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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總存著一絲善念,仿佛總有個人在時刻警戒著她——殺人是犯法的,這在傅辛看來是婦人之仁,而在流珠看來,這是為人的根本,亦是她作為現(xiàn)代人的底線。而徐明慧就不一樣了,她是個狠角色,往日養(yǎng)在閨中,父慈母愛,因而這本性也不曾顯露,但現(xiàn)在,她已是個完完全全的笑面夜叉,心狠手毒,凡事不問手段。 來此處之前,徐明慧才翻過薛微之新寫的。她恨得牙根癢癢,卻也覺得十分可笑。娶了新嫁娘,便忘了她,新嫁娘落了難,這便又念起她的好來了——只是在書里將床笫秘事寫得這樣詳盡,他這又是要羞辱誰呢? 流珠但聽得徐明慧笑道:“二娘,左右你不打算賣,不若把這盒子給了兒罷。兒總能找著最適合這仙藥的人?!?/br> 第41章 為誰特地惜娉婷(一) 流珠聽得此言,看了徐明慧一眼,也未曾多說些什么,便拿了三盒阿芙蓉膏,遞與她的手中。 徐明慧淺笑謝過,接了這錦紋長盒,削蔥根般的玉指細(xì)細(xì)撫著,一雙眼兒,則透亮至極。 及至晚膳時分,流珠半碗粥都快喝盡時,徐子期方才姍姍歸來。流珠早先窩在那龍案底下,自然知道他在忙什么差事,但不能說,也不多問,只柔聲道:“子期日后若是都這個點兒回來的話,兒便交待廚房,教他們掐好了時間,單為子期做一份飯,也以免回來之后,這菜啊,都涼透了,對胃可是不好。” 徐子期單手捧著碗,脊梁直挺,一襲勁裝,那一雙向來銳利的眼,黑白分明,鋒芒畢露。他挑了挑眉,輕聲道:“不必麻煩。二娘若是嫌我回來得晚,我以后早回來些便是,必要整點兒陪二娘吃飯?!?/br> 流珠抿了抿唇,暗道:真是奇了怪了,這徐子期一出口,就能讓她尷尬得不得了??扇羰羌?xì)挑他話里的錯處,卻也挑不出來。 見流珠這幅表情,徐子期心知肚明,便一笑,沉聲道:“禁衛(wèi)軍中有不少尸位素餐,掛了閑職卻不來當(dāng)值的混賬東西,這些年越積越多,官家便令我清肅軍紀(jì)。這差事,麻煩,事兒多,得罪人,旁人不愿意領(lǐng),最后就落在了我這么個沒根底兒的身上。今日跟幾個下屬,照著單子先對了一遍,花了不少功夫,這才耽擱了?!?/br> 流珠點了點頭,也不多說,只簡單應(yīng)道:“這差事,可是不容易做?!?/br> “確實不容易?!毙熳悠谔а劭粗?,平聲道:“先前過年時候,我陪二娘整理飛貼,也記下了不少人家。這次清肅,難免有所涉及。我考量一番,便決定既往不咎,只要他們得了風(fēng)聲,愿意給我個面子,來此當(dāng)值,先甭說干得好壞,只要肯來,我便也給他面子。若他給臉不要臉,那也不要怪我不客氣,我自有讓他哭爹喊娘的法子?!?/br> 流珠不予置評,只微笑聽著,不曾想徐子期忽地緩聲道:“這里頭有個叫潘湜的,我在飛貼里見過,可是二娘的熟識?” 流珠一怔,想了想,老實道:“去過他家里面幾次,與他娘也算是面兒上的關(guān)系,至于這潘湜到底長得一副什么模樣,兒卻是全然不曉,只知道他便是害得狀元郎額上留傷的罪魁禍?zhǔn)?,還聽說他與國公府的阮二郎乃是同道相知,慣常湊在一起?!?/br> 稍稍一頓,流珠把眼看向徐子期,又溫聲道:“先前在公主府時,遭人陷害,將送往官妓的衣裳和給公主的裙子做了調(diào)換,兒最后查到了潘湜的小廝身上。至于這事兒到底是誰干的,卻也不好妄下定論?!?/br> 自打那日從飛貼夾層里頭發(fā)現(xiàn)了求歡的艷詩之后,潘湜這個名字,便印刻在了徐子期心上。徐子期清楚,阮二娘是個尤物,她這副姿貌,不討年輕郎君的喜歡,但遇上那頗懂風(fēng)月滋味的色中老手,卻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妙處來。 正如阮流珠所猜想的那般,徐子期知道她與官家的暗中牽扯。當(dāng)年收著官家的信后,徐子期這心里便有所懷疑——為什么是他?為什么官家偏偏從數(shù)萬大軍中挑出了他這個無名小卒?就因為他爹的死,和國公府有七拐八繞的關(guān)聯(lián)? 那日于浣花小苑見得阮流珠之后,官家看她滑冰時的眼神,徐子期一看,心中便有了猜測。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絕非是姐夫看小姨子的眼神。 還是那日,徐子期發(fā)覺傅辛指間留有殘墨,先前說過,傅辛用的是特貢的御墨,而這御墨的香氣,與別的墨汁也有所不同。徐子期本欲提醒,但見了傅辛看阮二娘的灼灼目光后,便隱而不發(fā)。其間幾人歇在浣花小苑,傅辛與阮二娘都借故消失了一會兒,時間雖不長,徐子期卻暗暗上心,待阮流珠歸來之后,徐子期便起了試探之心,也好進一步確認(rèn)。 在馬車上時,二人共處同一車廂,徐子期拿話試探之時,視線在她胸前腰后一逡巡,果然發(fā)現(xiàn)了數(shù)點墨痕。及至兩人看賬本時,徐子期假裝替她拿椅子,微微俯身,先是聞見一陣輕淺墨香,正與那御墨香味一般無二,之后起身之時,又忽地瞥見她那雪白頸間帶著曖昧紅痕,雖被衣領(lǐng)及發(fā)絲遮住,但徐子期的目光,又是何等銳利,一眼即明。 這樣一來,徐子期心下便有了較量。從阮二娘后來的言談表現(xiàn),及對他種種試探的回應(yīng)看來,徐大郎明白,阮流珠委身官家,與那人偷情,多半是有難言之隱。至于徐道甫的死,與她和官家是否有關(guān),徐子期卻懶得多想。 先前他除夕夜審柳鶯,自言與生父有隙,這并不是為了誆柳鶯而現(xiàn)編的謊,而是真有其事。徐子期生母的死,確與徐道甫及他那眼中只有兒子的娘有關(guān),這也確實是徐子期早早離家從軍的緣由之一,另一個原因,則是他真心想要報效家國。 徐子期與徐道甫無甚父子情分,十?dāng)?shù)年來攏共沒見過三五面,先前在送喪報的人面前表現(xiàn)得憤慨,更多的是為阮秦等人之舉而憤慨。之于徐道甫,徐子期也只是覺得他——罪有應(yīng)得,怨不得別人下圈套。 流珠回答之后,徐子期觀察了她一會兒,知她說的不是假話,心里不由接著道:這般看來,那花太歲潘湜多半是看上了她,可她要么是不知,要么是無意。 兩人用過了飯,香蕊來收拾碗筷,流珠則笑著對徐子期道:“這都快二月了,離蔡氏散館的入學(xué)考試只余下一月,如意和瑞安,每日里都十分刻苦。你若有功夫,不如多多激勵下這兩個小的。徐小將軍老板著張臉,孩子們也不好與你親近?!?/br> 徐子期微微一笑,挑眉沉聲道:“二娘與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這才合適。若是兩個都好親近,孩子便會不知方寸。二娘起的沒我那么早,卻是不知,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