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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勢…… “還有多久才能到???” 秦蓁無聊的擺弄著小漂亮的梅花rou墊,每隔十分鐘就抬起頭問一次。車子已經(jīng)開了兩個小時,周圍人煙稀少,除了筆直的公路外,連草都快沒有幾棵了。 終于,超重負荷的旅游大巴哼哧哼哧的前進不久,拐過了一道狹窄的彎道后,在藍月谷的正面入口處停下。 兩人一貓慢慢走了一段距離,跨過玉液湖、鏡潭湖邁進了山谷的腹地。 仰頭,云層離得很近,幾乎要貼到山脊上。廣袤無垠的天地間,湛藍色的湖水倒映著極遽變化的云彩,寧靜、深邃的自然氣息撲面而來。 秦蓁蹲到湖邊,輕輕撩撥了下水面,聽車上的導游說,以前湖水是冰涼的粉綠色,松樹自水底蔓延生長而出,年輕的情侶會在這里交換信物,以證明彼此間如湖水般透徹的愛。 意境很美,可惜秦蓁無力欣賞,她一屁股坐在最大的那顆巖石上,扭頭眼巴巴的望向路珂。 ……親,給點飯吃吧! 路珂的額頭滑下三道黑線,下意識的從雙肩包掏出一塊巧克力遞給她。 自從有了秦蓁以后,他發(fā)現(xiàn)每天消耗的食物總量是過去的六倍,也就是說,他相當于養(yǎng)活了六個人。 并且,按照他現(xiàn)在的食量,他只能算半個。 默默的為不斷縮水的錢包心疼了一丟丟,路珂認命的站起身,準備搜羅些原始食材做一次野炊。 藍月湖邊林蔚赫然,密密麻麻的樹木編織成了一張巨大的網(wǎng),勒的所有人都透不過氣來。老五提著一把槍如同矯健的獵豹,奔波在林間。 野獸之間的爭奪向來遵從叢林法則,人也不例外。偷獵者和警察的博弈就是命的抗爭,這次栽倒條子手里他并不后悔,但是這并不代表他認輸。老五劇烈的喘息著,右臂緊包著的黑色紗布被鮮血染成深色。 厲行緊隨其后,如鷹隼般的雙眸嗜血而又瘋狂。他已經(jīng)跟了這個犯罪集團半年,老五是最后的落網(wǎng)之魚。 只要抓到他,他就可以繼續(xù)當警察。 只要抓到他,爺爺就不會再干涉他的生活。 只要抓到他…… 一想到未來穿著制服的爺爺可能會帶著不情愿卻又自豪的頒發(fā)給他勛章,他握槍的雙手甚至有一絲顫抖。 他等這句肯定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就讓過去的一切,在今天結(jié)束吧! 厲行雙腿用力一蹬,跨過半米高的草叢,粗糙的手掌撐著樹干,在綠色的叢林中如一道殘影般閃過。 越來越粗重的呼吸,順著額頭滾落的大滴汗水浸濕了黑色的襯衫,他眼前的視線逐漸被模糊,直到腳下一步踉蹌,厲行單腿跪地,手指乏力的順著樹干滑落。 望著老五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森林深處,右小腿隱隱傳來的痛感似乎變得麻木,厲行蒼白的唇緊緊咬著,不服輸?shù)呐懒似饋?,繼續(xù)向前追去。 …… 秦蓁從雙肩背包里拿出酒精燈小鍋,把事先準備好的調(diào)料和碗筷擺放整齊,乖乖的坐在石頭上等路珂。 趁著四周無人,她把小漂亮從包里抱了出來,一只手偷偷伸進里層的內(nèi)襯摸索出藏好的巧克力。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路珂萬萬想不到他認為的單純小煲已經(jīng)逐漸腹黑起來。秦蓁自得其樂的笑著,舌尖細細吮著黑松露巧克力的滋味。 幾縷冷風吹過,她背后一涼,動作突然僵住了。 有人! 而且來著不善。 只是瞬間,秦蓁便決定彎下腰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她用手捧住沙堆,細沙隨著指縫間散落。就在她準備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手腕上突然傳來嘟嘟的震動聲。 來云南之前,路珂和她一人戴著一個腕表,兩人之間的距離一旦開始拉近,手表便會開始震動,直到最終相遇,震動的指引才會停止。 冰涼的槍口突然對準了她的太陽xue,一道喑啞卻不失嚴厲的嗓音在她身后響起, “老五在哪兒?” 秦蓁愣了一下,手指向后指了指,“我也不知道,大概在那里吧!” 厲行的槍口又往前頂了頂,不相信的咬著牙根又重復(fù)了一遍,“說,老五在哪兒?” “如你所見,有腦子的人都會推理出這里沒有什么老五,他肯定就在樹林里!” 就算脾氣再好,被人一直拿槍抵著也會暴走的好吧?請利用人質(zhì)前關(guān)心一下人質(zhì)的心理健康好嗎? 厚重的登山鞋踩到倔強挺拔的小草身上,秦蓁錯愕的抬起頭,手表上的震動感消失了—— “放開她,你想要的任何東西我都能給你!”路珂忽略掉心底強烈的不安,張開雙臂站在厲行面前。 “我們身上什么武器都沒有,你不用擔心,先把槍放下?!?/br> 他試圖走近一步,清晰又理智的向厲行證明這里并沒有什么威脅。 把持著秦蓁,厲行心里也有些忐忑,面前的兩人的確完全不像犯罪分子,更何況他現(xiàn)在還只是實習刑警,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挾持普通市民,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兒,他順勢放下了槍,把秦蓁推到路珂懷里。 “你們倆趕緊離開,這里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許多說——”他看著兩人的眼睛嚴厲警告道, 秦蓁面無表情的和路珂對視一眼,這才點點頭表示知道。 “……”厲行深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過頭不去看這兩個人。 再交談下去,他估計就要倒下了! 氣死的! 就在路珂去湖邊收拾行李的時候,一道黑色的陰影躥了出來,從后面勒住了秦蓁的脖子。 男人長得五大三粗,身后背著一個鼓鼓的黑色雙肩包,軍綠色的褲子濺上了許多泥點子,一看就知道一直潛伏在這片藍月湖區(qū)。 “別動!” 他一邊后退,把槍口抵在秦蓁的額頭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對厲行喊道, “開槍??!開槍?。∧阍趺床桓议_了?” “放開她——” 厲行舉起槍對準老五,氣急敗壞的大吼,“你他媽找人質(zhì)算什么男人?快點放開她!” “你管我!馬上給我準備車,我要離開這里。不然……”他把槍管用力的往秦蓁腦袋上戳了戳,“這個小姑娘的命可就難說了!” 厲行喘著粗氣,握著手槍的手還是不肯放下。 “你——” 他剛說出一個字就被路珂搶過手槍,按在地上。 “我?guī)湍惆阉聪铝?,你把她放了,這人你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路珂用右腿緊緊壓住厲行,扭頭看向老五。 “行啊,兄弟!” 老五大笑一聲,槍口卻沒有偏移半分,只是從背后推著秦蓁慢慢往前走。 看著被按在地上像狗一樣趴著的厲行,老五只覺的胸腔中緩緩?fù)鲁鲆豢趷簹?,從西藏到云南,這個小警察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