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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更大的是他爹。 他硬著聲道:“二夫人說了,叫我把蔣二爺?shù)氖指迥没貋恚瑥拇伺c爹,與我,都再無瓜葛。” “哦,和你同去藏書房借書的太學(xué)生難道都是與她家有瓜葛的!” 一語點(diǎn)醒夢中人,姜高良大喜,又叫了聲“爹”! 只見他爹連頭都未抬,擺了擺手,他知道那是叫他快走。 他將碗又塞給了門口的方叔,掀著衣擺從廊上跳了下去,沿著小路出了花園,直奔大門而去。 章得之這時(shí)才抬了頭,咳了幾聲,將手中的書放到了一邊。 —— 慧珠趕了姜高良三次,都沒能將他趕走。 倒不是二夫人下了必須讓他走的命令,而是他都犯上了風(fēng)寒,咳個不停,影響了別人。 第四次,慧珠便不像頭三次那么委婉,“姜公子,奴婢勸你還是趕緊回去,公子咳成這樣,若是害的別人染病,就不好了。” 姜高良還是不想走,他連著來了五日,越發(fā)的肯定蔣三姑娘之所以扮作丫頭,就是因?yàn)樗?/br> 只因這五日他都不曾見到蔣三姑娘的身影。 如今,他沒有多余的想法,就是想見她,哪怕再見上一面也行。 不過,今日不走不行了。 他悵然道:“先生偶感風(fēng)寒,我去侍疾……咳咳……不曾想也被染上風(fēng)寒。姑娘莫怪,我看完了這一段就走?!?/br> 慧珠也不好再說其他的,轉(zhuǎn)身要走之時(shí),他叫住她,壓低了聲音,唯恐被人聽去,“姑娘,我想請問……這幾日怎么不見知遇姑娘?” ☆、第三十六章 申時(shí)整,慧珠送走了最后一名太學(xué)生,命了小廝將烏篷船??吭诓貢窟@一邊,又看著小丫頭們掃灑完畢,這才鎖上了藏書房的大門,往后院而去。 她顧不得看橋上的景致,而且再好的景致每日都要瞧上個幾遍,也會變得極其平常。 下了橋,往右拐,過了梅林,便是六月莉。 六月莉起初就叫梅園。 二爺之所以將這處院子叫做六月莉,正是因著二夫人嫁到蔣家的那年六月,書房外的茉莉花一夜間全部開放。 二爺之所以喜歡茉莉,也是因?yàn)榈谝淮我姷蕉蛉酥畷r(shí),她的鬢角別了枝茉莉。 二爺雖從沒有說過,但她們都知道二爺是真的把二夫人放在了心里。 只不過,從前的二夫人對二爺卻不是很上心。 很少有人能一下子忘得了從前,慧珠也是,近來二夫人的改變有目共睹,她更是忍不住拿現(xiàn)在的二夫人和以前的二夫人做對比。 她心里一直有個疑問,不知道現(xiàn)在的二夫人,是不是二爺喜歡的? 慧珠像往常一樣,一到了六月莉便和二夫人稟告今日藏書房發(fā)生的一些事情。 無非是李公子借了本,激動的大呼;或者是王公子費(fèi)時(shí)兩月,終于抄完了。 反正,都是些沒什么用處的事情。 自打三姑娘不肯再假扮丫頭去藏書房,她問過二夫人,要不要就此關(guān)掉藏書房。 那日二夫人好像是有心事,等了好久,才道:“先這樣吧!” 其實(shí)二夫人一直都好像有心事,只不過,她沒法看不明白。 若還像以前那般的二夫人,她總是能一眼看明。 譬如那日,她知道二夫人支開她是想做什么,也知道二夫人是算準(zhǔn)了她很快回來,才故意為之,而她卻故意晚了一會兒才回去。 那日是她將懸梁的二夫人放了下來,原還想著二夫人終于能和二爺團(tuán)聚,哪知二夫人心口的那股子熱氣就是不肯涼。 再醒過來的二夫人便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或許當(dāng)真是因?yàn)槎斶€有心事未了。 慧珠拿火鉗動了動炭爐里的銀炭,想讓它燃燒的均勻,放下后道:“今日那姜公子又來了,染上了風(fēng)寒,還說是因?yàn)榻o先生侍疾……” 徐昭星還在想章得之那個水鬼到底是翻墻游水進(jìn)來的,還是從水底的什么地方鉆出來的,陡一聽見慧珠的話,嗤笑一聲:“活該!” 這話慧珠沒敢接,凈了手,轉(zhuǎn)身去了前廳擺飯。 這時(shí),三姑娘帶著雪剎也來了,慧珠沒再猶豫,錯身的時(shí)候,把那封信塞到了三姑娘的手里。 那是姜高良求她帶給三姑娘的信,她原本是想交給二夫人的,想了又想,還是越過了二夫人。 若二爺還有什么心事未了,那肯定就是三姑娘的婚事了。 —— 這一到了冬日就是不停地吃吃睡睡。 徐昭星最愛干的事情,就是趁著陽光正好的時(shí)候,坐在秋千上曬暖。再趁著夜深人靜的時(shí)候,練練功夫。 兩次和章得之對上,她都占不了先機(jī),也不知是他太靈敏,還是昭娘這具身體不怎么活動反應(yīng)太遲鈍。 智力被碾壓就算了,若連腿腳上都占不了便宜,這是徐昭星怎么都不能接受的。 脫掉了厚重的棉衣,只穿了中衣的徐昭星在炭爐不遠(yuǎn)處活動身體。 跆拳道多是腿上功夫,一拳八腿,甭管怎么踢,少了陪練,都很難有進(jìn)益。 徐昭星踢了幾次腿,越踢越?jīng)]意思,忽然開始想念章得之,無他,就是想找他當(dāng)陪練…而已。 至于樊星漢,她很少會想起,應(yīng)該說是她故意不去想。 這是兩世里第一個表明要娶她的人,雖說那并不是她想要的求娶理由,但這第一人對她來說,總是有些特殊的。 來這兒都小半年了,她仍舊很頻繁地會想這些問題。 她還能回去嗎? 若當(dāng)真回不去了,她想不想找一個男人嫁了? 或者弄一堆面首? 她有錢啊,養(yǎng)個三五個男人,絕對養(yǎng)得起。 就怕輿論有壓力,還怕戰(zhàn)亂的時(shí)候,物價(jià)飆高。 要不要忽悠著章得之認(rèn)她當(dāng)個義妹什么的?萬一他要是謀反成了,封她個公主當(dāng)當(dāng),再賜她二十面首! 當(dāng)然,這前提是她得先上賊船才行。 徐昭星的腦子里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很亂。 而且,每天都是千篇一律的亂,沒有一點(diǎn)兒新意。 就這么著,到了春節(jié)。 春節(jié)的頭一天,下了場大雪,裹的整座城都成了白色的。 徐昭星自己動手堆了一個雪人,堆的很大,用完了下在院子里的所有積雪。 蔣瑤笙也來了興致,叫人擺了桌案出來,畫了一幅畫,自個兒起了個名字叫。 這就是她和蔣瑤笙的差距了,她若一時(shí)興起,能踢壞家里的所有大理石桌案。 別說,還真是腳癢難耐。 大過年的,不興踢壞東西,也沒哪個不長眼睛的這時(shí)候還惹上門。 “二夫人,大爺叫奴婢來請二夫人和三姑娘去祠堂?!?/br> 洪氏身邊的肖嬤嬤不知什么時(shí)候進(jìn)了院子,立在不遠(yuǎn)處,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