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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梓寧已經(jīng)在對面的吊床上躺下來了,腳還高高駕著,晃一晃,又晃一晃。段梵看不慣她這樣:“咱能有點女孩子的樣子嗎?” “關你什么事兒?別管太寬?!?/br> “說真的,有時候我真想揍你一頓。欠扁,特別欠扁?!彼采弦惶?,也學著她那樣架起了二郎腿。 周梓寧回頭看他一眼:“干嘛學我?” “爺樂意?!?/br> “沒臉沒皮!” 第二天,陸安平派來的接領人就到了。小伙是個華人,年輕很輕,看上去只有二十來歲,皮膚較一幫南亞人白得多。 “我是小羅。”他主動和他們介紹自己,然后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陸先生已經(jīng)到了,跟我走吧,到時候,大家在羅口礦場集合?!?/br> 段梵說:“陸先生還真是個大忙人啊?!?/br> “沈先生剛到,陸先生在和他接洽,事先也約好了特區(qū)的幾位官員商談,除了飯局外,還有一些業(yè)務等待交接?!?/br> 小羅開了車門,把他們迎上陸安平派來的專車,一路開得平穩(wěn)。擋風玻璃隔絕了路上的煙塵,視野里還是黃蒙蒙一片。 約莫開了半個多小時,才到會面的地點。 是個中式茶館,有點像四合院,四周是架在水畔連成一片的高腳木屋,離地一米有余,用來防潮,中間是低洼的池塘,種了些水生植物。 陸安平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中等身高,相貌儒雅,穿著一身月白色綢緞料子的直襟唐裝,頭發(fā)梳得油亮,右手拇指上還戴著一枚綠玉扳指。 周梓寧走進一看,那扳指色澤通透,至少是高冰種的,現(xiàn)在市面上已經(jīng)很少見了。 “周小姐一路舟車勞頓,有失遠迎?!标懓财缴焓滞锩嬉?,笑容可掬。 段梵說:“陸先生眼里只有美女啊,我這個大活人就這么被您無視了。” 陸安平笑著致歉:“是陸某人的不是。” 沿著長廊入內(nèi),到了中庭,順著池上小路入了亭子,五個穿旗袍的年輕少女端著沏好的車進來,一一上桌。 周梓寧端起來抿了口:“確實是好茶。” 陸安平笑道:“咱們這破地方種出來的茶葉,哪里有國內(nèi)的香?” 周梓寧說:“陸先生太過謙了。咱們是來談生意的,閑話就不多說了吧?” “周小姐果然快人快語。”陸安平放下茶盞,雙手交叉著疊到木桌上,“那我也不浪費時間了。我這里,貨是不成問題的,就看周小姐的誠意了。” 周梓寧不動聲色:“只要料好,我自然出得起價格?!?/br> 陸安平為她鼓掌:“想不到周小姐年紀輕輕,也魄力非凡啊?!?/br> 周梓寧沒有理會他的恭維:“我丑話也說前頭,做咱們這行的,一份價格一分貨。甭管是荒料還是大板,我得先看成色?!?/br> “這是自然?!迸赃呺S員為他點了根煙,陸安平接過,夾在指縫間微微翹起,笑道,“我的料,周小姐放心,現(xiàn)在特區(qū)的羅口礦場就是我在開采,我擁有全部開采權,已經(jīng)采出的儲量就已經(jīng)達到上萬立方?!?/br> 周梓寧說:“我要5000立方?!?/br> 陸安平夾煙的手驀然一頓,斜過眼角來看她:“周小姐不是在開玩笑吧?” “我從來不開玩笑?!?/br> 陸安平盯著她看了很久,久到身后的段梵都皺起眉了,低頭看看周梓寧表情,還是忍耐下來。 半晌,陸安平說:“如果是‘莎安娜’,我沒有那么多料,1000最多了。你也知道行情,這兩年,‘莎安娜’老礦已經(jīng)快開完了?!?/br> “莎安娜”是大理石米黃類石材的一種,屬于高檔石材,原產(chǎn)于伊朗,色澤純正的好板極為罕見,這兩年隨著伊朗老礦的開采枯竭,產(chǎn)量逐年遞減,如今市面上已經(jīng)基本沒有新料問世了。商家若要購買,只能找那些前些年囤積荒料和大板待價而沽的賣主。雖然這樣有可能會被狠宰一筆,但現(xiàn)在的行情就是如此。等再過些年,就是有錢也買不到了。 “老礦就要1000立方米,其余我還要‘奧特曼’、‘拿鐵’,剩余的,就用‘莎安娜’新礦補。”周梓寧補充說。 陸安平笑了:“周小姐的胃口還真不小啊。” “您賣嗎?” 陸安平看了她一眼,笑意加深:“哪有有錢不賺的?料開了放那里,屯著也是屯著,還能變金子不成?只要價格合理,你要多少,我給多少。不知道你對‘奧特曼’和‘拿鐵’有什么要求?” “‘拿鐵’隨意,雜質少、色澤上佳就可,具體的到時候我自個兒去看。至于‘奧特曼’,我要紅金絲,且只要a級以上的好料?!?/br> “可以?!?/br> 第020章遇險 談話到這里就簡單結束了,商量了一下,幾人晚上在附近的民宅內(nèi)借宿了一晚,第二天乘著三輛越野車繼續(xù)上路了。道路逼仄而蜿蜒,小車沿著山路險之又險地在一座座茶田和群山峻嶺中穿梭緩行。兩旁沒有任何護欄和遮擋,稍有不慎便會跌入萬丈深淵。 這兒離特區(qū)有一段不短的路,還是未開化的蠻荒地帶,只有開頭這段路可以通車,到了前面,隔著一大片原始森林,還需徒步穿越一個險峻的峽谷。 約莫開了一個多小時,幾人在一個小鎮(zhèn)停下,交付資籌后,換了大象淌過了一片不大好走的淺水灘。 “車先押這兒,回頭再送你們回去??吹搅藛幔俊标懓财皆诹硪蛔笙蟊成宵c給他們看,“到了前面,我們要走峽谷?!?/br> “那邊不是有路?”段梵點點他右前方。 倒伏的草叢間,依稀可見。 陸安平挑眉一下,饒有興致地掃了他一眼:“年輕人,不怕死的,可以試試?!?/br> 段梵也不是個好脾氣,痞里痞氣地說:“那您給說說,這里面還有門道?” 陸安平的回答言簡意賅:“沼澤地。” 段梵臉色微變,不再開口。 大象到了峽谷前就停了下來,一幫人貓著腰一個接一個過去。底下不是干地,中間凹陷,有水流緩緩淌過,倒像以前在山區(qū)見過的水渠。岸上的路滑,周梓寧差點掉了去。段梵扶了她一把,彎腰讓她到他背上去。 “我有腳。” “你想在這鬼地方耗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