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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最中間的古樹下垂掛了無數(shù)條充滿民族色彩的圖騰絲帶,攜帶著各色各異的祝愿詞,在晚風的吹拂下發(fā)出嗒嗒的碰撞聲。 “就是這里了!”路珂牽著她的手,停在盤踞在古城中心的一家客棧前。兩層的復式環(huán)形木屋,一米多寬的扁平牌匾上種花家三字率性而隨意。 大門外錯落有致的桌椅上些許幾個穿著絲質長裙,帶著墨鏡的女孩時不時迸發(fā)出共鳴的笑聲。一個穿著白族傳統(tǒng)服飾的年輕小哥端著幾杯果汁走了出來,遞給坐在靠欄桿處的那對情侶。 做完這一切后,他便迎面而來,露出面對熟悉老友時笑容,寒暄一聲, “來了!” “來了?!甭风纥c點頭,一手拉過還在左顧右盼的秦蓁,隨著白族小哥的指引,踏上了二層的樓梯。 院內有座水井,拉起的晾衣繩上間或搭著幾塊民族風的方巾,幾乎就要垂到地上,秦蓁俯身從二樓往下望,饒有興趣的看著寥寥幾件大方巾搭建出的簡易迷宮。 “跟上……” 輕輕松松提起秦蓁的后領,路珂跟著白族小哥進了預定好的客房。 要了房門鑰匙,又拿了份旅游地圖后,白族小哥識趣的退下,秦蓁趴在門外的欄桿上,出神的看著燈火籠罩下的大研古城。 路珂拿起一件藕粉色薄外套披在她身上,又繼續(xù)回房收拾行李。 哪怕到了夜晚,大研古城里游客和當?shù)厝艘膊豢纤?,有的特地回家吃完飯接著到街上溜達。秦蓁沿街順著走下去,時不時看見幾個穿著單衫的女子從家里拿出小凳子,三五成群的聚在街口,磕著瓜子隨意說笑。 “明天去玉龍雪山?” 路珂跟在她身后,突然出聲。 正周旋于那古色古香景色之間的秦蓁根本無心聽他說的什么,只是隨口敷衍的嗯嗯幾聲。 “那早點回去睡覺?” 經歷了四個多小時的路程,路珂精疲力盡,就想回去好好睡一覺,誰知道小姑娘就和打了雞血一樣興奮,怎么攔都攔不住。 秦蓁可不這么想,她最先學到的詞語叫做“人生得意須盡歡”,要是把游玩的時間都貢給了睡覺,那不就太無趣了嗎? “你看,那里有家店……” 眼前一花,路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小姑娘拉進了一家店鋪。不大的空間里寥寥擺著幾顆圓珠和形態(tài)各異的根雕,不過最顯眼的還是當屬墻上掛的那一對對犄角。 穿著藍色暗紋長裙的女老板掀開一旁的簾子走了進來,熱情的做著詳解。見路珂的目光一直縈繞在墻上的寶貝上,她會心一笑,用長桿把它勾了下來。 “給,您看看。”女老板湊了過去,把犄角遞給路珂,隨即又壓低聲音小聲的說道,“不瞞你說我這可是正宗的藏羚羊犄角,從西藏偷運過來的,一共就四副,這是最后一副了!” “是嗎?”路珂有些意外的挑挑眉,把犄角交還給老板娘。 “唉,你別不信,我告訴你這都是渠道貨,可遇而不可求的!”老板娘有點急了眼,音量不經意的加大了幾分。 秦蓁環(huán)視了一圈,終于在柜臺最角落里找到了一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小猴子。她迫不及待的把它捧在手心,邊招呼路珂過去看。 那老板娘也跟著走了過去,看到那藏在角落里很多年的小物件被挖出來當成寶一樣的抱著,臉色瞬間就落了下來。 得,看走眼了,還以為是只大肥羊! 她暗暗腹誹著,心里不屑的嗤笑一聲,把犄角拿了塊棉布隨意的裹了裹,鎖在了柜臺最底下。 “好眼光?。∵@可是我們云南特有的滇絲金猴,”老板娘的笑容沒有之前那么熱情,只是坐在柜臺上打著算盤,稍微解釋了幾句。 路珂?zhèn)阮^看了秦蓁一眼,“想要?” “嗯……” “那就買下吧!” 說完,他從錢包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了柜臺前的老板娘。 作者有話要說: 碼好了忘存?外面吃飯突然想起來,我是罪人 ☆、云南 “找你15,慢走不送!”老板娘隨意的把零錢往桌子上一扔,鎖了盛著錢的抽屜,慢悠悠的又踱進屋內。 秦蓁用手帕擦了擦小滇絲金猴身上的灰,感到有些奇怪。 “她就不怕我們拿走她的東西跑了嗎?” 路珂把錢收回錢包,拉著她的手腕把她拖了出來,“以后沒事別來這種店?!?/br> “為什么?”秦蓁不解的問道,眼神還往那里喵了兩眼。 幾個渾身肌rou,留著絡腮胡子的大漢一前一后的走了進去,他們雖然身上穿著深色的汗衫,腳上卻不合時宜的踩著皮靴。最后的那個光頭臨進前轉過身四處瞅了瞅,似是發(fā)現(xiàn)了有人窺探的目光,他一下子繃直了臉,目光掃射般的來回查看。 路珂不動聲色的挪了挪身子,擋住秦蓁,又一手把她的頭按到他懷里。 “干嘛?” 她掙扎著脫離路珂的懷抱,渾然不解的越過他的肩,向身后望去。 “啪嗒——” 路珂用雙手板正她的頭,唇一下子印在了她的臉頰上。 因為有胳膊擋著,在外人眼里就好像一對熱戀的情侶在熱吻,那光頭男子視線輕輕一掃,就從她們身上移了過去,看了幾眼沒什么發(fā)現(xiàn)后,這才從里面關上了門。 下一秒,路珂馬上放開了秦蓁,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別處。 “那個(我們)……” 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在聽見對方的聲音后又同時閉上了嘴。 “你說!” 秦蓁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裝作一副很淡定的樣子搶先說道。 路珂一直盯著她的側臉,神色有些復雜,半晌突然拉住她的手,“我們回去吧!” “……好?!?/br>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點悶悶的,秦蓁走在路上,完全失去了剛剛的興致。 洗漱完,換了身白色的娃娃裙,她把長發(fā)散開,就鉆進了被窩。 另一床上,路珂合上手中的書,起身進了浴室。 guntang的熱水順著指尖淌下,路珂緊閉雙眼強迫自己放空大腦,可是女孩如小鹿般靈動的雙眸不斷地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 溫潤的觸感似乎還縈繞在唇上,情不自禁的他伸出食指點了點。 很軟,也很甜。 …… 黑暗中,路珂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孩,透過窗戶的月光斜射進來,她海藻般的長發(fā)發(fā)出耀眼的光芒,精致的鵝蛋臉上睫毛微動,好像下一秒就會睜開眼。 心跳猛的停了一拍,他急忙收回目光,轉過身背對著她。 他最近好像有點不正常,腦子里全是她。 心也老是跳的不規(guī)律,是不是得病了? 夜涼如水,路珂心底卻升起星星之火,在他不經意間慢慢的燃燒,直至形成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