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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風(fēng)箏,再看看歡樂的孩童?!苯鹛盗瞄_車廂的簾子,“那處有個亭子,您與夫人可隨意。” 喬真將夜殤舟抱下去,“您要去哪處?那個土坡也可以坐?!?/br> 金太傅下了馬車之后,他便笑瞇瞇的扛把鋤頭奔向金燦燦的稻田。 夜殤舟倒是覺得有些新奇,他征戰(zhàn)的時候也曾路遇村莊,只不過是些破壁殘垣、充滿硝煙絕望的村莊,哪有眼前的這般景象。其樂融融,又悠閑自在。 “去那個土坡吧。” 他指著可以一覽田野的高坡。 喬真看著那個土坡,穩(wěn)如泰山的將夜殤舟抱過去,“您坐好。”她將夜殤舟的兩條腿盤起來。 “小尋子,將那些東西都帶過來?!眴陶嬉宦暦愿溃ぷ颖闫嵠嵉娜ⅠR車?yán)锏氖澄锒紟н^來。 夜殤舟皺眉看著那些東西。 喬真卻是喜滋滋的抱在懷里,“您不吃嗎?那都是我的啦。” 夜殤舟原本是不喜歡吃那些零碎的東西,不是膳食的東西,在夜殤舟的眼里,都是零碎的沒有必要存在的東西。 但喬真啃的津津有味,堅果又吃的吧唧響,饒是夜殤舟,也忍不住側(cè)目。 “有那么好吃嗎?” 喬真將剝出來核桃仁放在夜殤舟的手上,“很好吃的。” 路過的小孩子都巴巴的看向喬真,喬真也特別喜歡那些一丁點大的娃娃,所以她將軟軟的糕點都分出去。又趁夜殤舟不備的時候,塞塊糕點進(jìn)夜殤舟的嘴里?!霸趺礃?,是不是覺得很好吃?” 甜膩的味道在嘴里化開,夜殤舟用舌尖舔了舔牙齒,還殘存著香味兒。他忍不住皺了皺眉,“太甜?!?/br> “以后讓廚房的人少放些糖便是了。”喬真又往夜殤舟的嘴里塞了只葡萄,“這個又酸又甜?!?/br> 她又將葡萄分給那些小娃娃,好在金太傅非常有遠(yuǎn)見,那些葡萄足足有兩大桶那么多,足夠喬真和那些孩子分享。 “您看,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誰都有不容易。您當(dāng)之草芥的東西,人家當(dāng)做珍寶。您覺得您的位置,足夠撐起您更大的野心,但是您踩在腳底下的東西,卻是逐漸變矮,到最后,倒下的也不會只有您腳下的東西,還有您。” 夜殤舟凝神沉思,他思慮的時候一貫會緊鎖眉頭。 喬真將那些孩童都打發(fā)走,然后伸出手撫平他眉間的皺褶,“您也不必氣餒,哪怕是公子今站在您的位置,也不會比您坐在那個位置上好多少。那些對如今的大夜朝有大功的可都是您的人,也就您的殘暴性子能震懾他們。若是公子今想要更上一層樓,沒有戰(zhàn)爭是不可能的事情。輕則是大夜朝動蕩一番,重則生靈涂炭,天下四分五裂。其中利害,想必公子今也是熟知的?!?/br> 夜殤舟拉住喬真的手,笑得開懷,“夫人很有雄才偉略?!?/br> 喬真微搖頭,“都是拙見?!?/br> 夜殤舟攬住喬真的肩膀,他放眼看向遠(yuǎn)處,“這些是朕沒有見過的?!?/br> 喬真卻是捏住夜殤舟的嘴巴,直到捏扁她才松開?!澳F(xiàn)在只是個尋常人,朕什么朕的,還是快些忘了吧。您有時間便來這些地方享享閑適的日子,也未嘗不可?!?/br> “只是……”她看著蜿蜒的小路還有遠(yuǎn)處的亭子,不禁擰眉。 第二百零四章 :別再杖責(zé)我,好嗎?(18) “只是什么?”夜殤舟低頭看向喬真,只見她若有所思。 喬真擰眉又沉思一會兒,卻是什么都沒想起來,她嘟囔:“只是覺得這地方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何時來過?!?/br> 小零:【這里是原主的家鄉(xiāng),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喬真:【啥?】 仿佛是印證小零所說,一個穿著褐色麻衣的少年,大概有十四、五歲的模樣,他撲進(jìn)喬真的懷里,“姑姑!” “?!”喬真震驚的看向眼前的少年,滿是不可置信。原主才雙十的年華,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大的侄子?! 夜殤舟黑著臉將少年拎出去。“男女授受不親。” 少年卻是還是往喬真的懷里撲著,“姑姑,我是喬梁,您不記得我了?” 喬真像是遭雷劈一般,她呆愣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原主的記憶侵襲而來。眼前這個少年確實是原主的侄子,原主十七歲的時候便入宮做宮女,當(dāng)時眼前的少年才十二歲?!半y為你還記得我,轉(zhuǎn)眼都這么大了。我來時坐的是馬車,只是覺得這邊熟悉,卻沒想起來這是哪里?!?/br> 喬梁撓了撓腦袋,“姑姑,您要回去看看嗎?奶奶還有爺爺可想您了,爹也想您,您剛走那會兒,奶奶整日以淚洗面,爺爺也紅過幾次眼睛?!?/br> 夜殤舟臉黑的快能滴墨。 喬真立刻訓(xùn)斥道:“喬梁!站好!怎么還一副長不大的模樣?!?/br> 喬梁覺得很委屈,卻只能端端正正的跽跪在喬真的身旁。 喬真見他安安分分的坐著,這才放軟聲音,“姑姑這次來是有事情的,若是下次有空,再回去瞧瞧。你替姑姑給家里報個信,姑姑平安喜樂。” 夜殤舟知曉喬真是在顧及自己,心情有股說不出的復(fù)雜。他的目光在喬真與少年的身上流轉(zhuǎn)幾回,“不必,今日得空,便陪你回去瞧瞧吧?!?/br> 喬梁這才注意到喬真身邊的男子,“姑姑,他是誰呀?” “……”這個要怎么回答,你姑姑是這個男人的小妾?這個男人是你姑姑的夫君?但毋庸置疑,這個男人是暴君。 夜殤舟似笑非笑的看向喬真,等著喬真介紹自己。 接觸到夜殤舟看熱鬧般的眼神,喬真有個十分大膽的想法,不如介紹說這個男人是她在外邊豢養(yǎng)的男寵? 小零:神他媽的大膽。 喬真伸手與夜殤舟十指相扣,“他啊,是姑姑的夫君,但不是你的姑父。” 這句話說的十分委婉,其中蘊(yùn)含的潛意思便是:她是個妾室。 喬梁也不小了,對這些事情也有了解,他悄悄的抬頭打量夜殤舟,長得還挺不錯的,穿的也很講究。特別是方才他無意間碰到喬真身上的衣料,柔滑的很,想來姑姑過得很好,這便夠了。 喬真將夜殤舟抱起來,“阿梁,和我們坐馬車過去吧?!?/br> 喬梁的目光黏在夜殤舟的腿上。 夜殤舟的面色很難堪。 喬真給喬梁使了個眼色,喬梁才轉(zhuǎn)移目光,屁顛顛的跟著喬真?!澳加泻脦啄隂]有回來了,這里的路修葺過,姑姑我一會兒給您指路吧?!?/br> “你一會兒給車夫指路,我會趴在窗口把路記下的。”喬真邊說邊將夜殤舟抱進(jìn)車廂里,她抬頭,便看見近在咫尺的夜殤舟,冷硬的輪廓勾勒出他的臉型,劍眉濃密,稍一挑眉便會射出嗖嗖的冷氣,他常年沒有幅度很大的表情,所以臉上幾乎沒有皺紋。 夜殤舟被放在長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