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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出程昭呼吸的變化,程昭能有波動,她便已是小勝。她乘勝追擊,“你知道我剛剛偷跑出去,可你不知道我剛剛?cè)ツ膬毫耍胰チ怂糯壬?,險些遭遇不測。白天尋常的寺廟晚上竟然能夠擁有震懾鬼魂的威力,而且威力看似還不小。你為我塑的一座金身還有一座牌位,這點我不懷疑??晌覒岩赡愀糯壬降年P(guān)系,還有你今天晚上說的一句‘這樣也好’。” 程昭不由自主的放緩呼吸,生怕喬真看出什么不同尋常來。 可是喬真又怎么會輕而易舉的放過他呢?她追著炮轟程昭?!澳闱耙痪涫恰阆氪蛭摇?,正常人得知自己被別人想打應(yīng)該是憤怒,而你表現(xiàn)出的卻是欣慰。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對我有內(nèi)疚情結(jié)?”她總結(jié),“我生前,因你算計而失去性命,死后,恐怕對你也有用處。你不妨直說,反正我現(xiàn)在要受你的束縛?!?/br> 程昭是有些愧疚的,可他還有事情要去做,他期待了十幾年,不能功虧一簣。他閉了閉眼,強迫自己狠下心。“既然已經(jīng)猜出來,便安分守己。” 喬真一陣氣悶,她都說到這種地步了,程昭還是半點波動都沒有,聽著他的話反而感覺他的心思更加篤定。她這算什么?偷雞不成蝕把米! 程昭翻身,被子摩挲著他的身體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為什么要安分守己?既然我要受你的束縛,我遲早都要灰飛煙滅的。你不如先讓我玩的盡興,到時候我死的也不遺憾?!眴陶驵┼┎恍莸膭袼?,“真的,我覺得自從我死后,我就變成了話癆,太無聊了,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做。而且我也不會感到餓,鬼魂除了灰飛煙滅其他都不是什么大事。小哥哥,你就行行好,放我出去玩嘛!” “閉嘴。”程昭輕飄飄的一句話,便閉上眼眸睡覺。 喬真豈是會很輕易就放棄的人?她當(dāng)然是繼續(xù)折磨程昭的耳朵呀!“小哥哥,不是我說你,你也太磨嘰了,不就是放我出去玩玩的事情嗎?我又不能跑了,你到時候再把我召回來不就好了?何必把我死死的鎖在這該死的玉佩里?!” 程昭輕笑一聲,“你現(xiàn)在和玉佩息息相關(guān),玉碎魂散,你可以試試。” 喬真被噎的一口氣沒緩的上來,“這和我想出去玩,有沖突嗎?!” 臥室里只余一道平緩的呼吸,還有玉佩敲擊桌面的聲音,程昭冷淡的反問:“這和我拒絕你有沖突嗎?” 喬真啞口無言,她鍥而不舍的反駁著,“既然大家都沒有沖突,那我求我的,你拒絕你的,看看是我求的厲害,還是你拒絕的更厲害?!?/br> 明顯的不死不休的意思,她還就不信了,她這話癆不能拯救程昭的高冷。她,喬真,被昆侖鏡看上的女人絕不認(rèn)輸! “真的,我小時候很可憐的,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mama,但是我沒有,那時候吃個肯德基都是奢望,看你這么有錢一定沒有體會過的痛苦?!?/br> 程昭反駁,“我體會過?!?/br> 一有回應(yīng),喬真立刻皮的飛起?!安唬銢]有體會過!你能體會到小時候辛辛苦苦在孤兒院長大,常年遭受其他小朋友的欺負(fù),好不容易長大找到工作可以自己養(yǎng)活自己,不用再看別的朋友同情的目光的時候,一場車禍奪走我二十幾年將近三十年的努力,你能體會到嗎?” 她說到后面已經(jīng)帶了哭腔,似乎是自我安慰似的,她停頓了好一會兒,“我到死,都沒有吃過全家桶,我再存三年,就能憑自己的能力買套幾十平米的房,可是你憑什么呢?你憑什么輕而易舉的毀了我的一切?!鬼尚有幾分善念,可你怎么就那么殘忍呢?!因為你有所求嗎?因為你敢劍走偏鋒?還是因為你覺得,你的事情足夠去犧牲別人?!” 一字一句都敲在程昭的心尖上,他藏在被子里的手在抖,可是他在喬真死亡的瞬間,就再也沒有退路。孽他造了,后果他也要承擔(dān),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將他想要做的事情做完?灰飛煙滅也不枉他遭受二十年的折磨。一個夢境的折磨。 “世人大多無辜,你有錢有權(quán)有地位,你還求什么呢?”喬真不耐其煩的問著他,“總不能是痛失所愛吧?”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一秒完成也是罪。(7)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喬真躲在玉佩里張張嘴,卻是一點聲音都沒能發(fā)出來。 她不信邪的又張張嘴,“……”被禁言了,可能是永久套餐。意識到這一點的喬真覺得既苦惱又氣憤。 辣雞程昭玩權(quán)限! 喬真翻了個白眼便不再作亂。至于老者,那伺慈山里的老和尚既然能勸阻程昭,還有小和尚是個修佛的好料子,那自然是有他們的過人之處,例如慈悲心。既然如此,喬真便不再庸人自擾。 等第二天一早,程昭便將玉佩塞進西裝的口袋里,喬真的視線被衣料占據(jù),她如同啞巴一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程昭帶她到處走,哦,看不到,她如同盲啞人一般任由喪心病狂的程昭擺布。 程昭依舊在程氏的總裁辦公室里奮筆疾書,而喬真只能待在口袋里,她感到很難受呀,沒有手機電腦玩兒。 喬真掐媚:【小零零~】 小零驚悚:【我不會再幫你的,你快死了這條心吧!】 喬真故作扭扭捏捏的,好一會兒才說道:【不是啦,我是想問問你可不可以提供一個手機?】 回應(yīng)她的是一個紅色感嘆號。 喬真又是一陣氣悶,一個兩個都不順心,索性睡大覺。 程昭偶爾會注意到玉佩,但得知里頭的魂沒有事,他便不再關(guān)注。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喬真醒來的感覺鬼腦袋都有些昏昏沉沉的,魂魄被鎖在玉佩里,長時間沒有動作,不知道虛無縹緲的四肢會不會有些僵硬。 程昭再次從伺慈山回去,便放喬真出來,也解了她的禁言。 喬真動了動腿腳與胳膊,動作還是行云流水的,“想通了?” 程昭看著眼前不再透明的喬真,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胳膊上的rou,指尖是柔軟,莫名很熟悉的觸覺,只是被他忽略。他遞給喬真一張銀行卡,“密碼是你出生年月日?!彼麖某閷侠锬贸錾矸葑C,“你的身份證,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做你想做的事情。” 喬真接過銀行卡還有身份證,“好,三個月一過,任憑你處置?!?/br> 程昭沒有再理喬真,他進書房拿了本有關(guān)經(jīng)濟學(xué)的書開始翻看,只是沒有看多少,便放空眼神呆滯在那兒。 喬真默不作聲的替他關(guān)上門,她現(xiàn)在是自由身,自然是要去救老鬼的。 伺慈山。 喬真不敢晚上去伺慈山,她一個無比尋常的小鬼,哪里干得過有金光庇護的寺廟?所以她是大白天光明正大的去。 她隨意找了個僧人問那老和尚的事情,僧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