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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的小家碧玉入京之后,時常順便帶走風(fēng)情萬種的胡姬返回老家。 這信趕著送來,就是希望一路南下的文淵與妍冰多多注意周遭過客,若途中未能有所收獲,則拜托妹婿抵達揚州之后多去幾次秦樓楚館,看能否遇到李漫漫。 妍冰為表妹心焦之下,暫且沒意識到兄長拜托丈夫去青樓不成體統(tǒng),只嘆息道:“這可真是禍從天降!秦樓楚館啊,即便找回了她,往后還能好好過日子?” 隨后她又很是不解的問:“這些人怎么如此膽大?四品朝廷命官的女兒也敢虜了去,真是太可怕了!” 文淵聽她疑惑,顧慮姊妹情誼不想口出惡言就沒回答。只在心里道:因為李漫漫只是婢生子而已,怎可能與正經(jīng)嫡出的相提并論。 “嗯,也可能放她一馬,即便沒有你也不要太過憂心,”文淵輕輕摸了妻子的發(fā)梢,寬慰道,“你這表妹容貌不俗也算是奇貨可居,不會輕易被人玷污,或許還來得及。” “即便人清白名聲也沒了,”妍冰卻依舊是滿腹惋惜之意,又苦笑道,“唉,希望咱們路上能趕緊遇到?!?/br> “嗯。”文淵點了點頭,顧慮到妻子心情,并未再多嘴。只在心里盤算,自己四月底五月初大約能抵達揚州,正值端午節(jié)。 那朱氏正好可花兩三月時間將漫漫調(diào)弄一番,待端午斗花、斗草時,若能以清倌人身份登臺得了眾人傾慕再出售,必能翻倍獲利。 只是不知脾氣稍有些烈性的李漫漫,是否能經(jīng)受住侮辱以等待營救。 ☆、第49章 夫君兇殘 因惦記著破略人案并找尋李漫漫,妍冰再顧不得公費游山玩水,哪怕行在路上顛簸得想吐,她也強忍著難受主動要求馬不停蹄一路疾馳。 不僅是路途中加快步伐,她也明顯感覺到文淵辦差時行事同樣匆忙起來。 之前的幾個案子,每每要花去五天左右的時間,固定流程是先佯裝行商,在鄰里間反復(fù)打聽案情,而后旁敲側(cè)擊接觸事主對比口供,尋找出疏漏之處再尋人證物證,最后才亮明身份與當(dāng)?shù)毓俑坏乐貙彴缸印?/br> 整個過程都是有理有據(jù)的,文淵甚至還會親自登證人之門,好言好語苦口婆心勸說對方出面作證,審案時也是擺事實講道理,嚴格按照律令“三審制”,三次過堂審問口供一致才結(jié)案。 時間一趕之后,妍冰忽然發(fā)現(xiàn)丈夫畫風(fēng)陡變。側(cè)面打聽案情尋疏漏處這一步不能省,余后他的口頭禪卻從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變?yōu)榱耍?/br> “不愿去作證?那也行,不做證人就做同案犯一并受審吧——押走!”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夾棍伺候罷。” “證據(jù)確鑿你還敢狡辯?笞二十!” “你說還是不說?!來人,上訊囚杖!” …… 妍冰萬分后悔公開審訊時自己閑得無聊跑去現(xiàn)場旁觀,真是差點嚇掉眼珠子。 只見自己丈夫穿著結(jié)婚時一模一樣的簇新大紅官袍,板著臉在堂上正中端坐,神色嚴肅近乎滿臉厲色,言辭咄咄逼人,看向罪犯的眼神狠戾似兇狼,刑訊逼供毫不手軟,甚至可以稱之為心狠手辣。 似乎,凡十五以上七十以下身強體健能用刑者,他都能不假思索下令杖笞。 在那連綿不絕的啪啪聲中,深受“嚴禁刑訊逼供”法制教育數(shù)十年的妍冰實在是看不下去,不等丈夫問案完畢就在榮十一的護送下,從人群中悄悄撤走。 入夜,文淵踏著初夏時的連綿細雨回到驛館,入正房抬眼便見到妻子穿著月白里衣,坐在窗前對著彎彎月牙發(fā)呆。 她應(yīng)當(dāng)是剛沐浴梳洗完畢,櫻桃嘴兒半開半合,臉頰微微泛紅,披散著的烏發(fā)似乎還潤著水汽。 因發(fā)絲搭在肩頭,文淵不由順著一看,只見她那細棉斜襟松松散散的交抄掩著,不自知的露出些許嫩白、一點殷紅。 淡淡麝香味兒由系在妍冰身上的茜紅汗巾中飄散而出,此情此景仿佛活色生香,誘人無比。 他抑不住的喉頭干緊,緩步上前,繼而攬住妻子肩頭,想要伸手往內(nèi)盈盈一握。 “??!”妍冰驚叫一聲拍下文淵的手,倏地從竹椅上跳開,而后才側(cè)了頭有些緊張的望向他,諾諾道,“回,回來了啦?哎,嚇人一跳。” “你幾時膽兒變得這么?。俊蔽臏Y絲毫不知妻子今日在衙門受了一回震蕩,還笑吟吟的繼續(xù)上前說笑。 順手取了桌前軟布幫她擦秀發(fā),借機揪揪臉頰、蹭蹭耳尖,逗弄不休。 妍冰聽著丈夫沒事人似的坦然說笑,卻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還回響著方才堂上兇嫌的凄厲哭嚎,眼中似乎依舊有那淋漓鮮血在滿溢。 整個人頓時僵如木樁,下意識的抬臂就推開了文淵的手——不想他碰自己。 他雖不明所以卻也察覺到妻子很不對勁,滿臉疑惑的問:“你怎么了?” “沒事,”妍冰勉強笑了笑,垂首錯開視線道,“約莫是月事快來了吧,小腹有些不舒服,不想,嗯,那個,你懂的。” “……”文淵蹙眉看著她,頓了頓輕飄飄說了兩個字,“撒謊?!?/br> 他其實只是在根據(jù)觀察陳述事實,妍冰卻立刻聯(lián)想到了方才公堂之上,每每他怒喝“一派胡言”之后緊跟著就是用刑,不由打了個哆嗦。 “你在害怕?”怕我?文淵立即瞧出了端倪,略一思索便驚訝道,“這兩日問案你去看了?” “嗯,”妍冰盯著地面碾著腳尖,縮了縮脖子從鼻腔里哼了一聲,而后又忽然意識到這么回答不太合適,連忙解釋道,“也不是怕你啦,只是有點不習(xí)慣而已?!?/br> 不習(xí)慣親眼見到自己的翩翩君子溫柔夫君,成了瞪誰誰哆嗦的兇暴酷吏。 “因為我用刑?”文淵一臉無辜的看向妍冰,為自己辯解道,“立善防惡謂之禮,禁非立是謂之法。據(jù)法守正,嚴懲惡人,這難道有錯?” 她鼓起勇氣抬頭看向夫君,嘟著嘴反問:“可,可守法和嚴酷用刑,是兩回事吧?” 文淵雙手一攤無奈道:“不用刑怎么快速撬開兇犯的嘴?咱們還要趕著去揚州,去尋你表妹?!?/br> 他假意推說自己變兇殘是因為趕時間,其實不過是原形畢露罷了,之前想在妻子跟前裝裝斯文客氣樣子,現(xiàn)在沒時間不演戲了而已。 正直無比的妍冰對此一無所知,還絞著手指弱弱提出反對意見:“咱們趕時間也不能害別人呀。” “哪里有害人?我這是在盡可能的幫助受害人?!蔽臏Y立即改了口,嚴肅正經(jīng)與妻子辯駁道:“你也是讀過的,太史公曰:法令所以導(dǎo)民也,刑罰所以禁jian也??梢?,合理用刑并不為錯。” “???誒?哦?!彪m讀過卻不可能字字句句都牢記的妍冰立即懵逼。 不學(xué)無術(shù)的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