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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去了京都,護(hù)奴家周全,幫奴家討回了內(nèi)丹,這些……恩公都不記得了?”那女子說完,伸出手朝鐘留摸去,正要探到他的心口,鐘留一把七星劍出,擋在胸前。 他皺眉道:“你你你……你別浪!我不認(rèn)識你!既然你不走,那我走!算你狠!” 鐘留說完,轉(zhuǎn)身便使了輕功,腳踏樹干匆匆離開,從背影看,就像是逃。 離了林子,鐘留走入大路,這才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伸手拍了拍心口,那里還砰砰直跳。 “娘喂,難怪方才看見她背上有花兒覺得眼熟,還真是那只五尾狐啊……”鐘留皺眉,回想起無常大人幾個月前回去時對他說的‘小心遇妖’,莫非是他已經(jīng)預(yù)料到此事? 當(dāng)年鐘留交還內(nèi)丹護(hù)白球修復(fù),打了個瞌睡醒來發(fā)現(xiàn)床上躺著的女人一絲衣服也沒有,還伸手朝他勾了勾,說的也是‘恩情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這種話,當(dāng)時就把他給嚇跑了。 現(xiàn)在想來,他莫非是被這女妖給盯上了吧? “跑跑跑,這地方不能久留!”鐘留腳下提氣,再度使了輕功飛離。 林中白衣女子站在原地,一雙媚眼滿是震驚與凄楚,周圍已經(jīng)搜尋不到鐘留的氣息。 方才朝林子外頭跑去的幾個大漢又匆匆跑了回來,五人站在女子身后,見那女子身上的傷口逐漸褪去,一絲痕跡也不留,站在月光下,正如月下曇花盛放。 “老板娘,您恩公呢?”一男子問道。 白衣女子抿嘴,一跺腳,回頭朝那五個男人瞪過去,身上衣服已經(jīng)穿好,她面容依舊嬌媚,眼神卻含了幾分威武:“是誰告訴老娘說這法子管用的?為什么恩公被嚇跑了啊?這么多年過去了,幾個月前才找到他,人都跑了你們賠給老娘!” “是他出的主意!”四個男人伸手指著還在揉后腦勺的男人道。 那男人愣了愣,有些委屈:“說書的都是這么說的嘛……” “你們再想想主意,務(wù)必要讓恩公對我動心,不然老娘扣你們工錢!”白衣女子呵斥完,一揮衣袖,化作一縷白煙朝鐘留追去。 “啊……老板娘好難伺候啊?!币荒凶拥馈?/br> “誰讓咱們小時候都是她救的呢,這是命,認(rèn)吧?!绷硪荒凶拥?。 作者有話要說: 開啟番外。 因為正文已完結(jié),又有新文的原因,所以番外最遲隔日更新,偶爾有空就連更。 愿意看新文的可以支持一下,謝謝。 第132章 番外之狐緣:二 “沈哥, 我遇到麻煩了……” 叢林深處,黃符貼滿了周圍樹木的樹干上,一棵至少有幾百年巨大的枯樹上被貼了不下百張, 書生打扮的人站在一旁, 雙手背在身后,猩紅的嘴唇抿著, 抬眸朝樹上的黃符望去,不冷不熱開口道:“你先出來再和我說話?!?/br> “不!我真不能出去!”枯樹已死,樹下有被蟲蟻咬出的樹洞,樹洞寬大,內(nèi)可容下一人, 此時胡子拉碴的鐘留就縮在里頭,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擠得有些難受, 但一絲衣角也不從樹洞里露出。 沈長釋嘩了一聲:“你把這地方弄得跟許愿樹似的,你說我寫個愿望貼上去,能不能實現(xiàn)?。俊?/br> “沈哥!”鐘留將臉埋在了膝蓋里,長嘆一聲道:“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是真的有急事兒才燒符讓你上來一趟的。” “我是真的想玩兒想吃東西才陪你在這兒鬧的?!鄙蜷L釋咂了咂嘴, 走到樹洞前慢慢蹲下,他略微低頭看向樹洞里的鐘留, 鐘留估計許久沒睡了, 眼下一片青黑,沈長釋皺眉道:“才幾個月不見,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你現(xiàn)在就跟快死了似的?!?/br> “我是真的快死了?!辩娏舯庵?,差點(diǎn)兒要哭了。 沈長釋伸手朝他額頭上推了一下,鐘留的后腦勺撞在了樹洞里,有些疼。 沈長釋道:“無常大人說了,你修煉得當(dāng)至少再有兩三百年可活呢,現(xiàn)在死不了。白大人在蘇城找到了個包子鋪,里頭賣的湯包據(jù)說非常好吃,一口咬下去那湯汁包了滿嘴,薄皮餡兒大,拉著無常大人就去了,我本是要跟上的,若不是你這邊火急火燎地?zé)?,我真不來。?/br> 鐘留嘆了口氣:“你救救我,成不?” “那你倒是說說,你究竟是惹了誰了?在這兒設(shè)下陣法貼了黃符,躲誰啊?”沈長釋問。 “白……”鐘留頓了頓,臉頰有些發(fā)燙,聲音輕輕吐出:“白球?!?/br> “是誰?”沈長釋挑眉。 鐘留說:“二十年前京都客棧里養(yǎng)著的小狐貍?!?/br> “她你都怕?那小狐貍才……”沈長釋剛想比一比自己心口的位置,想說一句那就是個十二、三的孩子,可猛然想起來他們離開客棧那日他瞧見側(cè)躺在床上的女人,沈長釋的手還是垂了下去,他哎喲一聲:“她是五尾狐,至少得有七八百年的修行了,她找你做什么?吃你?。俊?/br> 鐘留抓了抓頭發(fā)道:“她不吃人……她……” 鐘留話音一止,頓了頓后,還是將這些天發(fā)生的事兒全都給沈長釋說了。 他與白球二十年后首次相遇便是在晚間林子里,白球被幾個男人調(diào)戲,他救了那幾個男人一命,白球卻莫名其妙要以身相許。 這事兒過了之后,鐘留原以為自己是躲過去了的,誰想到他才剛捉了個小妖,便又碰到了白球,才知道那五個男人都是她十多年前從窮村莊死人堆里救出來無家可歸的少年,這些年跟在白球身邊長大,與她開了一家酒坊,當(dāng)伙計打雜,也都各自成家,稱白球為‘老板娘’的。 白球表現(xiàn)落落大方,衣服也穿得得體了,說話不再嬌滴滴讓人想逃,裝扮素雅許多,雖然依舊漂亮,卻不至于讓鐘留看了害怕。 她當(dāng)時為鐘留倒酒,致歉道:“恩公請贖我前段時間無禮,我是妖,對人事不通,這幾個小子天天去聽書,說是報恩便是以身相許,我當(dāng)真了,卻沒想到嚇到恩公。我原本也不是那個意思,今日與恩公喝酒,還請恩公不要把那荒唐事放在心上。” 賠禮的酒,沒有不喝的道理,況且鐘留見自己當(dāng)日隨手救下的一只妖不僅解決了無常大人的案子,而今還救了好些人,好好地經(jīng)營生意,本分修煉,已是難得,便不推辭,喝了兩碗。 結(jié)果…… “酒里下藥了?”沈長釋問。 鐘留眼眸一亮:“你你你……你知道?!” 鐘留嗨了一聲:“你與我說說后來?!?/br> 后來…… 鐘留就昏昏沉沉,渾身發(fā)熱,怎么看白球的笑容怎么不對勁兒,白球還用軟手貼著他的心口,說他喝多了把他扶到樓上歇下,屋外天色已暗便在她這兒留宿一晚。 鐘留本來緊張,卻沒想那么多,結(jié)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