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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知所蹤了。 晉王爺愁眉不展,晉王妃平時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也新近添了些許皺紋,宋平又道,皇上已下令,在全國征賞血蓮,有知下落者賞金三千兩,有進(jìn)獻(xiàn)者,賞金萬兩,并加官三級。相信重賞之下,必有消息傳來,世子的病會有希望。 晉王爺聞言,輕輕舒了一口氣,讓宋平盯緊血蓮的下落,一有消息,馬上告訴他,宋平挺直了身子,肅穆的臉上鄭重地應(yīng)下。 每日,卞濟(jì)都和朱寧兒去宋景言那里,有時晉王爺陪著,有時宋平陪著,卞濟(jì)將太醫(yī)的藥方又加了兩味藥,每日三次地服用,又安排了藥浴,每日一次,都是宋平親自服侍。 朱寧兒除了針灸之外,又對宋景言的腿部和后背進(jìn)行按摩,宋景言都是不發(fā)一言地任其治療,朱寧兒好多次都想開口,親口喚出“景言”,可是都沒有機會。她也不能開口,在這樣的情形下,她只怕一開口就止不住地哭個沒完,而且景言如今的狀態(tài),她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他是否還記得她,她只能做著一個藥童該盡的本分,低著頭,盡量地將存在感減輕。 她覺得這樣也很好,她能每天都見到宋景言,能用雙手觸碰到他,雖然他的身心均受到重創(chuàng),但至少他還活著,只要活著就能希望,她堅信,宋景言不會一直這樣下去,他是堅強的,他會為他們以后的生活負(fù)責(zé)。他現(xiàn)在只是暫時地陷在解不開的心結(jié)里,等他想明白了,他就會出來,她會一直等著他,等他親手迎接她。 ☆、開口說話 又過了五日,卞濟(jì)和朱寧兒每日依舊去宋景言那里,宋平已給宋景言做完了藥浴,朱寧兒又前后施完針,待一切做完,將宋景言又抱回輪椅上坐好后,三人準(zhǔn)備離開,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一道略顯滯澀的聲音傳出,“過來?!?/br> 三人停頓了一下,然后宋平猛地反應(yīng)過來一樣,看向宋景言,只見宋景言還是端坐在輪椅上,只是頭不再看向窗外,而是看著面前的地面,宋平驚喜地喊了一聲“世子?!彼尉把詻]說話。 卞濟(jì)和朱寧兒也是愣在那里,卞濟(jì)摸摸胡子,點了點頭,朱寧兒象是傻了一樣,呆在那里,腳上似有千斤大石拴住她,不能動彈,宋平抑制了一下情緒,又看向朱寧兒,然后小道地說道,“朱姑娘,過去吧?!比缓?,看向卞濟(jì),兩人默契地出了房間,掩上了房門。 朱寧兒慢慢地回過頭,眼里似驚疑,似狂喜,似不敢置信一般,就那么看著宋景言,又過了一會,仍是那道聲音,只是更輕柔地喚著,“過來?!敝鞂巸貉蹨I刷地就掉了下來,她立在那里,手里的針具也“咣當(dāng)”地掉在了地上,她一眨不眨地看向宋景言,費力地挪動著雙腿,一小步一小步地踱到了宋景言的輪椅邊,然后蹲下,伸出手抱住了他的雙腿,痛哭了出來,宋景言慢慢地抬起手,撫上了她的頭,小心地碰觸著她的發(fā)絲,一寸一寸地輕摸著。 朱寧兒哭的更加肆意起來,聲音也由剛才的壓抑徹底地放開,仿佛要將所有的傷心、痛苦、酸楚、心疼、害怕都哭出來。 她將頭埋在宋景言的腿上,眼淚將褲子濕透了一大片,哭了好一會,宋景言的腿動了一下,她突然想起這樣壓著宋景言的腿會疼,她又轉(zhuǎn)過頭抱住了他的腰,緊緊地?fù)ё?,就這樣又哭了好久,哭的沒有力氣了,她漸漸地止住了哭聲,把頭輕輕地貼在宋景言的腿上,眼睛看向宋景言的臉,哽咽的聲音小聲的喚著,“景言,景言,景言” 宋景言輕輕地“嗯”了一聲,手探向她的臉,摸向她的眼睛,她的臉頰,她的嘴,輕喚著,“寧兒?!?/br> “我在,我在這兒,景言,我不會走。”朱寧兒柔聲地答應(yīng)著,感受著兩人間的親昵和溫存。 不知過了多久,朱寧兒抬起了頭,動了動酸麻的腿,慢慢地站了起來,然后搬了一個凳子放在宋景言的身后,坐下,從身后抱住了宋景言,臉貼著他的后背,溫柔地蹭著,她好象又找回了丟失已久的珍寶,這種失而復(fù)得的感覺讓她格外地小心,她小心地呵護(hù)著,只覺得怎么也抱不夠。 宋景言就這么坐著,任朱寧兒緊緊地抱著他,他想說些什么,可是又不知能說些什么,千言萬語都匯成一句無奈,他的身體如今這樣,還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他不想拖累她,他的身旁還有虎視眈眈的敵人在窺視著,他也不能連累她,而他現(xiàn)在什么也不能做。 他自受傷后一直沉默著,就是感覺到了危機重重,太子想拉攏晉王府,而三皇子想除了他,皇上態(tài)度始終不明,兩派勢力已經(jīng)勢成水火,晉王府夾在中間,想置身事外都不能,他以前想偏于太子一派,可是如今他卻感到步履維艱,父王年歲大了,只有他一個兒子,他的身體又成這樣,而王府隱藏的勢力輕易不能動用,除非真到了最后關(guān)頭,所以現(xiàn)在只能先隱忍。 “寧兒,對不起。”宋景言低下頭,看不清此時臉上的神色。 朱寧兒淡淡地笑了,她松開了一些,復(fù)又抱住,“我們還用說對不起嗎?” 宋景言不再說話,他知道,她懂他,懂他的未出之言,懂他的心意和無奈。 “你只要好好的,好好的。”朱寧兒喃喃地說著,也似在安慰著自已。 “嗯?!彼尉把暂p輕地應(yīng)了一聲。 又過了許久,朱寧兒站起身,轉(zhuǎn)到宋景言的面前,綻開了笑容,“我走了?!比缓螅谒缴陷p輕地觸碰了一下,輕輕笑道,“你是我的?!?/br> 宋景言臉忽地就紅了,他微低下頭,小聲地說著,“我是你的?!?/br> “那我可真要走了,呵呵。”朱寧兒說完,從地上撿起針具,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外間空無一人,走到院子里,才看到宋平和梨白站在外面,梨白小臉已凍得發(fā)紅,宋平看到朱寧兒出來,走上前去,看到朱寧兒的臉上已經(jīng)哭花了妝,便小聲地,用梨白聽不到的聲音問道,“朱姑娘,世子還好嗎?” “嗯,他還好,不用擔(dān)心?!敝鞂巸河行┎蛔栽诘恼f著,她見宋平看著她的臉,想起剛才哭的時候,臉上一定不知已花成什么樣子了。 “那就好,朱姑娘慢走,以后還請朱姑娘多陪陪世子?!彼纹秸\摯地看著她,他也沒有辦法,他還沒有將宋景言和朱寧兒的事告訴晉王爺,他知道,即使告訴了王爺,王爺和王妃也不會同意倆人在一起,而目前,世子的傷,還不明朗,也只有朱姑娘才能讓世子的神情恢復(fù)成正常人一樣,所以,他還是對朱寧兒有些企盼的,他也打算先替二人瞞著,一切等傷好之后,再見機行事。 “嗯,我會的。我先回去了?!敝鞂巸焊纹秸f完,就低著頭走出了院子,徑直回了自已的住處。 宋平見朱寧兒走遠(yuǎn)了,便走近梨白,嚴(yán)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