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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搜查完畢后,宮門才緩緩打開,沈鈺兩人不作一言直接上馬進(jìn)去,宮墻內(nèi)的大道上有些與往日不同,本應(yīng)巡查的禁衛(wèi)軍,此時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四周格外的安靜,沈鈺警惕的緊拉僵繩,小心翼翼的前行,待進(jìn)了內(nèi)宮后也是一樣沒見人影。 兩人每一步都謹(jǐn)慎張望著,看來這要讓他們有來無回,根本不給他們喘息的機(jī)會,皇帝本就沒打算留下這隱患,不管謠言是真亦還是假,寧愿錯殺,他都不會放過。 忽爾,隨著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后面的宮門禁閉,前后突然涌出剛剛不見人影的禁衛(wèi)軍盾牌高舉,四周高墻之上也架著□□對著沈鈺和沈方蓄勢待發(fā)。 蕭瑟的風(fēng)聲隨之迎來,揚(yáng)起了沈鈺散著的發(fā)梢,凝眉勒住僵繩,目光隨著前方出來一人有了些微妙的變化,那人身后綁著一人,侍衛(wèi)將其推了出來,那柔弱的身影看到宮道中的兩人,淚眼停在沈方身上,喃喃道:“夫君!” 看到自己夫人被來人如此推搡,翻身下馬沖上前吼道:“你們將本將軍夫人放開!不準(zhǔn)碰她!” 淚眼婆娑的將軍夫人見到相公以后,一開始止不住的淚水卻未再掉落,她緊咬雙唇,對其搖頭讓他不要上去,憋著心中的慌亂,假裝冷靜道:“夫君!他們說的我不信,你也一定問心無愧!” 那沈方還未走兩步,夫人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利劍,他慌了神連忙出聲道:“別傷害她!我不動!” 站在盾牌之后的寧王爺卻輕笑出聲,嘆氣說道:“哎呀!將軍與夫人真是鶼鰈情深,讓本王十分感動?。 ?/br> 對于寧王爺?shù)某霈F(xiàn),沈方一點(diǎn)也不意外,但這番陰陽怪氣的話卻讓沈方冷靜了下來,擲地有聲的道:“下官要求見陛下!” 好像聽到怎么笑話一樣的寧王爺大笑出聲,假意擦了擦沒有淚水的眼角,對著一旁的侍衛(wèi)道:“你聽見了嗎?他要求見本王的皇兄!” 緩了一口氣,寧王爺斂了笑意,挑眉睥睨看著兩人又道:“你以為本王為何出現(xiàn)于此,而不是我皇兄呢?” 沈方當(dāng)然知道皇帝是故意如此,但卻還有不死心,這么多年的君臣情義,卻被這莫名其妙的謠言如此不堪地?fù)羝疲孕闹羞€抱著一絲希望,或許陛下只是還沒有想好怎么應(yīng)對謠言,或許……。 可再多的辯解,此時的沈方身心也如同落入冰窖,寒氣從腳底而升,頓時有些蒼涼,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眼底映著夫人的倒影,雙手捏緊又松開。 而寧王爺并不在乎沈方的反應(yīng),反而將余光看向一直未發(fā)一言的沈鈺,玩味摸了摸自己的手指,故意帶著嘲笑道:“沈軍師的未過門的夫人,這一路可真是讓本王好找??!” 沈鈺并沒有認(rèn)為他這話的意思是將白羽抓了回來,冰冷的眸子望向?qū)幫鯛敃r,卻讓后者以為是挑釁,遂更加猖狂道:“那美人滋味本王很快就能嘗到了!真想讓你親眼看著她如何在本王□□承歡的!哈哈哈哈哈哈……!” 那寧王爺還沒得意完,左臉被一利器所劃破,鮮血流出滴落在地上,后知后覺他才感覺到痛意,慌亂得到處看兇器,結(jié)果所有人只看到一片帶血的樹葉在遠(yuǎn)處躺著,有人將其撿回給寧王爺瞧。 沈鈺若無其事將馬鞭握緊手中,低垂眉眼看著散落的樹葉,又蹲身拾起一片,抖了抖上面的灰塵,語氣之中沒有任何起伏,卻讓在場所有人聽后都寒毛豎立,沈鈺只是輕聲道道了一句:“下次就是你的脖子。” ☆、謀反 寧王爺氣憤得將手中的樹葉揉散, 隨后扔了出去, 有些怒極反笑,高聲道:“你算個什么東西!竟敢行刺本王!死到臨頭還如此囂張!放箭!” 說完手一揮,示意所有的禁衛(wèi)軍放箭, 但與此同時沈鈺向?qū)幫鯛斪呷? 眼神之中沒有一絲懼怕,反而冷然觀著這一切,清冷道:“慢著!” 轉(zhuǎn)眼看向?qū)m墻高臺上□□士兵的身后,沉聲道:“陛下就不想知道為何三國戰(zhàn)亂, 卻唯獨(dú)西秦國一直以來沒有任何動靜?” 那寧王爺以為沈鈺是怕了,遂嘲笑道:“你以為你三言兩語就能饒你不死,實(shí)話告訴你, 今日你們死定了!對外會說是畏罪自殺!但如果你跪下來求我,本王可以給你留個全尸!” 沈鈺雙眸緊盯著那高臺之上,他知道皇帝一定就在上面,也不急這一時半刻, 因?yàn)檫@正是皇帝的心病, 他只是好意提醒了一下。 寧王爺見沈鈺依舊沒搭理自己,反而看著他頭頂之上的高臺, 冷哼一聲后,蹲躲在盾牌之后,剛剛那片樹葉還是讓他心有余悸,怕萬一又飛來一片樹葉,還將一旁的侍衛(wèi)擋在身前, 才敢厲聲道:“快放箭!射死他!” “慢著!” 這一聲卻不是沈鈺吼的了,而是從高臺之上傳來,尖聲刺耳,沈方待看清□□之后,浮現(xiàn)出熟悉的王公公,他也正好俯視看著道中兩人,與之對視。 那寧王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震到了,隨后反應(yīng)過來又嚷嚷著道:“王公公!我皇兄讓我來處理此事,你又是從哪跑出來的!” 明黃的身影也隨之出現(xiàn)在高臺之上,神情隱晦不明,威嚴(yán)低垂雙眸看向道中蕭然身影的沈鈺,除了寧王爺嘰嘰喳喳的聲音,在場所有的禁衛(wèi)軍都不再聽他的指令,大家心知肚明,王公公只要一出現(xiàn),陛下一定也在。 沒人敢看向陛下和沈鈺對峙的目光,沈默半晌以后,皇上才沙啞著嗓子問道:“為何?” 沈鈺不急不緩,眼神瞟向?qū)幫鯛敱澈笏サ膶④姺蛉说姆较?,示以一禮后,道:“陛下能否先把將軍夫人放了?!?/br> 一旁的王公公看到皇上聽聞后,微瞇了雙眸,雙手在身后停頓了一下,戾氣散了出來,暗叫糟糕,這沈軍師是覺得放了將軍夫人,他們就能逃出去了嗎,這樣反而會讓皇上更加盛怒,下場只會更慘。 但過了一會兒,在所有人都以為皇帝不會理會沈鈺的話時,皇上冷聲道了一字:“放!” 沈鈺當(dāng)然知道這深宮之中,皇帝也不會擔(dān)憂放了一介女流之輩能鬧出什么花樣,但候在城外的兵馬此時都還未動,虎符還在自己身上,除非此時皇帝下令至他們于死地,這樣一來干凈利落,只是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 沈鈺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沈方,后者滿眸焦慮在他身上打量著,但多數(shù)都望向的是對面亭亭玉立的夫人,未有一絲狼狽之色,青絲拂面映出清亮的深潭,頗有傲骨之意,沈鈺抬眸與皇上渾濁的目光對上,輕聲道:“安慶四十八年,下官與沈?qū)④娨煌苊巴髑貒吔缬瓚?zhàn),換來他國君王永不與東越國為敵的承諾?!?/br> 頓了頓后,輕展眉眼,慵懶的聲音在喉嚨中蕩漾,緩慢道:“陛下認(rèn)為,是因何才能換此承諾?” 話點(diǎn)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