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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李瑾雯苦笑了一下: “他不肯娶我,到現(xiàn)在還是這樣,既然心里始終放不下他,我也累了,不想再奢求什么了?!?/br> “為什么不考慮一下湯元?我想,他決不會辜負你?!?/br> 李瑾雯沒有回答,只是用一雙亮得讓人發(fā)毛的眼睛注視著許諾: “并非人人都有你這么幸運,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 縱然呼吸在同一時空里,人的命運千變?nèi)f化,各不相同,然而時間是公平的,不管我們在十字路口如何抉擇,它卻決絕地向前,永不回頭,讓你無法重來。 許諾放下李瑾雯的辭職信,向李瑾雯伸出手,無需多說,無需再問,千言萬語只化作這一句話,也就夠了。 “阿雯,祝你今后幸福?!?/br> “謝謝,麻煩這個月的工資請按時打到我的工資卡上?!?/br> “好的,沒問題。” 李瑾雯轉身離開了。 一個小小的書屋的店員,在某個清晨,悄悄地離職,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就和這城市每天發(fā)生的許許多多紛紛擾擾的故事一樣轉瞬即逝,淹沒在時間的洪流里。 只是,湯元又開始念叨許諾的貓了。 崔嵐在某招聘網(wǎng)站重新發(fā)布了招聘店員的信息。 莫小鈴也在許諾的授意下在書屋的茶色玻璃門上貼了重金招聘店員的廣告。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周五隨之而來。 中午,許諾找了個借口,離開書屋找到了劉遠山的家。只見小區(qū)里一排排整齊劃一的公寓樓,配有花園草坪、泳池和健身俱樂部,看上去干凈整潔又毫無特色,讓人過目即忘。 許諾沒有門禁卡,小區(qū)保安得到劉遠山肯定的答復后她才被放行。 剛按下門鈴,劉遠山就打開了門,望著眼圈發(fā)黑的劉遠山,許諾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長途旅行很累吧?打擾你休息了?!?/br> “沒關系?!眲⑦h山溫和地說道,露出職業(yè)化的笑容,“請進?!?/br> 第064章 作者有話要說: 大結局啦,謝謝各位親的支持~ 如果喜歡糯米的文的話,請繼續(xù)繼續(xù)支持下一本! 許諾在玄關換了拖鞋, 只見一只中華田園貓竄了出來,豎著尾巴繞著她的褲腳走來走去。 劉遠山?jīng)]有出聲喝止這只貓的熱情,而是輕輕抱起它,給它順順毛: “乖,這是客人, 不是你的玩伴?!?/br> 盡管從進門的那一刻起,許諾就有點緊張, 此刻還是忍不住笑了: “劉醫(yī)生,你對待病人是不是和你對待貓的方式一樣?” 劉遠山將貓放到距離許諾遠一點的地方, 那只貓似乎聽懂了他的話, 哧溜一下鉆進了沙發(fā)肚里, 便不見了。 “不同。”劉遠山淺笑道,“我把貓當作朋友, 把病人當作客人。而貓卻總是把我當作主人, 只在有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病人也總是把我當做不得不認識的醫(yī)生, 保持著對醫(yī)生的禮貌和對陌生人的提防?!?/br> 許諾薄紅了臉,的確, 從她認識劉遠山的那一刻起, 記得的也只有他是個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而已。 劉遠山的客廳很寬敞, 天藍色的墻壁, 色調(diào)柔和的淺藍色窗簾,墻上掛著幾幅讓人心平氣和的風景畫,采光極佳的陽臺上種著郁郁蔥蔥的花草植物, 目光所及,均是安逸恬靜又生機勃勃的顏色,許諾的心不知不覺地平靜下來。 人生如此短暫,生死輪回間,總有一段時間,要活在這世上,心理醫(yī)生的用途也許就是讓每個人找到自己的方向,在生的旅途中盡可能活得豐富一點,快樂一點罷了。 “請跟我來?!?/br> 劉遠山說完,從客廳走向轉角的一個房間,許諾猜想,這應該是他的書房或者接待病人的工作室吧。 工作室的布局看上去有些奇特,墻邊的書架上擺滿了書籍,一把藤蔓編織成的蛋殼形椅子,一個白色的秋千架和一個紅色沙袋放在房間中央最顯眼的位置。 劉遠山在靠墻的內(nèi)嵌書架前坐下,他抬了抬手,示意許諾坐下。 許諾猶豫了一下,選擇了搖搖晃晃的白色秋千架。 “小時候,我家院子里也有這樣的秋千架?!?/br> 察覺到劉遠山若有所思的眼神,許諾解釋道。 “我現(xiàn)在是你的聆聽者,不必拘束,一切隨意。”劉遠山溫和地笑道?!斑@么說,你已經(jīng)想起來自己是誰了?” “嗯,不過記憶很凌亂,就像好久沒有收拾的屋子,時間上也不連貫,斷斷續(xù)續(xù)地,想到哪兒就只能到哪兒?!?/br> “如果你愿意,可以把記起的部分細細講來,不管多么凌亂,只要花時間就能慢慢梳理整齊的?!眲⑦h山頓了頓,突然口風一轉,“或者,你可以將心里最在意的事直接說出來,我們一起嘗試著分析它的來龍去脈?!?/br> 許諾抬起眸,兩人四目相交,電光火石間,她忽然明白劉遠山已經(jīng)看穿了她心頭最隱秘的地方: “劉醫(yī)生,我最在意的是……五年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我會離家出走,把唐琛和所有的人都忘了,就在昨天,我隱隱有些想起來了,可是只能聽見一個聲音,沒有場景,甚至沒有影像?!?/br> “誰的聲音?” “一個關系最久最親的人?!?/br> “最久最親的人?你父親?” 許諾搖了搖頭。 劉遠山像是領悟到了什么,盯著她的雙眼不放: “吳姨?” “是的?!痹S諾點了點頭。 “她都說了什么?” “其實那句話再平常不過了,吳姨對我說‘諾諾,她不喜歡花生醬’。我一點也不明白為何什么聽見這句話,我會心慌意亂,有種莫名的恐懼,讓我越來越不安,感覺整個人陷入了戰(zhàn)栗和窒息之中?!?/br> 正談到這里,突然從客廳里傳來電話鈴聲,鈴聲不間斷地響著,大有主人不接就不停的架勢。 每次在家里接待病人時,劉遠山都會關閉隨身攜帶的手機,朋友或者親戚打他手機打不通時就會想到他可能正在門診,誰也不會繼續(xù)sao擾他,今天卻偏偏有個不開眼的…… “不好意思,請稍等片刻?!眲⑦h山起身離開了書房。 電話那頭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磁性嗓音: “遠山,她在你那兒?” 劉遠山又好氣又好笑: “出于職業(yè)道德,我不能告訴你?!?/br> “GPS已經(jīng)告訴我了?!?/br> “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什么?” 唐琛被卡住了,不情愿地說道: “沒什么,如果有什么情況的話,請及時告訴我?!?/br> “好歹我也是一個口碑不錯的心理醫(yī)生,你還不放心我?”劉遠山笑道。 “哪有,我只是……不放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