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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他的。 那就只有…床上的那件小事了。 徐昭星嫌棄地推了他道:“旁人不知,你還不知?我可是去替你辦事的,事情要是辦成了,不比在床上陪你翻滾好?” 章得之氣急,拉了來推他的手,隔著衣裳,狠咬了一口,“今日欠了我的,總要你還回來。” 徐昭星還來不及呼痛,他已經(jīng)跳了下去,馬車緩緩前行。 徐昭星也緩緩閉上眼睛,仔細去回想昭娘記憶里的徐府。 所有的宅院對女人來說,似乎只有后院那么大的天地。 春天的牡丹園,夏日的石榴園,秋日的桂園,還有冬日的梅園。 園子都不大,卻處處有別樣的風景。 徐文翰說他娘被軟禁在了梅園,如今不過才將立秋,那梅園是個什么光景,不看也知。 景無景,聲不聲,有的不過是一地落葉,滿眼狼藉。 行了有一盞茶的光景,馬車停歇。 徐昭星掀了車帷,從方寸大的縫隙瞧見了徐府的匾額,和府門前的兩頭石獅。 小妝伸了手來扶她,她便遞了過去,搖搖晃晃地下了馬車,端的是一副嬌滴滴檐前雨。 徐府的看門人向她討要拜帖。 徐昭星柔了聲音道:“從沒有聽過出嫁的女兒回娘家,還需拜帖的。難不成我父母兄長過了世,我就不是徐家嫁出去的姑娘了?你去里頭通報給我的嫂嫂,就說我、徐家的大姑娘,她的小姑子回來了,叫她出門來接。” 聲音是溫柔的,可撂出來的話叫誰也不敢怠慢了。 徐家的大姑娘嫁出去了十數(shù)年,老一些的家奴還記得她的模樣,才看門的這半大的小廝,滿共也就十二三歲,哪里能記得。 那小廝匆匆忙忙去通稟。 他要去何處通稟,徐昭星自然知曉,若是一來,就能見著她那嫂嫂,這也就不是難事了。 徐集一得了通稟,便在心里頭琢磨。 且不說來人是真是假,就當是真的好了。 可如今洛陽城門緊閉,她是怎么進的城,又是何時進來的? 若一早就到了這里,為何現(xiàn)在才到家? 心里頭的疑惑太多了,他瞇著眼睛吩咐大兒,“去,去叫你媳婦迎一迎她?!?/br> 大兒媳婦柳氏進門的時候,他大哥家的昭娘還不曾出嫁。 兩人見過,是真是假,一見就知了。 若是假的最好,綁了送官。若是真的……一個嫁出去的女兒,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柳氏正在屋里頭哄孩子,這是她和徐韻的第四個孩子,才將滿一歲,呀呀的還不會說話。 徐韻一進了屋便和她道:“快,你去前門口瞧瞧,門上有人說大伯的女兒回來了?!?/br> 柳氏將孩子交給了奶娘,也顧不上重新梳妝,帶了婆子,急急往外走。 她是見過大姑娘,那會兒她不過是新嫁娘,還有那會兒他們住的也不是這座宅子呢! 她頭一回上門,便是大姑娘接待的。 如今十多年過去,客主翻了個個兒。 柳氏的正頭婆婆早逝,如今雖又有了新婆婆,可這后院一向是她來大理。 是以,遠嫁的姑娘回了門,也理應她來接。 離前門還遠,柳氏便瞧見了立在門前的紅裙裾。 心里頭想著,算算大姑娘的年紀,也有三十多了,怎還穿的這般嬌艷的顏色! 待稍走近了一瞧,不由的咂舌。 瞧那模樣確實是大姑娘無疑,可再一瞧,只覺自己見了鬼一樣。 大姑娘竟和出嫁前無甚兩樣,不過是眉眼間多了些成□□人的風情罷了。 再看看自己,相形見拙,大約就是這樣念茲在茲。 柳氏一急,差一點轉(zhuǎn)身回去換衣裳。 女人就是這樣,到了什么年紀,總會在意這些。 可那邊的眼睛尖,居然沖她揮了下手絹。 徐昭星一眼就認出了柳氏,因為柳氏的左眉下面有一顆綠豆大小的痣。 徐昭星向她招了手。 柳氏還能說什么呢,斥了那小廝一句:“你個不長眼睛的,大姑娘也不認識了?” 然后就是場面上的話,是不是真心,一眼即明。 不管怎樣,徐昭星算是順利地進了徐家的大門。 她問:“二嫂,我大嫂呢?該不是這么些年過去,還埋怨我!” 柳氏笑道:“那哪兒能啊!大嫂生了病,正在靜養(yǎng)?!?/br> 徐昭星信她的鬼話,那就見鬼了。 她驚道:“大嫂病了,那我得去瞧瞧她?!?/br> 柳氏不依,非要拉了她去正堂。 去正堂比去后院強,若是能見著徐集更好。 徐昭星沒讓小妝跟著,道了一句:“二嫂,我住哪屋?你且叫人帶著我這丫頭先去歸置東西?!?/br> 她帶了四個箱子,都是箱子的上層放了幾件衣裳,下頭放的都是一點就轟的火|藥。 柳氏也正有這個意思,命了管事嬤嬤領路。 還道:“先前下人一來報,我便慌忙叫丫頭婆子去整理。如今,也該好了。” 徐昭星囑托小妝:“你跟去好好瞧瞧,別讓手快的下人,弄壞了我的貴重東西?!?/br> 柳氏的臉一僵,停了一下,方道:“說的是,嬤嬤也跟去好好瞧瞧……”瞧瞧她都帶了什么精貴東西,連遠在洛陽的她都知曉,如今的宣平侯府已經(jīng)不是往昔了。 小妝自然明白徐昭星是什么意思,福了福身,跟著那管事嬤嬤離開。 柳氏這廂便帶著徐昭星去了正堂。 徐集和徐韻已經(jīng)在正堂候著了。 徐昭星給他二人行禮,面上端的是恭敬。 徐集瞧著也就是五十多歲的年紀,和昭娘記憶里她爹的樣貌,并不怎么相似。 人都是護短的,像樊星漢百般照應蔣家一樣,她想若是真的昭娘,肯定也不愿意徐家出什么事情。 即使都姓徐,也有遠近親疏。 徐昭星是怎么著也不會讓徐文翰和他娘出事的。 “昭娘,坐重生之如此多嬌。”坐在主位上的徐集道。 徐昭星坐了下來,和徐集說話。 徐集會問她什么,她心里有數(shù)。 此番前來,端的本就是“快攻快打”。 她可沒準備做長期斗爭,便打著不管他問什么,她都如實回答的念頭。 既然來了,她就沒什么可恐懼的。 徐集先是嘆了過世的昭娘爹娘,又嘆了早逝的徐升,當然還順便說了蔣福。 說了這許多不緊要的,不過是拉一拉感情。 接著,說的便是最緊要的事情。 他問:“昭娘,你是何時來的?” 徐昭星算了算:“約有一個半月呢!” 他瞇了下眼睛,又問:“那你為何如今才歸家?” 徐昭星嘆了句:“哦,叔父有所不知,我是被人虜來的,實在是身不由己。”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