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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道。 “去祠堂?祭祀!”徐昭星好像在自問自答,是了,過年祭祖,可是打古代傳到現(xiàn)代的傳統(tǒng)。 她走到了蔣瑤笙的身邊,拉了她的手道:“走,去給你爹送些紙錢?!?/br> 蔣瑤笙很順從,只是先前握筆的手,刺骨冰涼。 蔣家的祠堂無疑就在宣平侯府內(nèi),與其他的建筑也并沒有多不同,更是與藏書房相隔不遠。 徐昭星拉著蔣瑤笙走在肖嬤嬤的后頭,她們之后,又跟了慧珠慧玉、雪剎和雪那四個丫頭。 才走到祠堂的門口,肖嬤嬤道:“還請三姑娘和大夫人站在一起,大爺和三爺已去祠堂內(nèi)祭拜。大爺另有事讓奴婢問一問二夫人?!?/br> 祠堂外不得喧嘩,且大房、三房的女眷皆已經(jīng)站好,蔣瑤笙沒有多想,命了雪剎和雪那站到一邊,自己立在了洪氏的后頭。 “二夫人隨我來這邊?!毙邒哌呑哌吇仡^。 拐了兩個彎,繞到了祠堂的后頭,徐昭星跟著肖嬤嬤站定,怪不爽地道:“什么事,說!” 肖嬤嬤清了兩下嗓子,從樹后竄出來了四個小廝,一個拽住了慧珠,另一個拽住了慧玉。另外的兩個,向徐昭星逼進。 肖嬤嬤道:“二夫人莫怪,奴婢等也是奉命行事。大爺說,既然二夫人打定了主意為二爺守節(jié),不如移步祠堂,如此才顯心誠。” 若徐昭星沒有記錯,這兒的女人一輩子只能出嫁時進一次祠堂。丈夫死后,倒是可以進祠堂,不過得先剃度或者帶發(fā)修行,且進去以后便不可以接觸外人,尤其是男人,見一下等同通|jian,那就是死罪了。 這是打著要把她關進祠堂隨意揉捏的主意。 呵呵,先前還說沒有哪個不長眼睛的會大過年惹上門,瞧瞧,這不是來了,還真是打得一手的好主意。 舊仇未報,又結(jié)新恨。 她哪里還會客氣,一腳踢飛一個。 肖嬤嬤都沒有看清,四個小廝越過了她,嗖嗖地摔在了積雪上。 她驚恐萬分,提著裙擺就往前面跑,一邊跑一邊喊:“救命——” 另一邊,祠堂的正門口,蔣恩面色嚴肅地宣布:“二夫人徐氏用情至深,自愿從今日起進祠堂為二爺祈福?!?/br> “怎么可能?”蔣瑤笙驚訝地從洪氏的后頭跑了出來。 她從沒有聽她娘說過。 大房的人默不吱聲,余氏倒是想說句什么,可瞧了瞧站在大爺后頭的她們家三爺,看那樣子,想是不止知道內(nèi)情,還很同意。 和洪氏比起來,徐氏還算是好的。 可,沒了男人,娘家也沒了人,又不肯任由擺布的,就是這個下場哩。 她在心里嘆息一聲,扶了蔣瑤笙一把,勸道:“三姑娘,你娘既然這么決定,想來有她的道理?!?/br> 蔣瑤笙不相信,喊道:“我要見我娘?!?/br> “放肆!”蔣恩喝了一句,“在祠堂外喧嘩,掌嘴,我代你父親教教你規(guī)矩?!?/br> 很快就跑來了幾個粗使婆子,兩個制住了雪剎、雪那,還有一個又黑又壯的婆子伸手來捉蔣瑤笙。 她才將碰到三姑娘的胳膊,便被一只手從后拉住,怎么都動彈不得。 肖嬤嬤沒能如愿跑出來給大爺通氣,就被毆了。 因為擔心前頭會出事,徐昭星就沒敢用多長時間揍她,也是一腳踹飛了事。 果不其然,前頭也亂了起來。 徐昭星拎著那粗使婆子的后衣領,一個過肩摔扔出去了老遠。 然后前踢,后踢,側(cè)踢,回旋踢,總之把憋了許多天的洪荒之力全部釋放了出來。 最后一拳,徐昭星跑的飛快,跳起來又撲下去,用了十分的力氣砸在了蔣恩的臉上,血點子四濺。 徐昭星強忍著想要打死他的心思,掐著他的脖子狠道:“記著,我不干背地里放火的事情,但我有一百種法子當面打死你。” 要不是蔣威躲的快,他也得挨上一頓才行。 大概是以為此事定成,大房所有的女眷都沒能反應過來之時,蔣恩已經(jīng)被完虐。 把該揍的全都揍趴下了,徐昭星這才拉著傻眼的蔣瑤笙出了祠堂,背后是一群女人的嚎哭聲音,數(shù)洪氏嚎的最大。 她耳尖,還聽見了“喪門星”這樣的話語。 呵呵,喪門星是嗎? 更可怕的也不是沒有,不信,再來試! ☆、第三十七章 蔣瑤笙一路走一路哭。 一會兒哭爹死的早,一會兒哭娘的命苦。 還真真是哭爹喊娘,沒完沒了。 她真的是嚇壞了,從蔣恩說她娘要進祠堂,到蔣恩讓人掌摑她,這已經(jīng)不能說是陰謀了,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加害! 就因為她們無依無靠嗎? 徐昭星猜的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道:“瞧見了沒,我叫你學幾手功夫,你總是不認真學,對付這樣的人,憑什么都沒用,還得憑武力。女人怎么了,你繡花針練的好了,也能戳死人!” 她也后怕,幸虧蔣恩的奴才都是草包,萬一來一個章得之那樣的,她想跑都不一定跑得掉,更別想著揮一揮手帶走蔣瑤笙了。 畢竟她會的也只是防身功夫,想要橫掃一片,還得有柄機關槍。 一回了中院,徐昭星就叫人看緊了門戶,叫蔣肆集合了前院里所有的奴才,人手一根棍棒,什么都不干,就給她看著門。 md,這都什么事??! 大過年的,自個兒不痛快,還讓她也痛快不起來。 那些人,她不該一腳踢飛了事,應該一腳踹起來,再一腳踹出去。 —— 姜家,從不祭祀。 每年過年這日,姜家的歷代家主,會割了自己的食指,滴血于酒中,在正午時分,對著太陽,將血酒灑在泥土里。 呃……要是沒有太陽腫么辦? 那就面朝皇宮,將血酒一飲而盡,以示自己為了家族使命獻身的決心。 姜家這一代的家主原先叫姜得之,少年聞名之時,先帝下了詔書,賜章姓。 據(jù)說,章姓承姜氏,說周成王姬誦執(zhí)政時期賜封姜太公于齊地,建立齊國,鄣國被姜太公收為附庸國。后姜太公將齊國留封給嫡子,而將鄣國分封給庶子。到了姜虎時,鄣國被齊國滅亡。其弟姜韅輾轉(zhuǎn)數(shù)年,后定居于武都,于鄣字去邑為章,從此有了章姓。 先帝為何下那一紙詔書的真實原因,已經(jīng)不得而知。 無外乎是不想讓廢王之后聞名,亦或是告訴他,他和姜韅一樣,不過如喪家之犬,想要活著就得隱姓埋名。 歷來都是成王敗寇,莫說先帝讓他改姓,就是賜給他的是一杯毒酒,在不能起事之前,他也得含恨而飲。 說起來,并不是不覺得受辱。 若不然,也不會即刻從了父親的遺愿,娶了表妹,又那般的想要一個兒子,只為了讓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