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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一分—— 隨著清脆的響聲,獸角落地,恰巧是一正一反。 東里長喜道:“寶卦,大吉,此事可成?!?/br> 莫姬大喜:“真的!那就是咱們可以直接動(dòng)手搶?!?/br> “不急,你再看,兩卦一線,為陽卦;卦尖對(duì)卦尖,陽中之陽,則為離卦。離者,堅(jiān)守正道,必然亨通?!睎|里長解釋道。 “對(duì)對(duì)對(duì)!”夏侯風(fēng)歡喜道,“從老妖手中把那位姑娘救出來,當(dāng)然是正道。這卦真準(zhǔn)!” 莫姬卻是為了取靈犀身上的鮫珠,自然算不得什么正道,當(dāng)下只哼了哼。 墨瓏瞥了眼地上的獸角,又盯了東里長一眼,他知曉東里長有掐卦的本領(lǐng),想要什么卦就能得什么卦,也懶得拆穿他:“堅(jiān)守正道什么的且擱一邊,把她從白狐貍手中搶回來,也不算什么。只是白狐貍肯定會(huì)去告狀,保不齊季歸子要來找咱們麻煩,咱們好好地在長留城過清凈日子,為了這么個(gè)熊孩子不值當(dāng)?!?/br> “拋開鮫珠不論,那孩子身上帶的,就算不是富可敵國,也是腰纏萬貫。咱們舍她滴水之恩,她怎么也得江海相報(bào)吧?!睎|里長勸他,“她可是天上掉下來的金疙瘩,添點(diǎn)麻煩不算事兒。” “我可把話說在前頭,那可真是個(gè)熊孩子,一句話不對(duì)就能把人打飛出去,一點(diǎn)規(guī)矩都不懂的?!蹦囂嵝褨|里長。 “再熊也比不上你呀!”東里長把獸角收入袖中,笑呵呵道,“放心吧,聽她言語,倒也不是全然不講理的人?!?/br> 墨瓏斜睇了他一眼,沒吭聲。 舞草閣內(nèi),半緣君微皺眉頭,他沒想到東里長竟然會(huì)偷聽此間的談話,這意味著到嘴rou還有人要來搶。為今之計(jì),得把這塊鮮rou趕緊咽下去才對(duì)。 他看得出靈犀顯然來自富貴人家,原來他還想先慢慢套出她的來歷,尋機(jī)還能訛上一筆,方才幾句話一套,她應(yīng)該是東海水府中的人。東海水府,以龍為尊,鮫人地位不會(huì)太高,她多半是侍女,或者是舞伎,偷拿財(cái)寶,溜了出來。既然地位不高,訛詐也就沒有多大價(jià)值。眼下,有東里長等人在旁虎視眈眈,還是盡快解決了她才安心。 他一徑思量著,挾菜也是心不在焉。靈犀眼睜睜地看他挾了個(gè)雞頭,嚼嚼就咽下去,一點(diǎn)渣子都不帶吐的。她默默地轉(zhuǎn)了下盤子,又看著他自然無比地把雞屁股也吃了下去。 “難怪jiejie老說我挑嘴,原來外頭這些人還真是一點(diǎn)都不挑嘴。”她若有所思。 半緣君抬起頭,朝靈犀歉然地微微一笑:“差點(diǎn)忘了給姑娘斟酒了,該死該死!這店中的‘荷花蕊’清而不洌,醇而不厚,姑娘細(xì)嘗嘗?!?/br> 說著他便站起身,親自持壺為靈犀斟酒,袍袖遮擋之處,指尖逸出一縷微不可見的幽紫,迅速滲入酒杯之中。 “很好喝么?”靈犀沒聽過這酒名,頗好奇,端著酒杯聞了聞,“是有些荷香?!?/br> 半緣君笑容滿面:“嘗嘗,味道如何?” 靈犀謹(jǐn)慎地抿了一小口。半緣君掩飾地挾了塊芋頭,以眼角偷看她的舉動(dòng)。味道確實(shí)不錯(cuò),不像是酒,倒像是清涼涼甜滋滋的糖水,靈犀咕咚一下把整杯都喝了下去。 “來,吃菜吃菜?!卑刖壘凉M意地笑道,手指輕輕叩著桌面,一下、兩下……他方才所施法術(shù)名為玉山傾,顧名思義,便是座山也得倒下來,更別提眼前這個(gè)小姑娘了。 六十七、六十八……二百零三、二百零四……看著面前正把脆軟骨咬得嘎嘣脆的靈犀,半緣君面色不太好看:她怎么還沒事?上次自己用這法術(shù),放倒了一只犀牛精,沒道理對(duì)她不起作用呀? 他殷勤地又替靈犀斟上一杯,這次加了分量。 靈犀也不客氣,一飲而盡。 半緣君又等了半晌,卻絲毫看不出她神情有異。 又吃了幾箸,靈犀見窗外天已暗沉下來,問道:“象庭開場了吧?離這里遠(yuǎn)不遠(yuǎn)?” “放心,不遠(yuǎn)不遠(yuǎn),而且還得有一陣子才開場?!?/br> 半緣君心下直犯嘀咕,決定再試一次。他朝靈犀笑道:“姑娘,可有留意到你身后的帷幔?” “嗯?” 靈犀聞言,自然而然地轉(zhuǎn)過頭去端詳。他袍袖連揮,數(shù)道清晰可見的紫光分別注入席面上的火腿雞湯、甜酒煨rou,羊肚羹……大概是由于施法過度,一層朦朦朧朧的淡紫籠罩整個(gè)席面,他自己也覺得神耗氣虛,一陣陣頭暈?zāi)垦!?/br> “帷幔沒什么特別呀?!膘`犀一頭霧水地轉(zhuǎn)過來。 “帷幔上所繡的花,姑娘可認(rèn)得?”他抹了抹額間的細(xì)汗,勉強(qiáng)應(yīng)付道,“此間叫舞草閣,舞草又名虞美人,帷幔上所繡的花便是它了?!?/br> 靈犀于花花草草并不在意,當(dāng)下只是“哦”了一聲,低頭看菜肴紫光朦朧,好奇道,“這里的菜吃著吃著還會(huì)發(fā)亮?真奇!”她常居海中,覺得陸上事事新鮮,加上半緣君對(duì)她禮遇有加,菜雖奇怪,她一時(shí)也不會(huì)往壞處想。 半緣君干笑,信口胡謅道:“是為了提醒客官,再不吃就冷了。來,我替姑娘盛一碗雞湯,這清雞湯加了火腿、松子rou提味,鮮美得很?!?/br> 靈犀依言喝了一碗,心急問道:“我瞧天已黑下來,象庭該開場了吧?” “姑娘莫急,還有一會(huì)兒呢?!毙慕沟娜饲∏∈前刖壘?,面上還得作無事,“好喝么?再來一碗如何?要不嘗嘗羊肚羹……” “你怎得不吃?”靈犀問道。 “今日正好是在下的齋戒日,不得沾葷腥?!卑刖壘Φ溃肮媚锬姽?,容我吃些蔬果相陪?!?/br> 方才還見他吃雞,怎得又說齋戒?難道是忘了?靈犀心下狐疑,但也沒往心里去,又吃了好些菜,仍是神色如常。 這姑娘究竟什么來路?為了施法,自己已經(jīng)連吃奶的勁兒都使上了,半緣君恨得牙根癢癢,腦子急轉(zhuǎn),想著究竟該用什么法子來制服她。 “我吃飽了,我們?nèi)ハ笸グ??!膘`犀起身催促他。 “呃……好、好……” 外間傳來小白鼠吱吱吱的叫聲,半緣君心中一緊,知曉一定是對(duì)面剪秋廳有動(dòng)靜。他佯作起身,不慎踉蹌了一下,從袖中跌出一卷畫軸。畫軸落地,咕嚕咕嚕滾到靈犀腳邊,舒展開來。 靈犀未想太多,彎腰伸手就去撿,歪頭看那畫上是一棟大宅子,宅內(nèi)還有人在走動(dòng),好玩得很…… 她正看得有趣,忽然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她往前一沖,驟然覺得上半身冷颼颼的,似乎跌入冰天雪地中一般,眼前朦朦朧朧,看不清景象。突然間又有人將她拽回,她方才看清眼前,畫仍是那副畫,并無其他異常,只是方才怎么會(huì)…… 作者有話要說: 用了點(diǎn)以前東北的黑話(捂嘴笑),看出來的朋友請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