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書迷正在閱讀:青云之上、極品男神[快穿]、七零之你乖乖的、學(xué)霸嬌妻不自醫(yī)[重生]、女紈绔[穿書]、穿越之寡婦丫鬟、南風(fēng)與玫瑰、蘇妲己之快穿炮灰女、再兇我就親你啦、影帝,多指教[娛樂圈]
的愛徒,剛在東北打了勝仗的左衛(wèi)上將軍,也派了奴仆來看鄙人,說是要給家中小娘子相看佳婿,著實(shí)令在下受寵若驚。” 流珠聽了,笑意深了幾分。 傅辛按著阮釗及秦奉時被擒的事兒,隱而不發(fā),并未宣揚(yáng)。外人只知東北大捷,并不知道是誰領(lǐng)著東北剿匪軍獲勝,然而朝中有消息靈通的,也只是知道東北出了事兒,具體的明細(xì),也并不清楚。 秦奉時的家里人急急忙忙去了國公府,詢問阮鐮。阮鐮心里也不大清楚,雖知道出了事兒,可到底是什么事兒呢?是貪了軍餉?貽誤軍機(jī)?還是……還是那養(yǎng)寇自重的事兒被人逮了證據(jù)?他也說不準(zhǔn),只是讓秦府做好最壞的準(zhǔn)備。 秦奉時有個寶貝嫡女,名喚秦太清,小名阿嬌,雖明艷容冶,卻生性高傲,且十分挑剔,直到十九歲也并未許人家。如今秦奉時大約是大禍將至,趁著消息還沒流傳出去,秦家人便急著將秦太清出手,找來找去,找到了薛微之頭上。 薛微之實(shí)在是再合適不過。他素有才名,日后必得官家倚重,秦太清多半不會受了苦。且薛微之身份低微,便是日后知道受了騙,也斷然沒有退親的膽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便是秦奉時果真倒了臺,還有國公府撐腰呢。只要皇后盛寵猶在,國公府便沒有衰敗的道理。 流珠見了薛微之后,她也明白,關(guān)于徐明慧的事兒,問了也是白問。流珠只與他聊了幾句,便看透了此人。待將要告辭時,流珠終是一笑,平聲問道:“錢押在薛郎君身上,兒再放心不過,只是還有一件事想要問問薛郎君。薛郎君進(jìn)京前暫住在京郊的何處?可曾欠了什么風(fēng)流債?又打算怎么還?” 薛微之聞言,目光立時警惕起來。他定定地看著流珠,笑了笑,道:“阮二娘,這債之一字呢,有人愿意借,才有了債。借的人,不一定只借了某一個人,對不對?娶這樣一位風(fēng)流債主,某不放心,不甘心,也做不到?!?/br> 他頓了頓,又道:“必是有人托了二娘來當(dāng)說客,那某便說個明白。一來,那小娘子纏某纏的緊,某亦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這是你情我愿的事兒,她輕易托付時便該早有準(zhǔn)備,怨不得某負(fù)心。二來,某既然應(yīng)承了左衛(wèi)上將軍,明慧便成了不可能,饒是納妾,也行不通。她那孩子,雖不知是不是某的,但某勸她,早早墮了才好。” 徐明慧被話本子攪得是芳心大動,連薛微之都沒想到這小娘子對于親親摸摸如此隨便,雖口口聲聲給了她承諾,心里卻是看不上她的。更何況眼下有了秦家阿嬌,薛微之更不會念著徐明慧了。 他說罷之后,掀衣起身,疾步離去,把憐憐氣的罵了好一通。流珠卻只是垂眸無言。 出了門,離了驛館,流珠叫車架在博戲攤子前停下,想了想,拿了五兩銀子,篤定地壓在了金十二郎金玉直名上。 待回了宅子里,流珠便去尋了徐明慧。那小娘子殷殷盼著消息,茶不思,飯不想,頹唐得很,直令流珠暗暗生惱,又十分憂心。 她款款走入屋內(nèi),徐明慧一見她,眼睛發(fā)亮,起身道:“微之他說了什么?他可會納娶我?” 流珠道:“把飯吃了。兒便告訴你?!?/br> 徐明慧心急如焚,匆匆扒了幾口飯,便又拉著流珠問。流珠并不看她,只溫聲說道:“你先前的話,說的不對。日子總是能過下去,甭管好過歹過,只要用心過,總會越過越好。說什么女兒家走錯一步路,這輩子便毀了,這是哪家的鬼話?” 她這一番話說完,徐明慧噌地站起了身,目光發(fā)冷,道:“他不愿意要了兒,是不是?” 流珠還沒說話,徐明慧一看她這眼神,立時明白過來,瘋了一般地捂著肚子,飛快爬上床榻,用被子包裹著自己,蜷縮在床角,凝聲道:“兒知道三嬸覺得兒是個傻子,但是這個孩子,是兒最后的倚仗了,求三嬸別傷了他?!?/br> 流珠急的要命,道:“你生了他做什么?他生下來,就是要受苦的。爹不認(rèn)他,你一個人拉扯他,遭了人的白眼不說,你又能讓他過什么好日子?他能吃穿無憂嗎?他有錢讀書嗎?你最后累著的,是你爹娘和你哥,最累的,是你那寶貝孩子。不能好好養(yǎng),就別隨便生。你拿他當(dāng)個讓負(fù)心漢回心轉(zhuǎn)意的籌碼,怎么不拿他當(dāng)個人呢?” 徐明慧聞得這一番話,心中大震,怔怔然地抬頭看著眼前女人,復(fù)又垂下頭去,默然不語,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徐道正再來時,聽了這番情況,徐二郎頹然怒道:“我早該料到那薛微之不是什么好貨色,只是又令三弟妹受了這等委屈,實(shí)在過意不去。明慧啊明慧,這孩子喲。我平日便不該聽任丫鬟給她讀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子。這小娘子平日看著乖巧,也不愛說話,可卻長了個榆木腦殼,還不如我這個小老兒明白?!?/br> 流珠想了想,嘆了口氣,道:“小娘子不經(jīng)世事,受人蒙騙,也不能全怪她不是?只是這墮胎的事,卻要好好思量。若是用藥流,兇險極大,以后便完全不可能再有孩子,太傷身子。兒知道汴京中有極高明的郎中,可用針灸之術(shù)墮胎,傷害能輕上不少。只是若用針灸之術(shù)的話,要反復(fù)施幾回針,又如何能瞞過明慧呢?” 徐二郎垂著頭道:“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當(dāng)時,真不該來這汴京城。爹娘和三弟送了命,大哥變了臉,轉(zhuǎn)了性,這明慧,又惹出這等事?!彼汇叮志o張道:“莫不是因?yàn)樽鎵灡缓樗土说木壒???/br> 流珠苦笑,只得一面用言語寬慰徐道正,一面又日日說服徐明慧,只盼她能回心轉(zhuǎn)意,斷了對薛微之那負(fù)心郎君的念想,甘愿墮胎,以后也好好過日子。眼下的這個宋朝,對于女子的元貞之身倒還算開明,那做過人家妾室、生過孩子的小娘子都能拿著嫁妝嫁個還不錯的人家,只要多添些銀錢,攢些嫁妝,擱明慧這兒大約也行得通。 數(shù)日之后,京試結(jié)束,東北軍的事兒也暫時消停,傅辛難得輕松,一得閑,便召了流珠。流珠進(jìn)了理政殿時,他正斜倚在錦紋臥榻上,一面瞇著眼,信手翻看幾個考生京試寫的策論文章,一面剝著蜜橘,少有的愜意。 見了流珠,傅辛慵懶抬眼,環(huán)住她腰身,將蜜橘塞入她的口中,逼著她咽下,摩挲著她的唇,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沉聲道:“朕不叫你來,你便不來,真是該好生教訓(xùn)一番?!?/br> 流珠將心上抑郁之思壓下,不去想他與徐道甫、金十郎等人之死的牽扯,只緩緩一笑,小舌舔了舔唇邊的蜜橘汁液,溫聲道:“官家日理萬機(jī),兒不敢貿(mào)然來尋官家,以免討了嫌,落了埋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