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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這貝畫,你已經(jīng)鉆研了不少時日?” 男子點點頭,聲音中難掩訝異:“已近三年?!?/br> 明珠眉稍微挑:“三大氏族中,謝家擅作彩寶,蕭家精于金飾。歐陽家,以玉雕揚名。你是歐陽家哪位弟子?” 男子身形微僵,緩緩摘下了斗笠。 一直關(guān)注他們的許伯友大吃一驚,失聲道:“歐陽博!” 明珠微微瞇了眼:果然沒猜錯!合浦尋常人家,這樣的年紀鮮能有這般了得的雕工!又能尋到稀罕的白蝶貝練手,除了歐陽一族的子弟,不作他想。 歐陽博微微紅了臉:“早知月小姐今日也到此賞桂,我萬萬不敢獻丑。” 明珠微笑道:“歐陽公子刻苦用功,令人欽佩!” 許伯友頓時緊張起來:歐陽家的嫡孫,將來的家主繼承人,可比自己的條件好太多! 他急得生出一身熱汗,歐陽家不能得罪,月明珠又不理他。今日莫非真要白忙一場? 明珠卻已取過歐陽博的刻刀,往手中的硨磲上用力刻了下去! 歐陽博驚呼一聲:“月小姐!” 明珠前世習(xí)慣在蠟?zāi)ど系窨趟苄?,還是第一次在堅硬的貝殼上動刀。但她只求大意,不求細節(jié),幾十刀之后,歐陽博與觀望的諸人突然發(fā)現(xiàn),原本以為只是胡亂的刻劃,突然間活過來了! 明珠刻的是一叢樹葉!與歐陽博之前只是刻出線條的樹葉相比,明珠刀下的葉子由遠至近層層疊疊,足夠厚實的硨磲殼支撐著明珠混亂的刀法。一棵逼真的大樹展現(xiàn)在諸人面前。 這是浮雕之法在硨磲殼上的創(chuàng)新應(yīng)用!歐陽博大吃一驚,激動得心臟亂跳,許久也難平靜。他知道這件雕刻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從今日起,合浦出現(xiàn)了一種新的工藝珍品,而歐陽家將以此艷驚全國!他瞧著明珠的眼神,露出了志在必得之意! 第76章 各有不甘 許伯友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家中的,在屋子外聽見宋氏正與自家嫂子閑話: “我家伯友,生得一表人才,又是太守之子。有才有貌。配那月家小姐,綽綽有余!” 聞言許伯友調(diào)頭就走! 宋夫人柳氏卻是個明白人,只笑道:“這事還得看緣份?!?/br> 宋氏有些不悅,自哀自憐的道:“唉,我與伯友命苦!若他是嫡子,這正妻之位哪還輪得到月明珠?” 柳氏嘴角微抽:小姑子這些年被許太守寵壞了,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起來!好像月明珠是她一求必得的囊中之物! 她放下杯子,正想勸宋氏幾句,卻聽丫鬟來報:“姨娘,二少爺回來了!” 宋氏面露歡喜的道:“快,叫他進來!” 那丫鬟卻道:“二少爺說他有些不舒服,休息會兒再來向姨娘請安?!?/br> 柳氏心中咯登一記:事情沒成! 宋氏也不是蠢的,聞言一張笑臉立時冷了下來,揮退丫頭后,面陰沉,猛地摔了杯子怒道:“她憑什么看不上我兒!” 柳氏好言相勸:“莫急,還是問了伯友再作打算。說不定,出了什么意外呢!” 宋氏想了想,喚來了兒子的書僮問話。那書僮并未隨主子上山,但在伯友下山時,也聽說了山上的一二事。于是便道:“少爺是跟在月家小姐和歐陽公子后下山的——” 宋氏厲聲打斷他的話:“你說誰?月明珠和誰一起下的山?!” “歐陽家的公子歐陽博。聽說歐陽公子正巧在山上作貝畫,與月大小姐砌磋技藝,相談甚歡?!?/br> 宋氏捏緊了絹子,心下暗恨:“什么巧遇!歐陽家這是明擺著也在打月明珠的主意!唉,我兒命苦!如何爭得過歐陽一族?!” 書僮見宋氏面不佳,識趣的道:“歐陽公子與月大小姐都是手藝人,他們話多些也是正常的。臨別前,月小姐還特意與我們少爺打了招呼呢。” 宋氏滿心的期望只換來這個凄涼的結(jié)局,心痛如絞,恨聲道:“扶不上的劉阿斗!官家少奶奶不做,倒和歐陽家的勾搭上了!” 柳氏蹙眉,朝書僮使了個眼,書僮如逢大赦的退了下去。她望著小姑的青白的臉孔,道:“我方才就說了,這事得看緣份。既然月家與咱們無緣,咱們也不好強求。憑伯友的才干,娶個門當戶對的妻子又有何難?” 門當戶對?!宋氏現(xiàn)在最恨的便是這個詞!憑什么那個胖子就能娶到謝家的大小姐?憑什么她那般出眾的兒子只能娶個官家的庶女?商戶人家中好容易看上個月明珠,是個眼皮子淺的不說,還讓人半路截胡! 憑什么?! 柳氏見小姑秀美的臉顯現(xiàn)出幾許怨惱與憤恨來,知道她又在為自個不是許太守正妻,兒子不能做嫡子的事兒鉆牛角尖了。 “個人有個人的緣份。東山寺的師傅不是說了么?前緣后果,天注定。咱們再幫伯友好好謀劃就是?!?/br> 這日傍晚,許太守回府后,照例直接去了宋氏的屋子。他手中拿著兩張紙,神情有些難以捉摸,看不出是喜是怒。 宋氏心情不佳,感懷身世又落了回淚,此時病懨懨的,瞧著極其婉轉(zhuǎn)可憐。 許太守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上前摟著她安慰,而是淡聲問:“今日伯友游東山之事,是你安排的?” 宋氏又紅了眼眶:“你這個做父親不上心,自然只能由我這個姨娘出面!”她咬重了姨娘二字,聽得許太守心中一痛。 “兒子和月明珠在山上各作了一首桂花詩,你可知道?” 宋氏失笑:“月明珠還會作詩?!”她眼底眉間滿是輕蔑:想她身為舉人之女,讀過不少書,作詩之道略通一二而已。月明珠一介工匠之女,識得幾個字便不錯了,會作詩? “這倒不知,拿來我瞧瞧?!?/br> 兒子的詩,是之前便已經(jīng)看過的。宋氏直接掃了眼明珠的詩句,一眼,驚怔。 “欲知歲何許,唯道香如故!”她面上的不屑此時顯得猶為尷尬與可笑!她不可思議地的瞧著許太守問:“你莫弄錯?這是月明珠寫的詩?” 許太守嘆息一聲,坐到她身邊:“這這兩首詩已經(jīng)在云深書院傳遍了。我早勸你不要急著動手?,F(xiàn)在反倒打草驚了蛇。月明珠,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想了?!?/br> 宋氏淚珠漣漣:“除了她,你還有什么好人選?難道真要我兒子娶個不成器的庶女?” 許太守皺眉道:“庶女中也不是沒有人才。我家月容,將來定要嫁個好人家的!” 提及許月容,宋氏稍稍寬心:“那是!月容聰明能干,她——”宋氏想起女兒的叮囑,將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女兒看中了沈安和,在他身上用了不少心思。這事可不能讓丈夫知道。 然而明珠的事,宋氏即不敢強求,也不能得罪歐陽家,暫時只能作罷。 與她同樣恚怒的,還有沈安和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