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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造反,大家不約而同看向了沈?qū)④姾蛙妿?,兩人并未表態(tài),可沈方的夫人卻還在京都之中,如若皇上真懷疑他們,那此刻將軍夫人應(yīng)該被請進(jìn)了皇宮,所有人都知道將軍和夫人之間的情意,所有不可能賭上夫人的性命。 但如果皇上真給所有人安了莫須有的罪名,定會使自己的家族所有人受牽連,他們也都不敢賭,進(jìn)退兩難。 越靠近京都,所有人都惴惴不安,白羽也是一樣,遂起身想再去探探沈方將軍身上的元昊元神醒過來沒有,可沒想到卻在門外碰見了沈鈺,夜色彌漫,在月光的籠罩下,杵立在朱漆倚欄處,仙袂乍飄兮,為其渡上華光,顯得格外清冷,輪廓俊逸,眉如墨畫,眸底漣漪生輝,讓白羽竟不忍打破這幅美景,想著從他身后偷溜過去。 可沒想到這仙人之姿卻在白羽挪步時,平淡說道:“你不必嫁我了,你可高興?” 白羽頓足,怔了片刻,她不知道沈鈺在這竟是為了問此,平時花言巧語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微啟雙唇后,又隨之閉上,輕輕咬了咬下嘴唇,要是以往她定不留情面回絕了,可現(xiàn)在她竟然有些猶豫了。 沈鈺沒聽到白羽的回答,輕輕嗤笑了一聲后轉(zhuǎn)過身,水光粼粼的眸子含著不明的情緒,沉聲道:“可是,我不愿!” ☆、皇宮 自從那晚在門外碰見沈鈺以后, 白羽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也不敢與之對視,她不知道怎么回應(yīng),明明該懟他癡心妄想, 可怎么都說不出口, 心中一團(tuán)亂麻,最后是自己慌亂躲回屋內(nèi),連去找自己義兄沈方尋元神都忘了。 而翌日之后,沈鈺卻好似什么都未發(fā)生一般, 兩人之間卻更加形如陌路,甚至他都沒有正眼瞧過白羽一眼,如果不是那晚太過印象深刻, 白羽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一場夢,好在自己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面對他,這樣對于她來說也比較心安。 到帝都城外,所有將領(lǐng)的步伐都有些沉重, 那些不知情的士兵卻格外欣喜, 長途跋涉戰(zhàn)役已讓他們十分疲勞,但此時每人臉上卻浮著憧憬之色, 隨著鐵鏈沉入護(hù)城河之中,漆黑威嚴(yán)的城門也幽幽被拉開,所有人都目不轉(zhuǎn)盯城門之下,眾人屏住呼吸看著里面擁擠的人潮,揮手歡呼著什么, 卻被那些巡軍給攔著,可依舊抵擋不了百姓的推搡。 當(dāng)震耳欲聾的喊叫聲傳到沈鈺耳邊時,他反而低垂眉目,捏緊韁繩,此時百姓迎軍陣仗越大,背后等待他們的便是越發(fā)寂靜的湖面,若說無人在這種要緊關(guān)頭煽動百姓來此,怕是沈鈺自己都不信。 待馬蹄踏上橋板,三軍在外城等候,城內(nèi)迎面走來滿臉笑容宣旨的公公在大道之中望著沈鈺,等幾位將領(lǐng)進(jìn)入城內(nèi),那皇上身邊的近侍寒暄了幾句就將手中圣旨高舉,尖聲道:“圣旨到!” 所有圍觀好奇之人都應(yīng)聲跪下,將士們也都下馬單膝跪地,無非就是這次出征三軍有功皆犒賞,且減免所有士兵家中三年賦稅,龍顏大悅,今晚為眾將宮中舉辦慶功宴。 人群好似得了什么振奮的消息,皆高聲歡呼陛下萬歲,也不知道是誰起了頭,后來慢慢變成吼著雙沈?qū)④娪⒂律w世等等,但這些話落在有心人的耳中卻是另一番意思,沈鈺也知是有人故意將火向他們身上引,趁著人多混亂下手。 沈方將軍接過圣旨,神情有些琢磨不定,這時那宣旨公公上前壓低聲音道:“將軍一路辛苦了,陛下此時還在宮中等你和沈軍師復(fù)命,莫要辜負(fù)陛下的一番心意。” 那公公說完就告退了,這四周百姓都將道路堵的嚴(yán)嚴(yán)實實,好在護(hù)城將士已開始清道,沈?qū)④姴庞址砩像R,與沈鈺對視一眼,隨之晗首示意揮鞭向皇宮的方向走去,這皇帝只是讓沈?qū)④姾蛙妿熑?fù)命,其他人也未掉以輕心,在眾目睽睽之下先各自回府,等著宮中的消息。 而此時的白羽淹沒在人群中,目送著兩人的馬遠(yuǎn)去,掩了掩有些松落的面紗跟了上去。 白羽是被沈鈺派人送走的,只是為了不讓她回京都,白羽當(dāng)時也未吭聲,聽之任之,連一聲道別都未跟他講,就遂派來護(hù)送她到安全之地的人走了,她也不知道去哪,因為她本來就沒打算真得去,只是為了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和沈鈺起沖突。 白羽知曉這宮中定有鴻門宴等著他們,所以才這么急著讓她遠(yuǎn)離于此,但她又怎么會怕,將那些護(hù)送的人甩掉以后,還比他們早一日到達(dá)帝都之中,為了不被寧王爺?shù)娜苏J(rèn)出來,幻化了一副普通人的面貌,但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去城門迎接三軍時,怕被沈鈺認(rèn)出來,所以故意戴上面紗。 白羽覺得沈鈺的眼神沒有任何波瀾,可當(dāng)與他對視時,自己總是心慌,一舉一動都被他收入眼底,好似被他察覺了什么。 激昂高歌的百姓們也目送著眾將士,有些姑娘家都在偷偷躲著看,一開始羞澀不敢看沈鈺的眼睛,可當(dāng)看見人走之后又微微失落,含情脈脈望著其遠(yuǎn)去的背影,白羽也就是這時消失在人群中的。 朱漆高墻,氣勢磅礴的皇宮大門前臥著幾座石龍,似仰天長嘯,在白日之下金光耀耀,讓人晃得有些睜不開眼,殿門之上的金圓扣無一不與之相映,而這金光逼得常人不敢靠近,下面站著的禁衛(wèi)軍神情肅立,嚴(yán)密搜查來人的全身上下,繃著臉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連兩人發(fā)簪都收了。 沈方何時遇過這等場景,自己像被當(dāng)成刺客一樣,不能佩戴任何鋒利的物件,他感覺自己受到奇恥大辱一般,揮開那侍衛(wèi)正打算取下他束發(fā)簪的手,厲聲道:“這皇宮何時禁令到如此地步,發(fā)簪都不可帶入宮中,可是陛下讓你們?nèi)绱俗龅???/br> 搜身的侍衛(wèi)沒有理會沈方的話,只是輕蔑看了一眼兩人,隨后道:“兩位將軍,下官也是奉命辦事,其他一概不知?!?/br> 沈方受此對待,心中怒火更盛,上前惡狠狠盯著那侍衛(wèi),捏緊的拳頭好像就要向他揮了過去,沈鈺身形錯開,不留痕跡將他們兩人隔開,低聲在沈方耳邊道:“嫂子還在宮中?!?/br> 那沈方也知皇后將自己夫人邀請到宮中賞花,其實就是軟禁人質(zhì),皇上這是變相告訴他如若真有什么舉動,他夫人下場可想而知,這朝中誰人不知這沈?qū)④姷能浝呤撬蛉?,視妻如命?/br> 沈鈺將發(fā)簪抽出遞給那侍衛(wèi),散落一頭的烏發(fā)為其添了一絲邪魅,只留半束發(fā)帶在頭頂,那侍衛(wèi)本來漫不經(jīng)心將沈鈺手中的發(fā)簪奪了過來,可瞟到那人容貌時,也癡呆了片刻,俊秀眉眼此刻一動不動與他對視,眼底的寒潭也看得一清二楚,被沈鈺渾身迸發(fā)的威嚴(yán)之氣嚇的往后退了一步,卻忍不住偷看沈鈺謫仙的身姿。 侍衛(wèi)心道:這沈軍師模樣生的女子都自嘆不如!只可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