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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侵吞田芬芳財產的嫌疑,要是告到法院和派出所,你最后不僅得把財產都歸還,沒準還得被判刑?!?/br> 孫天成這番話,說的輕描淡寫,不像是故意威脅田大業(yè)的口吻。 然而他身份特殊,村里人都知道他有文化,懂知識,又是城里人,所以他一開口,根本沒人懷疑。 圍觀的村民一聽田大業(yè)犯了這么大的事兒,都在墻頭上起哄道,“田大業(yè),你是要錢不要命啊,親媽出來都收拾不了你,難道真的去見了官,吃了牢飯才松口?” “就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田芬芳都給他家干了多少年活了,按說早該分家了,其實當初田老太太活著的時候,也是人家田芬芳伺候的多,田大業(yè)兩口子干過啥啊?現(xiàn)在還想霸占人家財產,怨不得人家老太太都向著孫女兒,看不上孫子!” 眾人亂紛紛的時候,田玉娥又開了口,她道,“田大業(yè),你今天要是不分家,從明天開始,這院里,一天死一個活物,不信你就試試!” 話音剛落,雞圈里突然傳來一陣撲棱棱的聲音,然后眾人就看見從雞棚里滲出來一灘血。 這一見了血,素春花再一想到屋里的兒子,她害怕極了,直接白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一看家里雞犬不寧,媳婦暈了,兒子也叫喚,田大業(yè)徹底沒了主意,一邊抱著媳婦,一邊給老太太磕頭,哭著說,“我分家,我分家,媽,你可別折騰了,我這就分!” 話音剛落,他對面的田玉娥就打了個哆嗦,然后恢復了本來的神志。 田芬芳一見奶奶走了,這才大哭出聲,“奶!奶!” 她一聲一聲喊得慘烈,聽得旁邊的孫天成心都碎了,趕緊上前要攙扶田芬芳,卻被田玉娥一個瞪眼給攔下了。 這年輕的后生也不知道是個什么來歷,怎么對她們家芬芳這么關心,警惕的大姑可不想讓周圍的村民留下口實,畢竟自己侄女兒還沒有嫁人,就算這倆年輕人有啥事兒,那也得容她了解清楚了再說。 孫天成被攔下來,多少有點尷尬,不過一想到田芬芳家現(xiàn)在里里外外都是人,他也感覺出自己的行為確實是莽撞了點。 田老太太一走,頓時院子里就消停了,那種壓抑的感覺也一掃而空。 田玉娥趕緊趁熱打鐵,對田大業(yè)說,“老三,趕緊把房子和地的手續(xù)都拿出來,咱們現(xiàn)在就分家,對了,還有當初媽給芬芳攢的嫁妝!” 一聽對方一點都不容自己的功夫,田大業(yè)十分不情愿,他到現(xiàn)在還想著能拖就拖。 然而還沒等他張嘴,院門口就跑進來幾個人,那幾個人進來之后,直奔孫天成。 為首的就是他們村的村長田興隆,他把孫天成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確定對方沒啥大事之后,關切的問,“孫教授,你沒事吧,剛才我聽人說,田大業(yè)家出事了,你被打了?” 孫天成一看來了見證人,他趕緊借機說道,“我倒是沒事兒,不過是個誤會,但是村長同志,你來的正好,田大業(yè)要和他侄女田芬芳分家,你快給主持主持,有個見證,日后也好省去麻煩?!?/br> 村長一聽,立即想到了昨天聽說的田芬芳嫁瘸子李的事兒。 其實他也看不上田大業(yè)那愛打小算盤的性格,而且他和田芬芳的父親在年輕時候更要好,這事兒他私心里也有點偏向著田芬芳。 所以一聽說分家,再一看田玉娥也在場,知道這事兒怕是十拿九穩(wěn)了,周圍的村民也七嘴八舌的在議論,村長也就聽了個大概。 轉頭問向田大業(yè),“分家的事兒,你有沒有意見,沒意見,咱們現(xiàn)在就簽字畫押,寫文書!” 田大業(yè)還想支吾著不給痛快話,田玉娥立馬冷笑了兩聲。 孫天成則在旁邊了一嗓子,跟村長道,“田村長,其實田家的事兒,挺復雜,要不我回去之后跟鄉(xiāng)里反應反應……” 兩面夾擊之下,沒等孫天成說完,田大業(yè)便上前拽住村長的胳膊,一邊點頭一邊道,“村長,我分,我這就分!” 老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事,只要雙方都同意,田芬芳和田大業(yè)都點了頭,村長也不問那么細,簽字畫押就得了! 房子和地都簡單,就是這個田老太太攢下的嫁妝錢,雙方都說不出個準數(shù)來,而且田大業(yè)一口咬死,自己沒錢,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姿態(tài)。 但田玉娥和田芬芳也不是那么好打發(fā)的,田芬芳作為沒出嫁的大姑娘,不好表現(xiàn)得太強橫,但是田玉娥說了,“不給錢,以后你們兩口子看著辦?!?/br> 說完,一指雞圈! 這一出,嚇得田大業(yè)一哆嗦,終于松了口,說家里的東西讓田芬芳挑兩樣帶走,錢是真的沒有。 聞言,田玉娥跟田芬芳對了個眼神,然后說道,“我不要別的,就要小黑子和大黃,剩下的東西,我一件也不要!” 16.送糧 對于田芬芳要的這兩樣,田大業(yè)很是心疼。 小黑子就不用說了,牲口是主要勞動力,尤其是他家這頭小毛驢,特別能干,這要是讓田芬芳給牽走了,今年秋天地里的活,得把田大業(yè)累個半死。 而大黃就更不用說了,村里最好的一條狗,看家護院不在話下,上山還能自己抓兔子,抓野雞,家里要是少了大黃,一年得少吃多少野味兒? 然而田大業(yè)再心疼也沒用,誰讓他有言在先,旁邊又這么多人圍著看熱鬧,還有村長做見證,關鍵是田玉娥的眼神讓他打寒戰(zhàn),孫天成扶眼鏡的動作也讓他感覺陰惻惻的,最后,一咬牙,田大業(yè)到底點了頭。 在文書上簽字畫押之后,田大業(yè)四十來歲的老爺們,“嗷”得一聲就哭了出來,可見這分家對他來說,是多么大的打擊。 然而面對他的慘狀,圍觀的人沒有一個同情他的,都鬧哄哄的笑了起來,就連村長也拍著他的肩膀說,“大業(yè),不過是分個家而已,你至于哭鼻子么?你看人家芬芳,這要出去自己單過了,一個姑娘家,人家都不害怕,不發(fā)愁,你倒先哭哭啼啼起來了。” 田大業(yè)實在是心疼,也顧不上啥村長不村長的了,抱起自己的媳婦,就進了屋,然后把正屋的大門“啪”的一下就關上了,這是撂下臉子,誰也不搭理了。 看到沒有好戲可看了,圍觀的村民也都紛紛散了去。 村長臨走之前又囑咐了幾句田芬芳,“芬芳,你雖然自己單過了,但咱們村都是一家子人,以后跟你叔叔嬸子也不能外道了,還是得互相幫忙,團結著點才行?!?/br> 知道村長說得是場面話,主要是怕他們再鬧糾紛和矛盾,到時候整的他這個當官的不太平。 田玉娥替侄女應下來,笑著打發(fā)走了村長幾人,說實在的,她也沒想到這次分家能這么順利。 畢竟憑借她對自己弟弟的了解,那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