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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敢上前說她的不是,小方見狀不妙,便趕緊溜出去找靠山。 戚昕然來得很快,因聽過小方說了大概情況,一進(jìn)門就先叫了聲“駱姐”,算是對前輩的基本禮貌,然后對其他人道:“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小方早就分好了工的,你們各自干好自己那份就是了,早做完早收工,做不完的還有明兒一天呢,慌什么。” 聽出她在含沙射影的,都默默低下頭繼續(xù)干活兒了,駱姐卻臉色難看:“你……” “駱姐,你陪我們忙活了一天,辛苦你了。明早還有實習(xí)工作吧,早點兒回去休息,剩下的留給我們繼續(xù)做就行?!?/br> 雖然本質(zhì)上仍是逐客令,但好歹話說得比較客氣,駱姐覺得勉強撿回了幾分面子,便順著臺階下了,和戚昕然邊聊邊走出了道具室。 “那個,溫學(xué)姐。”小方倒是過意不去,低聲跟她說,“駱姐人就那樣兒,又仗著自己是大四前輩,我們這些大二的干事剛升上來,說不上話,也就昕然社長她能……” “嗯,我不會放心上的?!睖貢r知他是好心,笑了笑,“去忙吧,沒事。” 小方點頭,就回到自己那塊地兒坐下了,她拿筆蘸了蘸顏料,心無旁騖地繼續(xù)畫。 結(jié)束時已近11點,戚昕然讓社團(tuán)的人散了以后,拉著溫時回宿舍睡,畢竟太晚了,她可不放心讓這顆小白菜一個人回家去。 同寢室的另兩個舍友已經(jīng)睡下了,兩人躡手躡腳地回去洗漱,完了就趕緊上床……同一張床。 嗯,閨蜜嘛,當(dāng)然要擠一起聊聊夜話。 這一聊,不可避免就會聊到感情問題,戚昕然追問她和空乘男的進(jìn)展如何,這人起先支支吾吾說沒什么,直到戚昕然想起今早打給她十幾個電話才接的,瞇眼逼問道:“說,為什么睡到中午不起來,是不是昨晚做了什么‘運動’,腰酸得起不了床?” 果然,自家閨蜜的小臉立刻就紅了。 有八卦! 戚昕然頓時來了精神,翻身趴在床上,手指尖輕戳著溫時的鼻頭,壓著聲音:“大膽,居然隱瞞軍情不報?快從實招來,你跟他滾了幾張床單!” 溫時登時額頭冒汗,連戚昕然用錯了量詞都沒注意到,扛過了她的眼神逼迫,卻扛不住被子下那只撓她癢癢的魔爪,忙舉旗投降:“我說我說……” 戚昕然及時收手:“過程細(xì)節(jié),一字不漏,謝謝?!?/br> “……”溫時真是敗給她了,感覺身邊全是臉皮厚得堪比城墻的人,閨蜜是這樣,那誰……也是這樣,當(dāng)真自愧不如,紅著臉把來龍去脈詳細(xì)地講了,至于最后那小段重點……挑挑揀揀,一筆帶過。 “啊,沒了?就這么點兒?”戚昕然聽完,心情大概跟“褲子都脫了給我看這個”差不多了,不死心道,“然后呢?” “然后……他就帶著大灰回家了啊。” 溫時實話實說,剛才的描述過程中又被迫重溫了一遍,只得用涼手捂在臉上降溫,戚昕然卻非要拉開看她,笑她臉皮薄,接著問了個很實際的問題:“那你們現(xiàn)在是算成了沒有?” “什么?” “笨,我問你們是男女朋友了沒?!逼蓐咳簧焓帜笏哪?,掰著手指給她算,“你看啊,送你回家、一起逛超市、讓你去他家、再來你家吃飯……肯定是對你有意思才這么主動的,而且昨晚都表白了,親也親了,算在一起吧?” 原本理所當(dāng)然的答案,溫時卻愣了好久,等戚昕然快以為她是默認(rèn)時,才含糊道:“其實……我也不知道?!?/br> 是啊,他們現(xiàn)在算什么關(guān)系呢? 一句簡簡單單的喜歡,一個令她臉紅耳赤的吻,除此之外,他并未提出要交往的請求,也不曾有過其他表示了……甚至到現(xiàn)在都過去整天了,她沒收到過來自他的一條信息,連半個字都沒有。 唇上仿佛還殘留著他吮吻過的熱度,溫時不自覺抬手輕輕撫過,好一會兒,把臉埋進(jìn)了被子里,似乎有點兒悶悶的。 戚昕然即便再大大咧咧,這點兒眼力見還是有的,便伸手輕拍她的背,安慰道:“那就睡吧,明兒還得早起呢,不想了。” “好。”溫時緩緩閉上眼,不知怎的,忽然有些想家里的金毛了。 它會不會一直守在門口……等她回去呢? ****** 第二天,戲劇社依舊忙得不可開交,最先完成任務(wù)的是道具組,組長小方就領(lǐng)著他們抬東西去體育館舞臺那邊走走場,溫時自然也跟著一并去了,回來時恰撞見了演員們在排戲,而且剛好是戚昕然參演的那一場,她就找了個角落坐著看。 “停!昕然的走位不對吧?”副社拿著劇本在臺下大聲道,“重來一遍?!?/br> 溫時抿唇沉默,目光一直追著幾個演員,雖然看不出走位哪里不對,但也確實感覺昕然的狀態(tài)不太好,類似的錯誤已經(jīng)被副社糾過幾回了,眼神還老往其他方向飄…… 她忽然察覺到什么,轉(zhuǎn)頭四周看了看,果然發(fā)現(xiàn)排練室的另一個角落放著把椅子,坐在那兒低頭看手機的人,正是白晨。 哦,原來白師兄也在啊…… 怪不得。 白晨是戲劇社的大前輩,又曾任社長一職,回來看排練也是常事。 溫時了然地?fù)u搖頭,正想著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白晨就從座位站起來了,神色微凝,像是有急事要趕回醫(yī)院,跟副社交代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停停停……昕然,你怎么不接臺詞啊?” 她回過頭,看見副社一臉奇怪地問戚昕然有無身體不適,對方卻只是繃著臉說沒事,喊人再彩排一次,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感受。 看過她為了拉近距離而努力,也試過勸她不如放棄,但到頭來還是維持現(xiàn)狀,一個有心一個無意,無論多少因他而起的情愫,都只能在夜深人靜時獨自品味,心傷到天明。 溫時想著,下意識低頭看了眼微信,依舊沒等到某人的信息。 哎,想什么呢。 她輕輕嘆了口氣,起身跟下場休息的戚昕然說了一聲,就背著畫具包離開排練室,踏著華燈初上的夜路回家了。 ****** 凌晨,沈煜凡被手機鬧鈴吵醒,翻身下床。 那一晚之后,第二天剛醒就被叫回公司代班,等下機到家已是第三日的晚上,他回房倒頭就睡,現(xiàn)在天才蒙蒙亮,又有一趟航班等著他去趕了。 而這期間,沈煜凡根本尋不到閑暇和溫時聯(lián)系,在飛機上倒是偶爾能休息會兒,但無法使用通訊工具,直到現(xiàn)在回到家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