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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把手。 我們僵持了差不多十分鐘,已經(jīng)引起公司員工的圍觀了,我先沉不住氣,搖下玻璃問:“你來做什么!” 我語氣冰涼,甚至連一個眼神也不屑于給他。因為他不配。 他的老爸在那樣算計著我們徐氏,他能好到哪兒去?他一開始接近我,或許就帶著目的吧?要不然,我何德何能能得到顧大少爺?shù)那嗖A,他在帝都可是赫赫有名的鉆石王老五,追他的姑娘都快從帝都排到H市了。 如果僅僅是因為我長著一張酷似他初戀的臉,他才對我動心。如果是這個理由,我現(xiàn)在更沒必要理會他了。 玻璃一搖下來,他兩手就緊緊扒在上面,腦袋都探了進來,對我的說:“我想你,擔心你。關(guān)心你,生怕你出事,所以才來的?!?/br> 他語氣急促,睛神熾熱。 我看著他,覺得就是在作戲,冷冷哧笑了一聲反問道:“現(xiàn)在我很好,最艱難的時候,快死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真的不需要你的關(guān)心了。收起你廉價的關(guān)心,去關(guān)心你應該關(guān)心的人吧,比如說邙邙是怎么死的,你老爸是怎么算計我們家的。這幾天我不在,你們終止了剛剛啟動的項目,還找出各種合理理由,甚至連違約金都沒付一分!” 現(xiàn)在的我,與以前不一樣了,因為我經(jīng)歷過生死,知道這個社會是靠什么說話的,也知道在一張一張看似文明的人皮下面到底藏著什么樣的心。 說完,我看著他的手說:“顧少,請你把手拿開,我和你已經(jīng)完全無話可談了?!?/br> 就這樣我搖起了玻璃,沒有給他一點猶豫的時候,眼看我的玻璃就要升到了最上面,他卻還不肯松手,我一咬牙繼續(xù)按下升窗鍵,他的手被死死夾住,白皙的皮膚在我面前夾出了深深的紅印子。 在這一刻,我是猶豫的,甚至是心疼的,不敢直視他的手他的手,把目光轉(zhuǎn)到了前面,微微一閉眼。 就在我閉上眼的時候,看到的是那個折磨過我的惡魔的臉,是那一個監(jiān)獄一樣的三層樓,是那些油膩膩的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揩油的惡心感。 我再睜開眼睛,眼睛里沒了猶豫和不忍,直接把升窗鍵按到了最底,然后猛然松開,之后看著他還緊緊抓著玻璃的手,一字一頓的說:“顧少,你再不松手,我會報警的。最近,我受到了嚴重的驚嚇,任風動草動都會讓我驚動警察的?!?/br> “徐徐,你要給我解釋的機會,我完全不知道你的事,當我得知你失蹤時。第一時間從外面趕了回來,但是我的護照不見了,所有能證據(jù)自己身份的證件都被我老爸的的控制起來,你知道旬怎么回來的嗎?我是偷渡回來的,回來的第一時間,我哪兒也沒去,在這里整整等了你一天。”他說。 他的話讓我認真打量了一下他,好像說的是真的。 全身的衣服很臟,手上沒有拿包,沒有拿手機,沒有刮胡子,沒有洗頭發(fā)。甚至臉上的皮膚也有些油膩膩的。 可是,這些是我不想看到的。 “今天我必須知道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彼€是不松手。 然后他的手掌和手面上的紅痕變得鼓了起來,他看著我說:“除非你把我的手指頭一根一根的掰斷,否則今天我絕對不會走?!?/br> 我在這一瞬間有點心軟了,但是一想到他是顧長山的兒子,一想到自己老爸現(xiàn)在還在家里躺著,一想到公司的市值在短短二十天以內(nèi)蒸發(fā)了百分之四十,我的心重新硬了起來,我把他的手指一點一點推出了玻璃,對他說:“顧少,你真的不必關(guān)注我經(jīng)歷了什么,不比你偷渡的經(jīng)歷愉快,就這樣吧?!?/br> 他看著我開車出去,追了幾步跌倒在地上,我看著后視鏡里越來越小的顧覃之,眼淚緩緩流了下來。他這樣的表情讓我心疼,但是我也認清了我們的不可能,他的老爸是顧長山,顧長山恨我入骨,怎么會同意他和我在一起。 “顧覃之,你回去做你的顧少,生活會輕松很多,我們做不成有情人,就做敵人吧?!蔽覍笠曠R里的他說,然后加速離開了停車場。 我以為顧覃之這樣就能乖乖的回帝都,繼續(xù)做他的大少爺,沒想到距離這件事才一周,我就在全國發(fā)行量最大的某券日報上看到了一則聲明,發(fā)聲明的人是顧覃之,他鄭重表示,即日起與顧氏脫離關(guān)系,同時卸下在顧氏的一切職務(wù),自己名下的股權(quán)全部低價兌現(xiàn),希望找到可靠的合作者。 這個聲明好像是一個開頭,接下來幾天,每天的日報上都會有他這則聲明。一時間所有人都知道了顧氏高層的人員變化,這一次人員變化是掌門人的變化,相關(guān)市場一時風起云涌,股價一天一個樣兒,一天跌停一天漲停,熱鬧得不行。 劉秘書給我送了一份董事會的建議,建議我們在這個時候高價收購顧覃之手上顧氏的股份,需要盡快接洽。 這個建議我是喜歡,如果能借機把顧氏搞到手一部分,也是我所期望的。但是,如果這樣做,我必須要和顧覃之面對面了。而我不愿意這樣做。 當天,我拿著這份建議書回到家里,扔給老爸看,聽他的意見。他拿著看了一遍,說:“這個建議是我給那幫董事們提的,我也希望在這個時候收一部分顧氏的股份,據(jù)可靠消息,顧覃之手上至少有顧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妥妥的大股東,把他手上的股份收購過來,等于我們在顧氏的董事會上有了發(fā)言權(quán),到時候帝都和H市的資本市場會面臨一場大洗牌,我希望這場洗牌當中,你能夠脫穎而出?!?/br> 老爸的幾句話,讓我燃起了對這件事的興趣。 只是,我心里似乎過不了自己這一關(guān),要面對顧覃之,我要怎么面對呢? 老爸看出我的糾結(jié),拍了拍我的手說:“慈不掌兵,情不立事,義不理財,善不為官。這句話你要記住了,如果自己連這一關(guān)都過不了,那趁著你老爸我還活著。把徐氏賣個好價,然后做一個富貴閑人,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我對你期望并不高,只希望你能做自己想做的,過好這一輩子。也是在看到你回H市以后對經(jīng)營公司有了點興趣,我才開始培養(yǎng)你的。而且從你接手了這兩三個月來看,你做得不錯,有希望能培養(yǎng)出來。” 我還是沒說話。 老爸語氣心長的說:“再考慮一下,如果你真的做不到,老爸不勉強你你,股東當中我也挑出了幾個不錯的人選,你就拿干股分紅也是可以的。徐氏能讓你和你的下代都衣食無憂一生。再遠我就管了不了?!?/br> “好的?!蔽覒艘宦?,拿起那份建議書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反反復復想的都是這件事,但左右都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去收購顧覃之的股份有點認錢不認人的味道,我不是這樣的人,也不愿意自己是這樣的人。 既然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