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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萬挑,選中了這家餐廳,還真是為他省錢啊。 因為,這家餐廳,是他家的。 單涼在一旁揶揄問:“宋總,怎么哪里都有人認識你?” 宋遇眼睛定在前方:“呵呵,我倒是覺得,全海城的女人都他媽認識老子?!?/br> 單涼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一個長相甜美溫婉的年輕女孩,雙手挽著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的胳膊,女孩見宋遇看向他們,慌忙別過了臉。 宋遇嘴角帶著譏笑,收回視線,權(quán)當沒看見,懶懶往餐廳門口晃。 路過他們時,男人叫住他:“宋遇?!?/br> “新找的?好巧,這女人我好像睡過。”宋遇頓足,目光放肆地在女孩臉上刮了圈,又落在男人臉上,譏誚一笑,“咱們就在這一點上口味相同?!?/br> 女孩臉色通紅,尷尬又緊張地看向男人。 男人頭發(fā)后梳,根根向后倒豎起,威嚴里帶著不可侵犯的尊貴。他面容保養(yǎng)雖好,但是皮相姿態(tài)上來看,至少五十歲往上數(shù)。 他腮幫子一鼓一鼓,看得出來,被氣得不輕。男人看著一臉譏笑的宋遇,還是把怒火強壓了回去。 他膈應(yīng)地甩掉女孩的手,語氣里帶著絲絲懇求:“宋遇,你祖母很想你,你什么時候回家一趟,去看看她?!?/br> 13.chapter13(修改作話) 單涼離得本來就不遠,他們對話聲音沒有刻意壓低,她就是再不想去探聽別人八卦,還是一字不落聽了個仔仔細細。 一家人,會玩。 宋遇面無表情走過來,左手插兜,右手揚起,食指和中指并攏,指尖貼著她額頭橫著切過去:“關(guān)掉。” 單涼愧然低頭,因為她此時此刻,腦子里確確然然在瘋狂刷著面前錯綜復(fù)雜的三人在床上的各種畫面,以及各種驚嘆的彈幕。 她扯了下嘴角,小跑兩步,跟上去。 男人看向單涼,目光深邃悠遠。 單涼好不容易趕上宋遇,她下意識往后一瞥,瞧見男人正盯著她看,她后背就是一涼,渾身哆嗦了下:“……宋總,今晚還要在這里吃飯嗎?” “不要錢,當然要在這里吃?!彼斡鰝?cè)臉看向她,挑眉,“為了吃這頓飯,你中午是不是沒吃東西?” 單涼窘迫地低下頭。 宋遇哂笑:“我不是說過,以后早晚飯我管,午飯你自己隨便吃,回來我給你報銷?!?/br> “……我一下睡到中午才醒,不是太餓?!眴螞鲂÷暯忉尩馈?/br> “現(xiàn)在餓嗎?” “……餓?!?/br> “那就敞開肚皮吃,我教你點菜啊?!?/br> “……不用?!?/br> “那你就專撿貴的點?!?/br> 餐廳在水族館下面,全景玻璃,接連穹頂。四周以及頭頂,各種魚游來游去,景觀異常美輪美奐,尤其到了夜里,更是五彩斑斕。 客人可以一邊吃飯,一邊觀看面前游弋的魚,賞心悅目到極致。 公司員工基本全部到齊,占了整整一個大廳。 宋遇過去簡單和他們打了聲招呼,自己一個人晃去了視野最好的觀景臺位。 餐廳經(jīng)理聞訊趕過來,畢恭畢敬招呼:“宋公子?!?/br> 宋遇步上觀景臺,懶懶靠在餐椅上。 經(jīng)理面部器官劇烈掙扎了幾下,終是踟躕道:“宋公子,這個位子有預(yù)約……” 觀景臺前的這個餐位,是本店主打,每晚只接待兩人以內(nèi)的一桌客人。雖然價格高昂到離譜,但是卻異?;鸨?,只靠排位的話,至少要提前三個月預(yù)約。 當然,每個星期都會有一天的靈活安排,以備不時之需。比如上頭突然來人,或是宋家人來吃飯,餐廳經(jīng)理就會把這天排出來。 如果實在是太過緊急,比如現(xiàn)在這種突發(fā)情況,預(yù)約的客人馬上就到,而宋公子突然要來吃飯,一般情況下,餐廳經(jīng)理就會許諾本周或是下周抽出一晚,給這桌客人免單再贈禮品,換取今晚預(yù)約的取消。 二般情況,就像現(xiàn)在,今晚的這桌客人,來頭甚大,大到他這個餐廳經(jīng)理做不了主,不惜冒著得罪宋公子的風險,說出剛才的話。 宋遇往椅背上一靠,淡淡瞥了眼在他面前冒了頭冷汗的經(jīng)理。 經(jīng)理緊繃著的神經(jīng)再也受不?。骸爸懒?,宋公子,飯菜還照以往的來?” 就是得罪天王老子,也不能得罪宋公子。畢竟,給他飯吃的,正是眼前這位宋公子。 今晚的這桌客人,愛他媽誰誰吧。 宋遇微點了下頭。 經(jīng)理如臨大赦,快步消失在觀景臺。他正想著該怎么應(yīng)付這桌客人,就看到宋老先生在大堂門口截住了兩位身著中山裝的男人。 今晚奇了怪了,宋家父子前后腳來這里,是有什么大事? 經(jīng)理不由多瞄了兩眼,這一瞄,不打緊,這兩位中山裝,正是預(yù)約觀景臺的客人。 瞧著宋老先生的意思,是要和他們攀談很久了。 果不其然,宋老先生說笑著,把他們往自己包房讓。 經(jīng)理吸了口大氣,趕緊著手準備送餐到宋先生包房,一邊感慨著自個今晚運氣真是他媽的好到爆。 宋公子拆臺,宋老先生補臺。 父子嘛,不都這樣,擱在一般家庭,再正常不過。 只不過,宋家這對父子,有點兒奇怪。 經(jīng)理嘖了聲,又啐了自己一口多管閑事,一邊吩咐副手去觀景臺送餐,一邊馬不停蹄親自去包房端茶倒水。 宋遇正百無聊賴看著他在周身來回游弋的魚,瞥見是副經(jīng)理帶隊,笑吟吟領(lǐng)著一行端著菜的服務(wù)員過來。 他合了合眼,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 他這個爹越是這樣,他越覺得惡心,生理惡心。 他懨懨啃了幾口龍蝦腿,丟下來,一條鯊魚撞了幾下玻璃,再回頭看了他一眼,意興闌珊地游遠。 宋遇也意興闌珊地站起來,晃出觀景臺,踱步到大廳,漫不經(jīng)心掃了一圈,才在一個犄角旮旯尋到單涼。 她周遭的同事嬉笑吃飯看魚,她縮在一角,幾次,猶豫著想要插嘴,在她猶豫的空當,同事們很快就說到了下一個話題。幾次三番,她始終是一句話沒說上。 宋遇走過去,有員工看見他,叫了聲“宋公子?!?/br> 單涼跟著抬頭。 宋遇朝她揚了揚下巴:“auv,你過來?!?/br> 單涼以為他現(xiàn)在就要叫自己回去加班,很是怨念地拎起座位上的包,走了過去。 “auv,你吃飽了?”宋遇明知故問。 “沒。”單涼扁了扁嘴,“剛開始吃?!?/br> 宋遇不再理會她,掉頭往觀景臺方向走,單涼腹誹著跟在他身后。 他走到觀景臺,重新坐回來:“我一個人吃不完,喊你過來幫著吃。” 單涼在他對面坐下,掃了圈炫酷的觀景臺,再把視線投在桌上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