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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更新時間就定在晚上八點吧,只要沒有特殊情況,我都會日更。 ☆、第六章 回頭時,她這才發(fā)覺看見屋內(nèi)不知何時多了兩人,拽住自己手的正是在西山捉弄過她的墨瓏,他雙目凝重地緊盯那幅畫。另一人則是夏侯風,扣住半緣君左手脈門,迫得他跌坐在椅上。 “你拽我做什么?”她用力抽回手,皺眉看向墨瓏,直覺他不是什么好人。 墨瓏瞥了她一眼,一副懶得搭理她的神情。 半緣君卻像得了什么契機,忙嚷道:“對,就是他!他想害你……”話未說完,就被夏侯風干脆利落地扇了兩巴掌,臉頰高高腫起來。 “你放開他!”靈犀怒了,叱道,“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墨瓏嘆了口氣,不耐煩道:“老爺子,你還不趕緊出來,這熊孩子鬧起來我可攔不住?!?/br> 靈犀一怔,不知他口中說得是誰,忽看見一個白發(fā)白須、滿臉褶子的老頭拄著拐棍進來,滿臉的和藹可親,他身后還跟著莫姬。 “靈犀姑娘,是吧?”東里長溫和地看著她,用拐棍點了點墨瓏,“我是這孩子的叔叔,也聽說了西山石壁泉發(fā)生的事兒。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既然識得了姑娘,自然不能看著姑娘蒙難。” 靈犀莫名其妙:“我有什么難?” 東里長的拐棍指過來,點點那幅畫:“姑娘方才差點被他推入畫中,難道不知?” 靈犀愣住,看了看畫,又看了看半緣君:“方才是他推我入畫?” “不錯,幸而墨瓏快一步將你拽回,否則……”東里長嘆氣道,“這壽誕圖邪門得很,也不知怎得落到了他的手中,助紂為虐啊,唉……” “入畫后會如何?”靈犀詫異道。 東里長搖搖頭:“我也不知,只是進去的人,再也沒出來,數(shù)月之后,尸骸會出現(xiàn)畫旁。你怎么會得到此畫?”后一句他問得是半緣君。 “自然是季公子給我的?!卑刖壘喊侯^,“季公子知我精通畫藝,特把此畫交予我,讓我勘破其中玄妙。靈犀姑娘,我推你入畫是為了救你,而非害你?!?/br> “這老妖嘴里沒一句實話,這畫多半是他偷盜而來?!蹦У?。 半緣君誠摯道:“我所說句句屬實,而且我對此畫已略有所得。此畫相傳是圣手子熙所繪,但依我考據(jù),此乃誤傳,不信你們可以細觀左下角,是不是有一只小貓?” 畫在靈犀手中,她好奇地湊近去看——亭臺樓宇夾角中,不起眼的角落里,確是蹲了只虎斑貓。 東里長對此畫也是聞名許久,瞇眼望過來:“有貓又如何?” “尋常人只知子熙是畫中圣手,卻不知他的哥哥子沛擅長畫貓?!卑刖壘┵┒?,“子熙曾于醉后畫下百貓圖,被重金買走,而后又有人相請畫貓,稱其所繪之貓勝于其兄。子熙聞言而怒,立誓此生再不畫貓。”說到此處,趁著眾人走神之際,他驟然間身材暴長,手成利爪,從夏侯風掌中脫出。 夏侯風反應過來,探手想去抓。 半緣君以進為退,雪亮的爪子直奔夏侯風面門。夏侯風一偏頭,脖頸處頓時被撓得鮮血淋漓。爪中帶有紫氣,迅速滲入血中,夏侯風悶聲哼了哼,身子一歪,暈厥過去。 “小風!”莫姬急道,奈何隔著桌子。與此同時,數(shù)十只小白老鼠從半緣君袍下竄出,吱吱吱叫著,直奔向其他人。墨瓏一腳踢在桌子上,桌子重重撞開半緣君,緊接著他飛身躍起,雙掌翻飛,攻出數(shù)招。 莫姬最怕老鼠,嚇得直躲。靈犀不明白這些老鼠有何用處,睜圓眼睛看著它們順著自己的靴子往上爬,然后張口咬下去—— “?。 彼滞从峙?,揮掌將小白老鼠打飛出去,再抬頭時看見東里長不見了,地上有個大龜殼咯吱咯吱晃著。 “靈犀姑娘!”半緣君勉力支撐著與墨瓏拆招,“你莫忘了我還要帶你去象庭找赤焰熊!” 靈犀一愣,驟然意識到這才是最要緊的事情,忙朝墨瓏急道:“不能打!” 墨瓏頭都沒回,想也不用想就道:“他騙你的,你還信他?” “真的、真的、真的!”半緣君一疊聲道。 找赤焰熊之事要緊,眼看半緣君左支右絀,可能會斃命于墨瓏掌下,靈犀顧不得許多,手中畫軸直接朝墨瓏擲過去。 趁著墨瓏分神格開畫軸,半緣君想逃,卻不料腳下一滯,竟是莫姬的長鞭,它不知何時從地面上無聲無息地爬過來纏住他的雙足。他撮嘴呼哨,幾只小白老鼠回奔來咬藤鞭,驚得莫姬趕忙撤開長鞭。 雙足剛能活動,一柄銀鎩已經(jīng)架在他脖頸處,墨瓏居高臨下望著他。 “不行!” 以為墨瓏要殺他,靈犀沖過來就格開銀鎩,但也沒讓他跑了,一手牢牢扣住他肩膀。 墨瓏忍無可忍地看著她:“你長腦子了嗎?他明擺著是在騙你!只是想讓你幫他脫身而已?!?/br> “我說的是真話!”半緣君忍著肩膀處的生疼,重申。 靈犀有點猶豫。 “老爺子!”墨瓏轉(zhuǎn)頭,看見東里長依然縮在龜殼里,幾只小白老鼠扒在龜殼邊上好奇地往里頭張望。他無奈嘆口氣,接著對靈犀道:“看見桌上的菜了?都是被他施了法術的?!?/br> 靈犀搖頭:“什么法術?我吃了好些,沒事呀?!?/br> 墨瓏一時語塞,心里嘀咕:這孩子也不知曉是吃什么長大的!看紫光都從菜里頭漫出來了,大象吃一口也得倒,她怎么就沒事。 “他是我的仇家,就是想騙你!”半緣君得到了機會,趕忙表忠心,“靈犀姑娘,你相信我……” “行!”墨瓏也很干脆,“你敢喝口湯嗎?” 半緣君梗著脖子:“我當然敢!” “你喝呀?!?/br> “你以為我不敢喝!”半緣君直著脖子嚷嚷,脖頸上若有毛肯定都得炸開來。 墨瓏笑道:“那你喝呀?!?/br> “喝就喝!你以為我怕么!” 半緣君做出要端碗的架勢,往前邁了一小步,自然而然地脫開靈犀的鉗制,端起碗——猛然間將碗往墨瓏一傾,湯湯水水,帶著盈盈紫光,全都潑過去。幸而墨瓏心中早有防備,閃身躲開。 湯水落地,灑在幾只小白老鼠身上,它們連一絲停頓都沒有,小圓身子一倒,四只小爪子朝天,立時暈厥。 “嗯哼?!蹦囀疽忪`犀看。 其實不用他示意,靈犀也已經(jīng)看見了,再未遲疑,一腳踢翻半緣君,怒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也不短你錢兩,你為何要害我?” “誤會,一場誤會!” 被她踢中的肋骨處疼得鉆心,恐怕是斷了也未可知,半緣君大口吸氣,強撐著辯解,眼睛亂轉(zhuǎn),四下尋找逃跑機會。左有墨瓏,右有靈犀,都不是善茬,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