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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苦苦輾轉(zhuǎn)了整夜,接近天亮才成功入睡的溫時從床上醒過來,一睜開眼,腦海中閃過的仍是昨晚發(fā)生的那件事。 她啊她……她竟然被男神親了…… 捂臉。 溫時記得自己被他吻了很久,每回放開她喘了兩口氣,很快又湊上來繼續(xù)吻她,到最后,她都分不清自己的滿臉通紅、心跳加速,到底是因為和他接吻而羞的,還是因為長時間呼吸不順導致的缺氧…… 總之,后來兩個人都有些失去理智了,她是被吻得迷迷糊糊,而某人則是……嗯,那什么真是硬得可以,她幾乎以為自己就要那樣交代出去了,所幸沈煜凡緊要關頭還是剎住了車,只是埋首抱著她又待了會兒,問了她一句話,才起身,帶上大灰離開了她家。 至于那句話是什么…… 溫時臉上一熱,猛地拉過被子蒙住頭,羞得在床上滾成了一條□□花。 “喜歡嗎?”沈煜凡看著被吻得水光潤澤的嫩唇,意有所指。 ……才沒有!這個不要臉的壞蛋! 一想到她當時還傻愣愣地點了頭,然后看著對方勾起愉悅的笑意時,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溫時簡直……恨不能永遠埋在床被里不見人。 “汪汪!汪汪!” 金毛的大叫隔著被子清晰傳來,吵得無法裝睡,她只好把被子掀開來,結果差點兒把金毛叼到她床邊的手機給掀到地上,忙一手撈了回來,把震個不停的電話接通了。 “喂?” “溫時!天,你可算接電話了!我還以為你又趕稿趕得與世隔絕呢?!?/br> 這語氣該是有急事了,溫時沒來得及接話,戚昕然就開門見山說正事了:“咱們戲劇社的布景畫不完了,你過來搭把手行嗎?” 溫時想到才剛畫了草圖的下一話連載,昨晚還浪費幾個小時摸魚畫他,垂死掙扎:“……很急?” “急,火燒眉毛、十萬火急……” “好好好?!彼€能說什么呢,早就答應過會幫忙的,翻身起床,“我一會兒就過來?!?/br> 時間已是下午2點,溫時收拾好自己就出門了,卻不知道,與此同時,隔壁屋的沈煜凡收到了公司的通知,說是有同事因故請假,要代他的班走一趟航班,傍晚起飛,于是半小時后也離開了屋子,并未留下任何信息。 ****** 因著有戚昕然和她的這層關系,之前戲劇社有活動也經(jīng)常叫她來幫忙,所以溫時一來到排練室,就有不少社員主動跟她打招呼,戚昕然在和副社討論劇本,聽見聲響看過來,接著朝她揮了揮手:“到啦,過來過來。” 溫時拎著畫具包小跑到她面前,額上還沾著一層細密的汗,戚昕然體貼地抽了張紙巾按在她臉上,順手給她擦了擦:“跑著來的?急什么,再急也不差你走路那幾分鐘,一會兒去我包里拿件團服換上,這兒空調(diào)吹得厲害,別給我吹感冒了啊?!?/br> 戚昕然性子里有種東北姑娘特有的豪邁大氣,遇強則強遇弱更強,特別喜歡照顧自家溫吞小迷糊的閨蜜,平常溫時都只有乖乖聽她話的份兒,點頭道,“知道啦?!?/br> “乖,來摸摸頭?!北葴貢r足足高出11cm的戚昕然,輕而易舉來了一記摸頭殺,還非常惡劣地哄她道,“說不定還能長高呢?!?/br> 溫時扁著嘴給她翻了個白眼,不想理會閨蜜一如既往的惡趣味。 許是地域原因,戚昕然的身高確實傲人,身材也相當不錯,□□,在人群中本就十分惹眼的一個人,偏偏還長了張網(wǎng)紅臉,走過路過就沒有不回頭看的,大一剛?cè)雽W那會兒就被校模特隊招進去了。 幸好她這人嫌麻煩,除了表演需要外從不化妝,所以美也美得沒什么攻擊性,加上性格坦率爽利,為人仗義,最不喜矯情扭捏那一套了,在溫時看來,周圍就沒什么人是和她處不來的。 不過,可能也正是因為如此,旁人難以分辨誰才是她真正喜歡和在乎的,往往就無法與之深交,所以大學兩年里,和她最親近最好的人,除溫時外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來。 “換了衣服就去找小方吧,他是道具組組長,布景也歸他負責。” 溫時領命而去,因著之前就來幫過幾次忙,跟小方也算認識過的,問好要求后,往紙板前一蹲就開始動筆了。 參演人員排練得熱火朝天,又播音樂又念臺詞,間或還傳來副社教訓演員的大嗓門兒,咋咋呼呼,道具間這邊卻安靜得多,大家都埋著頭拼命趕工,恨不能多生幾只手來做,自然沒時間瞎扯閑話。 晚飯是社長大人統(tǒng)一點的外賣,送到時溫時正畫到細節(jié)處,忍著餓堅持畫完了才吃,飯菜早就涼了,沒吃幾口又繼續(xù)畫。 當畫手的習慣就愛摳些細節(jié),即便是畫大布景也改不了,這么一來進度就慢了些,有個同是趕過來幫做道具的師姐無意看見了,忍不住說她:“哎,新來的吧,你這得畫到什么時候啊?布景嘛,隨便刷兩下就完事兒了,反正放舞臺上讓聚光燈一照,根本看不出差別。” 溫時正跪在地上做漸變效果,特別需要耐心的事兒,一層一層往上涂,著色要均勻,深淺變換的程度要自然,因此很是入神,待師姐又“喂”了一聲,才扭頭望過去:“怎么了?” 師姐看她一副沒聽見的表情,忍著不耐重復了一遍,還語氣不善地補充:“或者換我做行了,你去涂道具吧?!?/br> 說罷便伸手問她要筆刷,溫時不禁皺了眉,避開她的手道:“不用了,還是我自己來。” 這么做雖然費時,卻并非無用功,等真正上臺就知用處何在了,之前幾次做布景都是如此,用時她都有在控制,絕不會超出預估的。 況且,哪有讓人畫一半就轉(zhuǎn)手的,別說她作為畫手舍不下自己的作品,就是舍得下,也不想交給這種端著前輩的架子,自以為經(jīng)驗豐富就隨意否定他人想法的人。 師姐剛剛那句說得大聲了,幾個后輩都看了看兩人,這下見她非但不聽還拒絕了提議,頓感被拂了面子,為掩飾尷尬,忍不住又提高了聲量:“你這人……就是故意要拖慢咱們組的進度對吧?” 這話說得未免有失偏頗,夾雜了點兒誣陷人的意味。 溫時微微頭疼,平常極少與人爭辯些什么,一是不擅長,二是懶得費口舌,所以向來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為處事原則,最怕碰上這種難纏不饒人的了,可真要她把布景換給對方畫,又心有不愿…… 雙方僵持不下,在場的都是大二的后輩,雖覺得師姐有些咄咄逼人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