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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不信王永常所說,出言譏諷。 王永常道:“ 我沒有必要欺騙誰,只不過是把實情說出來而已,錢大公子不必急于反駁。” 錢明冷笑道:“怎么說李鹽都是錢某的表妹,雖然從前不許相認,但血緣之親終不可改變。王道長何必加深錢某與李鹽表妹的誤會?!?/br> 王永常道:“還是說正題吧。李鹽究竟為何而死,這總該讓她知道吧?!?/br> 錢明怒道:“王道長是認定李鹽表妹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這讓錢某很是為難?!?/br> 王永常道:“你就直說李鹽為何要死?!?/br> 錢明看了一眼李鹽,然后重重嘆了口氣,過了一會兒才道:“我若是實話實說,只怕會傷了李鹽表妹的心?!?/br> 王永常臉色微變,不耐道:“廢話少說,死過一次的人,還會在意這些嗎?” 錢明沖李鹽微微一笑,略帶歉意的道:“那我就說了?!?/br> “李家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府里有一個不受待見的姑娘,名叫李鹽。雖然沒有錦衣玉食,也是不愁吃穿的。只是,在錢某與李英表妹的大喜之日,這個素日并不怎么見外人的姑娘竟然沖向迎親的隊伍大鬧起來,企圖傷害新娘,為家丁所制止。聞訊的李家老太太氣得快喘不上氣,令人將李鹽表妹關在柴房數(shù)日,預備著以家規(guī)處置?!?/br> 他好像一個旁觀者在一群旁觀者面前講述一個別人的故事,語氣平緩。 “我知道這件事后,認為這總算是一條性命,心中不忍,但老太太的意思又不好拂逆,只好想別的辦法。我與發(fā)妻李英商議,主動提出為老太太行此萬難之事,得到老太太許可之后,便偷偷將藥換成可致人假死之藥,再給李鹽表妹喝下便有了后面的事?!?/br> 錢明坦然自若,不時觀察李鹽的反應,一聲聲“李鹽表妹”叫的十分順口。 王永常聽后,不悅道:“你是不是還隱瞞了什么?” 錢明向王永常笑道:“王道長該是心知肚明?!?/br> 王永常大怒,起身揪住錢明的衣領,舉起拳頭就要往他臉上招呼—— “嘭”的一聲,有東西掉地上了。 ☆、第十二章 沖突 李鹽拿來棉花為王永常擦拭額上的血跡,抹上止血止痛的藥粉,然后用布條綁了幾圈。 錢明自己擦著藥,一邊擦藥一邊不忘瞪上王永常幾眼,在接觸到李鹽那冷厲的眼神后,頗有些不自在。 曙光還沒來驅散黎明前的黑暗,剛才的混亂暫時得到了平息。 李鹽完成手上的事情后,坐回了原位,面無表情地看著屋子里的另外兩個人。 “咳咳……” 錢明干咳幾聲,“那個……我表哥李善澤的命還有救嗎?” 他選擇了一個可以化解尷尬的好話題,但此刻說來,總有些不對勁。 王永常甚為不耐,轉而冷笑道:“李善澤若是死了,對錢大公子而言,不是件天大的喜事?” 錢明本欲發(fā)作,看到李鹽那無甚所謂的臉色后,反而平靜下來,道:“王道長倒是給個明白話,能救還是不能救?” 這便是公開質(zhì)疑王永常的能力了。 王永常下意識地瞥向屋子里的一個角落,那里放著已經(jīng)枯萎了的白花,正是他所稱能救李善澤的藥引。據(jù)說未凋謝的白花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那么凋謝以后呢? “藥材已經(jīng)齊全,待我熬好湯藥給李善澤服下,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br> 李鹽眼中有一閃而過的笑意,那是錯覺嗎?待錢明仔細看時,李鹽并無任何異樣,而王永常對此似渾然不覺。 “好,那這件事就拜托王道長了?!?/br> 錢明笑道,余光瞥向李鹽,想要看出點什么。忽然,他的瞳孔猛然收縮,轉瞬之間又恢復平靜,并且好像莫名其妙地笑了又笑。 李鹽的脖子上,有三道極細極細的抓痕,正往外冒著鮮紅鮮紅的血珠。 不論李鹽是否死過一次,只要她現(xiàn)在是活的,事情就好辦了。 王永常揉著太陽xue,道:“還有一件事,李鹽被我救起后,一直不能開口說話,是不是你們還做了什么手腳?” 錢明明顯不知所以,淡淡道:“我還想問你呢。” 王永常道:“剛救起李鹽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她還中了別的毒,以至于不能開口說話。你說你偷換了毒/藥,是不是也順便把別的藥換上了?” 錢明道:“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王永常道:“就算我把話說得這么明白,你還是什么都不肯承認吧?李鹽從前就被認為傻乎乎的,不識字,如果連話都不能說,那就算是活過來了,也沒辦法威脅到你們。我說的對不對?” 李鹽的臉色變了變,雙手不覺抓住了衣襟,目光冷冷的。 錢明臉色有一閃而過的慌亂,隨即正色道:“王道長開什么玩笑?錢某行的正坐得直,從沒干過昧著良心的事,又怎么會傷害無辜?” 這樣冠冕堂皇的話,自然難以令人信服。 王永常冷笑道:“提起李鹽名字的人,都說她又瘋又傻。不過據(jù)我所知,李鹽既不瘋,也不傻。一個正常的女子,會無緣無故大鬧你錢大公子的迎親隊伍?這其中又有什么jian/情,不妨說來聽聽?!?/br> 錢明怒道:“你罵錢某一個人就罷了,不要牽累無辜!” 王永常道:“據(jù)坊間傳說,從前的李鹽可是對你有些意思,這不假吧?” 他揶揄般笑了笑,“錢大公子風流倜儻,只要是個女子都會多看幾眼,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錢明道:“我警告你,我現(xiàn)在可是有家室的人,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了,你少來挑撥。” 王永常頗有深意地看了李鹽一眼,然后向錢明道:“當著李鹽的面,你也不肯說說當年的事?實話告訴你,關于往事,李鹽可是忘的差不多了?!?/br> 他的暗示很明顯,李鹽臉色未變。 錢明看了看王永常,又看了看李鹽,嘆了口氣,才道:“的確有人說過,說李鹽表妹喜歡我,當時我未曾放在心上。畢竟那時已經(jīng)在準備我與李英表妹的婚事,這樣的事能少一件就少一件?!?/br> 王永常道:“那么,李英會不會嫉妒呢?” 錢明狠狠瞪了王永常一眼,道:“女人之間有些嫉妒是常事,又不是什么傷天害理、見不得人的事,若是因此胡亂猜疑,就沒道理了?!?/br> 王永常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道:“你還很得意??!” 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錢明,“按你的說法,偷換毒/藥的事,李英也是參與了吧?如果她順道做些手腳,你知道或者不知道,直接參與還是默許,結果都擺在那兒了。現(xiàn)在不過是想讓你幫忙查明真相而已,用得著那么袒護李英嗎?” 錢明氣的發(fā)抖,他站起來,指著王永常道:“你憑什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