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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了?” “嗯?!?/br> 李二勤難得笑了笑:“恭喜你?!?/br> “有什么可恭喜的啊?!迸碜痈栌魫灒骸叭松夭皇欤矣⒄Z還一般般?!?/br> 李二勤認(rèn)真:“可以不參加高考?!?/br> 彭子歌很想認(rèn)同她,可是他指了一圈,反問:“這里有誰擔(dān)心高考了?” 李二勤:“我?!?/br> 蘇梓:“我?!?/br> 容嗣:“我?!?/br> 彭子歌震驚:“阿嗣你湊什么熱鬧?” 容嗣淡定:“我擔(dān)心二懶的高考。” 沒有人要說話,只有二勤傻笑。 “我說你們這個寒假沒少見面吧?” 李二勤冰山臉:“沒有?!?/br> 蘇梓和彭子歌同時:“沒有?!” 彭子歌:“一整個寒假我們?yōu)榱瞬槐婚W瞎狗眼,都故意沒聯(lián)系你們。” 李二勤抓住重點(diǎn):“所以你們倆單獨(dú)出去玩了?” 彭子歌大大咧咧地:“對啊,吃了幾次飯看了幾場電影?!?/br> 李二勤扭頭去看容嗣:“你看?!?/br> 容嗣摸鼻子。 “阿嗣,你每年放假都在忙什么?為什么總是不見人?” 容嗣解釋:“我和我爸只有放假的時候才有時間見面?!?/br> 彭子歌都懶得問了,轉(zhuǎn)而刺激李二勤:“我和蘇梓看電影的時候一起吃了爆米花冰淇淋,還一起打了電動?!?/br> 李二勤冷靜臉:“我也在家吃了蛋糕冰淇淋點(diǎn)心。” “能一樣嗎?” “經(jīng)過吸收消化新陳代謝之后,都沒什么區(qū)別?!?/br> 彭子歌呵呵。 話題扯遠(yuǎn)了,彭子歌搖頭晃腦準(zhǔn)備下節(jié)課要用的材料,看到蘇梓悶悶不樂地愣在原地。 “怎么啦?”他不自覺地放低聲音。 “沒什么?!?/br> 容嗣整理書本的動作也放緩了,看向李二勤。 李二勤接收到訊息,問:“彭子歌你什么時候出國?” 彭子歌也不確定,好不容易緩解了一些的情緒再次掉下來:“不知道……可能這學(xué)期結(jié)束吧?!?/br> “一定要走嗎?” 彭子歌第一次在說話的時候表現(xiàn)出遲疑:“其實(shí)……是爸媽移民了?!?/br> “哦?!?/br> 真的再也沒有人說話了。 可令所有人吃驚的是,第一次月考剛結(jié)束不久,連冬衣都沒來得及換下來的天氣里,彭子歌被突然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的父母接走了。 彭子歌只來得及在匆忙整理書包之中,茫然地反問了容嗣一句:“這是要干什么?” 隨著突然被接走的措手不及,還有彭子歌連續(xù)一個星期沒來上課的疑惑。班級里也不知道是誰從老師辦公室聽來的消息,說彭子歌要出國,還有說已經(jīng)出國了。 彭子歌突然離開學(xué)校的第八天。蘇梓在抄默英語單詞時,眼眶里的淚突兀地砸在白色的草稿紙上,將深藍(lán)色的水筆字跡暈染成一個巨大的水斑。 李二勤放下筆,愣愣看著反手擦眼淚的蘇梓,然后回頭將求救的眼神投向容嗣。 容嗣搖搖頭。 李二勤嘟了下嘴,繼續(xù)寫作業(yè)。 可到底還是忍不住,悄悄寫了紙條貼著桌面移過去:你沒事吧? 蘇梓咬著唇機(jī)械地抄單詞,看到李二勤傳來的紙條上寥寥的幾個字,視線再次被淚水模糊。 其實(shí)她也很迷茫,只覺得看著在彭子歌整理書桌離開,看著他的位子空空蕩蕩一點(diǎn)痕跡都沒留下,心里又緊又疼,感覺喉嚨像是被無形的手卡住了,想要深呼吸都做不到。 手里的筆握緊再握緊,她還是什么都沒寫出來。只是視線越來越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李二勤無措地再次回頭向容嗣投去求救的目光。 容嗣嘆口氣,放下筆。 半小時后,三個人坐在了去彭子歌家的出租車上。 整個車子里靜靜地,蘇梓已經(jīng)停止了哭泣,可一直也沒有說話。李二勤陪著蘇梓坐在后排,透過副駕駛的座位去看前排的容嗣。他單手拿著手機(jī)在翻看著什么,神色放松而悠閑。 “容嗣?!崩疃陂_口。 容嗣回頭。 “我們這是逃晚自習(xí)?” “嗯?!?/br> 李二勤努嘴:“其實(shí)請假應(yīng)該也是可以的?!?/br> 容嗣把手機(jī)直接給她:“請假了?!?/br> 李二勤“咦”了一聲,看到老師的回復(fù):好的,早點(diǎn)回學(xué)校。 容嗣朝她笑了笑。 容嗣在離彭子歌家還有十分鐘車程時給彭子歌打了電話,所以車子剛剛拐進(jìn)彭子歌家的彎道,就看到路燈下一個帶著棒球帽的男生對著綠化帶蹦跶。 還是那個不消停的猴樣,看到李二勤他們下車,他興奮地拉了拉帽檐,一陣風(fēng)跑了過來,傻兮兮地站在他們?nèi)嗣媲皩χ麄兩敌Α?/br> 蘇梓緊緊抿著雙唇,沉默。 容嗣大長臂拍拍彭子歌肩膀,問:“不來上課了?” 彭子歌點(diǎn)頭:“嗯。我爸媽正在替我辦退學(xué)?!?/br> “這么急?”李二勤問。 彭子歌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 幾人安靜了會兒。 彭子歌低頭去逗蘇梓:“小梓梓怎么今天這么安靜???” 湊近了才發(fā)現(xiàn)蘇梓低垂的腦袋不過是掩飾自己眼里越來越重的水份,彭子歌瞬間慌神:“怎么……了?” 容嗣拉起李二勤的手,對彭子歌說:“我和二懶去走走,你們聊聊?!?/br> 彭子歌眨眼。 李二勤叮囑:“好好聊啊?!?/br> 彭子歌忍不住苦瓜臉,怎么聊才算是好好聊啊。 看著兩人牽著手朝公園區(qū)走去,彭子歌無言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色,嘆口氣。 “蘇梓?!彼旅弊樱冻鲆活w被剃得只剩短寸的腦袋:“你看我頭發(fā)。” 蘇梓含著淚抬頭,驚訝地張嘴:“你的頭發(fā)……” 彭子歌:“我媽聽說國外的理發(fā)師都不行,所以特地帶我去理發(fā)店理了個寸頭。” 蘇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彭子歌頂著寒風(fēng),摸了下涼颼颼的后腦勺:“你看,還成么?” 蘇梓撇嘴:“丑。” “這……” “你……”蘇梓猶豫:“還會回來嗎?” 彭子歌一臉理所當(dāng)然:“必須的啊?!?/br> “你會忘記我們嗎?” “怎么可能?” 然而問再多都沒有用,異國的分離和異地的分離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