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在詐自己。 “還有點心方子,知味齋開張的這幾月里,你一共提供了十二種色香味俱全的自制點心方子,其中過半均與坊市中現(xiàn)有的點心截然不同?!蔽臏Y握住了妻子的手,一臉探究。 頓時,妍冰抿了唇無法吱聲,這年月,重要的食譜是需妥善保管且世代相傳的重要財產(chǎn),風雅士族更是如此,她實在是無法假稱是書齋自己看的。 不等妍冰瞎掰,他隨即繼續(xù)追問:“點心方子你又是從哪兒看的?既不是李家所有也不是舒家所傳。若說是你自己研究出來的……五歲以前尚無法親自下廚時,就開始研究了嗎?” “唉……真不愧是大理寺評事呢?!卞L嘆了一口氣,她真是沒想到,自己在榕樹村時展露手藝就已經(jīng)露餡兒了! 更嚇壞了人的是,他居然一直憋著沒去證實自己猜疑,直到積攢了多條“罪狀”才勢在必得一起聊。 思及前兩日親眼見到文淵快刀斬亂麻似的問案,妍冰再也不敢抱僥幸心理,想了一出最易讓人接受的理由,試探著道:“你看過嗎?” 自然看過,書生中舉,中進士做官高,宦途跌宕,直至亡故。幾十年光陰彈指間,一覺醒來卻發(fā)現(xiàn)飯剛煮好。 文淵微微皺眉:“你是說,在夢里見識的?” “真的,就是這樣!”妍冰隨即繪聲繪色講了一個故事。她當年被拐,躺在樹林子里迷迷蒙蒙中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有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也有人教了自己不少東西,其中就有食譜。 還是很牽強,四歲孩子能懂點心方子,還能一直記到現(xiàn)在? 文淵并未被說服,正在猶豫是否要繼續(xù)追問時,馬車卻忽然停了下來,駕車的榮十一說是已經(jīng)抵達驛館,要他倆下車去休息。 待入了驛館,夫妻倆還沒來得及繼續(xù)先前的話題,就見舒府管事之子葛四毛忽然從倒坐房內(nèi)竄了出來,一臉急色的沖妍冰道:“謝天謝地總算在這兒遇見了娘子,家里出大事兒了!” 說完他便遞上了一封興益的親筆信。 ☆、第48章 遭遇拐賣 這葛四毛不過十七八歲,個頭并不高壯,但為人很是機靈。他是幾日前馬不停蹄急匆匆從京城追上來的,沿途尋問著驛館是否有榮氏一行人入住,差點就與他們錯過。 如今見娘子接了信心神一放松,整個人差點癱倒。 文淵親手扶起了風塵仆仆的葛四毛,垂詢道:“什么事如此急切?” 在問話的同時,他不由暗自琢磨,此時已經(jīng)是三月下旬,若論大事,也不知文衡是否考上進士,至于吏部關試,那應當沒任何問題。不過,他即便考不上也不會尋死覓活,一準兒等著下回再接再厲,不該出事。 何況,這是舒家的人來送信,并非段家。難道是妍清的親事有了變故?文淵一臉疑惑的看著葛四毛等他答話。 聽了姑爺?shù)膯栐挘鹚拿⑽粗苯踊卮?,而是先向四周一看,見大理寺的那位文書吏離得較遠,臨近處只有段大將軍派來的部曲榮十一與榮十二,算是自己人,他這才嘆息著答道:“太常少卿家的娘子,在曲江宴時走丟了?!?/br> 李茗去年升任四品太常少卿,他依舊未婚,只有一個女兒,李漫漫。 兩人說話間妍冰已經(jīng)草草看過了一頁信,臉上神色從驚訝不解變?yōu)榕鉂M滿,說起胞兄甚至氣得直呼其名,抬臂將信紙往身側(cè)一塞遞給丈夫,氣哼哼的說:“你看看興益做的什么好事!他真是……糊涂!” 文淵接過瀏覽,見書信開頭并未說起李漫漫。而是按時間順序先講了在春闈張榜之后,妍清選擇了與文衡一同進士及第的那位同窗。 此人雖為平民家中卻是一方富戶,又投行卷入了今上皇叔楚王的眼,不僅順利中了進士之后關試也肯定無憂,配父母雙亡還有隱憂的妍清,身份還算合適。 兩家人隨即開始相看,并由文衡邀約曲江宴同游增進情誼。年歲更長的李漫漫見狀想必自艾自憐又開始心焦,借故向興益示好。 興益對她并未男女之情,無奈之中便想為表妹也說個人家。偏偏李漫漫那妾生子的身份實在是不好,做不得門當戶對人家的正妻,若不想為妾就只能做續(xù)弦。 “果然是因為親事鬧出來的事?!蔽臏Y看完第一頁不由嘆了一口氣。 “是啊,他居然給漫漫選了自己那個本欲說給妍清的千牛衛(wèi)同僚——的爹!”妍冰氣得只想揍人,口不擇言道,“這熊孩子!怎么就忘了之前李芳那事兒呢?地位高或肯心疼人又如何?五十幾歲有三子兩女的老頭子與他這個未及弱冠的縣伯能相比嗎?” 熊孩子……?文淵愣了愣,不太懂這個詞。不過這并不影響他理解妍冰的意思,應和道:“婚事本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確實不應當插手此事?!?/br> “自作主張把漫漫氣得裹了一包首飾離家出走,哼?!卞吹降诙撔诺纳习虢剡€以為葛四毛所說的“大事”是指李漫漫離家出走,還一面往屋里走,一面罵罵咧咧的并未過分焦急,因為她覺得集合幾家之力應當能將其找回。 再往后一看這才傻了眼,李漫漫在曲江踏青時借著人多而雜甩開婢女,自己負氣出走,李家四處尋人,當夜得知她上了一位衣著光鮮的中年婦人家的馬車。 待次日查到馬車的行進路線,奔去婦人家時,那院落已是人去樓空,李茗當機立斷派人去報官,至長安縣衙走一趟之后又得了一個噩耗——那中年婦人是刁氏的同黨! 李漫漫外祖母是位白膚、棕發(fā)、碧眼的美貌胡姬,因而她容貌也很是出眾,又師從胡旋舞大家常年修習舞蹈、琴藝,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番風情,孤身一人時確實極易被不懷好意者盯上。 然而一看到“刁氏同黨”四字,頓時輪到文淵咬牙切齒低聲罵人:“郭汝罡這草包!呵呵,可真是能耐?。 边f到手上的案子都抓不住,還闖禍坑了妻子表妹,這人簡直該清出去別當官禍害百姓。 刁氏在他走之前都已經(jīng)弄進去長安縣衙了,大刑伺候之下撬開□□代了同黨居住地,文淵為避免打草驚蛇并未直接抓人,而是拜托郭汝罡安排了外班衙役蹲守。 “都怨我,我琢磨著他們不會送人至京城后空手回去,算好了應當在花朝節(jié)時再次拐人,本想派人跟在后頭查清略人路線,一舉端了他們老巢……沒想到,唉!”文淵輕輕捏了妻子的指尖,垂頭喪氣致歉。 沒想到,郭汝罡居然在關鍵時刻抽調(diào)蹲守的衙役,去幫楚王妃找走丟的貓,導致嫌犯逃脫,略人案功敗垂成還搭進去一個李漫漫! 興益還寫道:再次拷打逼問刁氏之后,她終于交代自己是從西北方向往返京城,那位瘦削的朱姓婦人則是從江南而來,送吳儂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