大玄陛下,死了她一個不能算,誰讓她真實身份微不足道?恐怕烏戎好不容易和親換來的和平,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 他們絕對不會想要見到這個局面的產(chǎn)生。 * 宗政和宗策兩兄弟好久沒有一起聚過了。 一方面是不方便,畢竟他們總要有一個人站在明面上,一個人躲在背后。再有一個,就是怕見到彼此尷尬了。說實話,從小兩人就是彼此的玩具和伙伴,彼時還是皇后的太后曾說過,他們是唯一陪伴對方最長的一個人,連她都不能做到,所以他們之間有過小矛盾小摩擦,可從無隔閡。 眼前的情況也不能說是隔閡,畢竟兩人都沒有因此而互相猜忌。在爭奪戰(zhàn)方面也是相當光明磊落,偶爾耍一點小花招無傷大雅。 現(xiàn)在的尷尬,主要是因為太丟人了! 共同追了那么久的妹子,居然還沒有收入囊中,甚至妹子像是沒有開竅,偶爾和他們?nèi)鋈鰦?,說兩句甜言蜜語,小小臉紅一下,以示她確實是個妹子之外,她的言行舉止絲毫看不出有癡迷、動心的跡象。 大大的“失敗”兩個字,把他們釘進了恥辱柱。 而就在雙方都覺得丟臉不想見兄弟的情況下,突然收到了寶琢和丁才人徹夜促膝長談的消息,他們有一瞬間臉都要綠了,真心懷疑心上人是磨鏡! “咳……”宗策拿扇子擋了一下咳嗽,正好把自己的表情遮住,只當作自己沒和對面的弟弟一樣,變了臉色。 宗政倒閉他坦然,淡淡瞥了他一眼,對回稟的德碌說了三個字。 “知道了?!?/br> 宗策“嗤”地發(fā)出輕笑,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其實宗政不如他表現(xiàn)的那么無動于衷,他比兄長更少接觸男女情愛的事情,所以相當不明白。 他自覺后宮的女人都是一眼能望到底的心思,不管是心思單純還是心機深沉,但凡他流露出一點喜愛的意思,女人們的眼睛就再也裝不下別人了,無論他們?nèi)ツ膬?,都會跟著飛過去。 但寶琢就很奇特,她不是不會感動,不是不會害羞,她可以說相當?shù)呐浜夏???墒悄憔褪悄芨杏X到,從她的眼睛里望進去,最初是一片干凈,如今還是那般澄澈。那里沒有濃重的依賴,沒有深沉的迷戀,甚至沒有很多歡喜愉悅的情緒。她并不以你的喜好為中心,而是徹頭徹尾自己高興。 這在一開始,或許就是吸引他們的特質(zhì)??墒欠诺浆F(xiàn)在,就讓人非常、非常地不高興。 哪有嫁為人婦,卻不依賴丈夫的道理? 話扯遠了,兩人今天不約而同的要求見面,當然不是為了聽這些瑣碎的匯報。皆因他們關(guān)注到了蜜古公主的動向。但凡有女子牽扯到政治入宮,那么早期都是她們的觀察期,所以蜜古公主近期可疑的動作沒有逃過他們的“眼睛”。 宗策先問:“你覺得呢?” “有古怪?!弊谡?,“上次遇刺的事與烏戎脫不了干系,事后她們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想要明目張膽對寶兒下手。烏石蘭玉珊為什么要殺她meimei,烏戎的人允許她這么做?還有那個羌蘭的郁真都公主,她在針對寶兒。前些日子她讓人作的畫里肯定有文章,只可惜沒有特別注意?!?/br> 宗策點頭,而后難得的沉默了一會兒?!捌鋵嵨覀儾挥弥?,他們兩族互相針對,于我們而言是好事?!?/br> “確實,但寶兒難免受他們波及……” “我總覺得……”宗策打斷他,抬眼與之對望,“寶兒的身上有秘密,一個不小的秘密?!?/br> ☆、56|暴斃 從干闌亭回去之后,郁真都蜜古從踏進門內(nèi)起,就陰沉著一張臉不說話。 周遭的宮人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還是她的心腹婢女端來一杯茶水,開口打破了沉默:“這次的事,和您最近走近的那位丁才人恐怕有關(guān)系。”她的話直擊重點,郁都真聽完之后猛地一拍桌子,氣得直罵! “賤人!本來是想接近她,看能不能探聽到烏石蘭的秘密,聽說她們倆鬧不合,我正好鉆個空子。沒想到,她們兩人聯(lián)手給我布局!那上一次那幅畫,恐怕就是她們設(shè)計的圈套,什么變換了身份,兩張不一樣的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