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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念。也許一年能見個兩次,也許幾年才能見一次。 夜里的風,吹得人心里越來越涼。 不遠處的容嗣把李二勤包在自己的大衣里面,用自己的體溫給她傳去暖意。 李二勤靠在容嗣懷里,心情也很糟糕。親耳聽到彭子歌證實不再來上課的消息,才給她帶來了彭子歌真的要離開的真實感。 “容嗣?!彼寺曃藲獾亟兴?/br> “我在。” “你說我們以后能一年見到彭子歌一次嗎?” “不知道?!?/br> “兩年一次?” “也許吧。” 李二勤抬頭,下巴抵著他的胸口看他:“那我們呢?” “什么?” “倒數計時的話,我們還能在一起多久?” 容嗣笑:“你覺得呢?” 李二勤轉了下眼珠:“離高考還有一年?!?/br> “高考不是問題。” “離大學還有一年半?!?/br> “大學不是問題?!?/br> “離大學畢業(yè)還有五年?!?/br> “大學畢業(yè)也不是問題?!?/br> “那什么是問題?”李二勤反問。 容嗣低頭湊近她,溫熱的呼吸拍打在李二勤的側臉,他低聲笑:“問題是你能喜歡我多久?!?/br> 李二勤被他弄得耳根癢癢地,下意識躲了躲:“如果我只喜歡到明天呢?” 容嗣把手放在她的后腦勺上,寬大的手掌幾乎將她整個腦袋放進了掌心:“明天太快了,我需要時間才能離開?!?/br> “高考結束呢?”李二勤起了玩心。 “也太快?!?/br> “大學開始呢?” “還是太快。” “大學畢業(yè)夠時間了吧?” 容嗣的臉越湊越近,在即將觸碰到李二勤雙唇的時候,他又笑了下,垂眸去看她的嘴唇,低語:“不夠?!?/br> 俯下身。 終于嘗到了甜。 ☆、第58章 彭子歌最終還是離開了。在同學們還在教室里策劃給彭子歌來一場歡送會時,蘇梓他們三人的手機里收到了彭子歌的短信。 那么鬧騰的話癆彭子歌同學,在離開的時候也不過說了四個字。 走了,再見。 再見。 期待再次相見。 彭子歌的離開給小分隊帶來了好長一段時間的低氣壓。蘇梓在收到彭子歌短信的當天結結實實哭了一場,哭得坐在一邊規(guī)勸的李二勤狂喝掉兩瓶水,導致她在晚自習期間瘋狂地跑廁所。 蘇梓哭過一場之后的嗓音沙啞,鼻子也沒辦法通暢,說話悶聲悶氣地:“所以二勤你干嘛喝那么多水?” 李二勤搓手,洗了太多次的雙手都又干又糙:“下午看你哭,總覺得你馬上就要干裂了。” 蘇梓:“……” 容嗣在她們身后嘆氣。 蘇梓:“那也是我干裂,你喝那么多水做什么?” “忍不住……” 時間走得總比人們想得要快很多,等李二勤發(fā)現蘇梓漸漸恢復笑容,并且他們從彭子歌那邊收到他發(fā)來的消息越來越頻繁時,已經是高二下半學期的末尾了。 也是高三進入高考的日子。 燥熱的初夏。 高考的第一天,作為高二學生而放假的李二勤約了容嗣和蘇梓在市中心的圖書館見面。送李正文上班之后的司機在李正文的吩咐下,折回來接送李二勤。 上次的校園暴力事件,李正文雖然在表面上沒發(fā)表什么意見,然而對于李二勤的個人安全問題顯然上升到了草木皆兵的狀態(tài)。 李二勤無奈地坐在后座,撐著下巴往窗外看。 看到了一個在路邊樹蔭下瘋狂奔跑的少年。 阮銘先? 李二勤趕緊打開車窗沖他喊:“阮銘先!” 阮銘先跑得腦子發(fā)懵,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回頭,然而腳步還是沒停下。 視線掃了一圈,才發(fā)現坐在一輛黑色轎車里的李二勤。 他邊跑邊打招呼,還是那副笑嘻嘻的表情:“嘿!好久不見!” 李二勤拜托司機慢慢將車靠近阮銘先:“你不是高考么?” 阮銘先點頭:“是啊。這不是正在往考場趕嘛?!?/br> 李二勤看了眼時間:“你快遲到了,我送你吧?!?/br> 阮銘先也不客氣:“可以嗎?” 李二勤點頭:“快上來吧,這里不讓停車?!?/br> 阮銘先上車后,李二勤把車載冰箱里的水拿出來給他。 阮銘先狂灌幾口,才有力氣說話:“謝謝。” 李二勤奇怪地看著他。 阮銘先解釋:“早上糯糯突然上吐下瀉,我照顧了一下?!?/br> “她還好吧?” 阮銘先皺著眉搖頭:“不確定。” 李二勤觀察阮銘先的臉色,詢問:“需要我?guī)兔???/br> 阮銘先意外。 “如果你實在很擔心,我可以替你去照顧阮糯糯?!崩疃诼冻鲆粋€友好的笑:“反正不要影響到你考試就行?!?/br> 阮銘先把鑰匙遞給她,又把家里地址抄給她,誠懇地連聲道謝:“真的太感謝你了?!?/br> 車子漸漸駛近校園大門,李二勤往窗外看了一眼,對阮銘先說:“加油,祝你成功!” 阮銘先勾起嘴角:“一定?!?/br> *** 看著阮銘先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李二勤給容嗣發(fā)了條短信,讓司機掉頭開往阮銘先給的地址。 阮糯糯是吃壞了肚子。夏天本來就是容易吃壞肚子的季節(jié)。*的燒烤加上冰鎮(zhèn)西瓜之類的完美組合,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駕馭的。 李二勤陪著阮糯糯在她家附近的診所里面掛鹽水。阮糯糯慘白著一張小臉躺在床上睡覺,而李二勤自己抽出習題冊在一邊變寫邊算,偶爾抬頭看一眼點滴。 容嗣走在蘇梓身后,鼻息間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拐過走廊,到達走廊盡頭的那扇門。轉身,看到講作業(yè)本放在膝蓋上低著頭寫題的李二勤。 突然就想到第一次見到李二勤的那天。 也是和這差不多的天氣,悶熱悶熱的青草味混合著消毒水的味道。李二勤因為生病的臉比平時更白了一層,神色專注地盯著自己發(fā)腫的手背看。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忍不住出聲提醒,得到了意外的答案。 容嗣沒想到的是,之后的意外接二連三地到來。就像他從來沒考慮過自己會“早戀”這件事。 然而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