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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福了福身,隨即便轉(zhuǎn)身離去。阮良臣被她這一看,酒意醒了一半,癡癡地伸手,欲去抓她的袖子,卻夠了個空。投歡送抱最是厭膩,似這般口上決絕,眼神勾人,實在令阮良臣興致大起。 盼姐兒是個聰明的,只是她這滿腹心機,全都放在了阮良臣身上和這內(nèi)宅之間。阮良臣被她勾得心動不已,正欲追,卻忽地聽得身后傳來一聲清咳。 這少年步子一頓,有些不耐地回頭,待對上馮氏陰冷的眼神,他也不懼,只是略帶不滿地嘟囔道:“娘怎么也做起這聽壁腳的勾當(dāng)了?兒與表妹說幾句話,也要向娘報備不成?” 他胡鬧慣了,馮氏只寵著他,凡事都不追究。便是阮二郎這般態(tài)度,馮氏也只是好聲好氣地溫言勸道:“什么表妹,七拐八繞的親戚,也好意思來咱們國公府攀扯。娘早為你相看好了禮部尚書家的魏九娘,這喻盼兒,你以后可不要再理她。娘也會替她相看的,你莫要惹了麻煩。” 阮二郎不吭聲,只慢悠悠地點著頭。馮氏聞著他那股酒氣,嘆了口氣,道:“娘不求你當(dāng)高官,做學(xué)問,但你好歹上進些。圣心難測,你jiejie又是個沒心眼兒的,國公府日后的光景可說不準(zhǔn)呢。娘的煩心事兒多得很,你就不要再添一件兩件了。” 阮良臣聽了這話,心思微動,腦筋一轉(zhuǎn),生出一計來,攙著馮氏的胳膊,溫聲道:“我可知道娘都在愁什么。一愁大嫂和你暗中作對,二愁二姐的紅火買賣。這頭一樁愁,二郎我沒辦法,但這第二樁,兒子我卻有個主意?!?/br> 馮氏卻是不信,啐了一口,道:“你這混兒,能想出什么法子?” 阮良臣挽著馮氏往回廊上走去,屏退下人,低聲笑道:“兒在勾欄里,也不全是胡混。近些日子,我與那府尹府上的潘老三玩的極好,那小子有個諢名,喚作花太歲,顧名思義,這小子就喜歡美人,但凡他看上的,便沒有到不了手的。因著府尹的緣故,雖鬧出了幾回事兒,也全都被壓了下去,外人卻是不知道的?!?/br> 這花太歲潘老三,便是那位令金玉直額上留疤的登徒子。 馮氏眉頭微蹙,道:“這等浪蕩衙內(nèi),切莫與他多來往。提他作甚?” 阮良臣低低一笑,道:“花太歲看上二娘了。二娘帶著丫鬟,去府尹府上給那夫人交貨,花太歲一看,便移不開眼來,直說這小娘子看著教人不敢褻玩,一雙眼兒卻秋波橫流,冷中帶艷,勾人得很,是個尤物。兩人才一對上眼兒,花太歲便魂飛魄喪,接連幾日茶飯不思。他打聽到二娘孀居后,便來托我說和?!?/br> 馮氏臉色一沉,啐道:“做了寡婦,也不安分。那一雙狐貍眼,也是從她那水性楊花的娘身上學(xué)來的。當(dāng)年給她定了老縣公的親,她偏要去勾引那粗短武夫,惹出一本風(fēng)流賬,還叫咱國公府成了笑話?!?/br> 阮良臣連忙撫了撫她的后背,續(xù)道:“二娘恨著國公府,我哪里敢去給她牽媒拉線,便給花太歲出了一計。咱可以在二娘這訂衣買賣設(shè)下陷阱,令二娘鋃鐺下獄,娘的心事便了了一樁。之后再讓花太歲出面,救出二娘,這英雄救美,自然能引出一番美談,花太歲的念想,也算全了。一石二鳥,豈不美哉?” 馮氏聞言,心中郁氣果然紓解了不少,但道:“你要如何下陷阱,抓她把柄?” 阮良臣一笑,道:“娘啊娘,這衣裳事小,可做功夫的地兒,卻多得很。她給貴人制衣,這把柄,便更好抓了?!?/br> 第28章 疏香辛苦顫朝寒(四) 文中的這個宋朝,對于服飾,尤其是命婦的服飾,都做出了極為詳盡的明文規(guī)定。而阮二郎的這主意,也和這規(guī)定有關(guān)。 撇開料子、顏色等人盡皆知的差異外,先帝暮年時又對這些規(guī)矩細(xì)化了不少,譬如只有三品以上的命婦可以在衣裳上繡上仙鶴、芝草等紋樣,而關(guān)于裙裝的裙幅,無論官妓還是南妓,只能穿二十幅以上的羅裙。這前一條規(guī)矩,先帝是為了討美人歡心才立下的,這后一條,則是先帝的私心了——裙幅的數(shù)目越多,褶皺便越細(xì)致,妓子們舞起來才會十分好看,尤其旋舞之時,宛若群花漸綻,迷亂人眼。 這些規(guī)矩,流珠自然是知道的。眼下隆冬已至,皇后所設(shè)計出的雪花繡樣流行了起來,說起來不過是在素色淡裙的邊角處,以銀白絲線,繡幾片雪,再添些花草。小娘子腰身輕轉(zhuǎn),裙角微旋之時,那繡雪隱隱發(fā)亮,平添數(shù)分幽情雅致,也恰合時令,因而這“雪天穿雪裙”,漸成一股風(fēng)潮。 徐明慧將裙裳仔細(xì)包好,待要出門之時,流珠不知為何,心下不安,復(fù)又叮囑道:“其中有兩袋,一袋是送到魯元公主府上,一袋是送到笙竽館的,雖都是雪裙,差的卻極多,可千萬莫要出了岔子?!?/br> 魯元公主傅堯是傅辛的meimei,年齡三十有二,據(jù)聞為人兇妒,令駙馬忍無可忍,便鬧出了有史以來第一樁以公主和駙馬為主角的和離案子。這案子先帝親判,最后總算是離了,傅堯稱心如意,從此在公主府里過上了逍遙日子,日日開宴,夜夜笙歌,座上之客皆是京中名流。 而那笙竽館,乃是一處官妓娼館,在京中最是紅火,因而這娼館的mama也舍得在姑娘身上投錢,花大價錢在流珠這里訂了好多衣裳。 明慧如今做事愈發(fā)利索,著實為流珠幫襯了不少,這購買布料、絲線及配送等活計,全由她來負(fù)責(zé)。她聞言,但笑道:“娘子且放心,必不會出了差錯。” 明慧比起從前來可謂脫胎換骨,整個人行事謹(jǐn)慎,嘴皮子利落,除了有些冷情冷心外,并無其他不好。按理說來,交給她辦事,絕不會出錯,怎奈何這一次,那花太歲潘湜按著阮二郎示意,收買了給流珠家送貨的車夫。那車夫面上熱情,急急忙忙幫著搬衣裳,暗地里卻偷偷把兩個袋子上貼的紙簽調(diào)換了過來。 車子先行至笙竽館,那老鴇早就在館前翹首以待,笑著急道:“咱家小娘子們馬上就要到魯元公主府上去,就等著這些衣裳哩。”言罷,她接過衣裳,匆匆回了館中,只令龜公結(jié)賬。 明慧點了錢,共是十八件,其中有一件雪裙,總共得了兩百多兩銀錢,隨即又回到車中。輪聲轆轆,不多時,便又抵達(dá)魯元公主府。 明慧來這里送過幾回衣裳了,熟門熟路,捧了衣裳在懷,交到了那婢子手中。那魯元公主的貼身侍婢一笑,道:“慧娘子若是不急著走,不如到席上吃幾盞酒。到時候公主穿著這雪裙宴客,旁人見了,必也動了買衣裳的心思?;勰镒尤羰窃趫?,說不定能說成幾筆?!?/br> 流珠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