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十分活潑像極了二十幾歲小姑娘。

    李河幫著沈清雁收拾完廚房摘下圍裙，放到板凳上才想起來的目的。

    “阿姨，明天我mama說請您去一起做年糕?！?/br>
    “好啊好啊，什么時候？我一定早點去?！?/br>
    “吃過午飯吧。我還要去告訴李奶奶一聲，那我走了啊?！?/br>
    “那好吧，阿姨不留你了，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啊。”

    “沒關(guān)系。”李河擺手。

    沈清雁重新拿起筷子，“明天，送送小河。”

    李河看他一眼率先走出去。

    李河手揣到兜里。

    “你沒帶手套？”

    李河臉紅了。宋明天也明白了。有點莫名尷尬。

    “哦。。帶著不舒服?！?/br>
    宋明天借著玩笑把她帽子扣在她腦袋上，“那把帽子戴上。”

    “我不要！”李河捋頭發(fā)。

    宋明天笑得燦爛，故意揉亂她的頭發(fā)。李河臉更紅了，看向屋里，幸好沈清雁沉迷食物，沒有注意。

    李河胡亂捋捋頭發(fā)說：“我走了?！?/br>
    “我媽知道?！彼蚊魈炜此坨R。

    “知道什么？”

    “...明天早點去。”

    “好，我走了?！?/br>
    第二天李河家剛吃完午飯，李奶奶就帶著李成來了，李成用頭頂著篩子，李奶奶在一旁伸手護著篩子。

    “我們家夏天沒打年糕，現(xiàn)在李河爸爸回來了，讓他幫幫忙?！?/br>
    “哪里的話，李奶奶，大家都一起弄。什么幫忙不幫忙的，我還指著您幫我做些花樣呢?！?/br>
    李奶奶會做好多花樣，現(xiàn)在好多人都不會做的什么兔子啊，花苞啊，她都會。有時候還縫些小荷包啥的送給李河，李河很是喜歡這個和藹的老太太，總讓她想起她的外婆和奶奶。李河小時候住在外婆家時，不管什么時候只要李河想吃年糕，她外公都會弄好工具，兩口子配合著打年糕給她。每年還有好多鄰居互相幫忙，大家都一起做，做好主人就分些給他們，幾乎每家每戶都這樣。

    那個時候李河很受感動，這樣和諧的鄰里關(guān)系越來越淡薄了，不過他們家和幾個熟識的鄰居還是這樣?；ハ鄮椭?，做的好吃的也會分給鄰居，李奶奶經(jīng)常給鄰居們送些她自己做的荷包啊，納的鞋墊什么的。

    不多久大家都來了。擺上兩個大桌子和幾個篩子。李河爸爸打，李河mama翻，王玥mama宋明天mama和李奶奶做。李河和王玥也心香著一起玩。

    “走，明天，打游戲去?！?/br>
    王玥做了一坨屎給李河看，李河倒在她肩膀上笑。

    “不好吧?！?/br>
    “你真不去？”李成捧著心。

    “不去?！碧_就走向眾人。

    “哼！重色輕友的家伙！”

    李成也扭扭捏捏地坐到宋明天旁邊。

    幾個阿姨都跟著李奶奶學(xué)。

    李成得得瑟瑟先做完了：“看！”

    王玥手上沾著小面團子，“那什么啊？耗子嗎？”

    “你懂什么？這兔子！”

    “兔子尾巴有那么長??？”

    李成揪下來尾巴。

    “你們家兔子沒耳朵??？”

    大人們開懷大笑，李成把耷下去的耳朵扶起來：“這不是耳朵啊?！?/br>
    王玥撲倒李河懷里笑出眼淚來。

    李河也笑。不像在他們面前那般放肆，溫溫柔柔的。

    宋明天手里的女娃娃斷成兩截。

    電線上的麻雀來了又走，撲騰著翅膀像是被這個院子震天響的笑聲嚇走的。

    最后李河做了個房子，王玥做了幾坨便便，李成做了個..耗子，宋明天做了個女娃娃。

    李河想著指甲縫里卡著的面看起來也沒那么討厭。

    ☆、第 13 章

    李河總覺得過年就是要一家人在一起，從辦年貨，大掃除，貼對聯(lián)到吃年夜飯都要一家人一起完成才有過年的味道。

    家里的小草棚已經(jīng)搭好了，王秀瓊并不滿意草做的屋頂，但架不住李家爸爸疼女兒全按李河的要求做了，只在中間加了一層瓦片不容易漏雨。今天一家人上街上辦年貨。

    到處都擺著賣對聯(lián)福紙的小攤。賣吃的的攤子也比平時多了不少。李河一路掛著淺淺的笑容。

    李家夫妻挑選著對聯(lián)，他們每年都在一個老爺爺那買。對聯(lián)都是他自己寫的，用一張桌子擺著他的筆墨和寫好的對聯(lián)。春節(jié)期間賣對聯(lián)，夏天賣些小物件，坐在馬扎上編草鞋，雖然買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但是他的攤子上總會擺著幾雙。李河去年買的草鞋本想用來收藏沒想到被李成看見了二話不說就套腳上了。李河飲恨干脆把它送給他了，附贈幾個拳頭。

    “老爺爺，明年夏天你還賣草鞋嗎？”老爺爺看起來少說也70了。不知還有沒有來年。

    老爺爺笑笑，長長的白胡須顫動，“夏天應(yīng)該是要賣的，只是買的人少嘍?！?/br>
    “那我明年來找您買?！?/br>
    “好嘞，小姑娘?！?/br>
    留著長胡須的老爺爺像一個仙者，渾身散發(fā)著與這熱鬧的集市截然不同的氣息。

    希望還有來年。

    李mama買了一堆零食說是好招待客人，李河只主動要了一串糖葫蘆。李爸爸了解她的口味給她買了很多糕點。一家人個個手里提著東西滿載而歸。

    下午李爸爸叫人來安上電話，讓李河照著紙片一個個打給親近的親戚告知此事，順便邀請他們來吃飯。

    “玥兒，是我?！?/br>
    “我知道?！甭犅曇艟椭懒恕?/br>
    “這是我們家電話號碼，你記一下?！?/br>
    “行！我待會來找你玩，你數(shù)學(xué)作業(yè)寫完沒？”

    李河摸著桌沿說：“差不多了?！?/br>
    電話那頭興奮地說：“好！那我兩點鐘就來！”

    李河再一個個按下數(shù)字打給李成。

    “李姐，我只有一個心愿，你能滿足我嗎？”

    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襲來，李河狠下心說：“說吧。”

    “我能每天問你作業(yè)答案嗎？”

    “我們又不一樣，作業(yè)。”

    “一樣的一樣的，而且基本上你們班都比較快?！?/br>
    “那好吧。我掛了啊。”

    “行！”

    兩口子一個德行！

    李河掛了電話，手指纏著電話線又松掉，纏住又松掉。嬌羞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根本沒有人家電話號碼?！芭椤钡匾宦暦畔码娫?，又心疼地摸摸新電話，看看附近沒人發(fā)現(xiàn)悄悄回房間。

    宋明天聽見電話響了，估摸著肯定是李成打來的，不想接。響了。好一會兒對方才掛掉，沒安靜幾秒又打來。宋明天放下游戲機懶洋洋地走過去，盤腿坐到地毯上。

    “哇哈哈哈哈！”

    “李成。”

    “哈！我跟你說以后不用抄你作業(yè)啦。”

    宋明天挑眉，“這可是你說的?！?/br>
    “剛剛李河打電話給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