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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你家看電影。” “改天吧?!?/br> 謝柏儀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到了大門處,梁宴清撐開傘,女人走進(jìn)去,兩人挨得極近。 她瞧著這一幕,特別不是滋味,很受傷。 “不是想吃稻家?走吧?!背叹葱牡字刂貒@息。 “不想吃了?!?/br> “那我?guī)闳タ措娪?。?/br> “不想看了?!?/br> 程敬無可奈何,“那送你回家吧。” 謝柏儀煩著呢,一瞪眼,“都說了不用?!?/br> 他沒忍住,傾身摸了摸她柔軟的發(fā)頂,寵溺無比的口氣,“三小姐吃醋了?!?/br> 她不否認(rèn)。 程敬說,“梁宴清眼光糟透了?!?/br> 這么塊美玉,他竟沒動心?! 謝柏儀咬牙切齒,“可不是?!?/br> 那個女人,他喜歡那樣的?! 13|第13章 雨勢又急又猛,敲打在車身上,噼啪作響。 梁宴清面無表情的盯著前方,腦子里全是方才謝柏儀受傷的模樣,他也不好受,一顆心揪著。 轉(zhuǎn)念一想,這只是一時,等她想明白就好了。 他舒了口氣。 副駕駛的女人已經(jīng)看了他幾眼,見梁宴清神色緩和了,才開口,“剛才那位就是你的小青梅?” 她家里不經(jīng)商不從政,人又在英國待了六年,所以不清楚謝柏儀。不過多多少少還是聽了點兒,長相氣質(zhì)都對得上號。 梁宴清低笑,“什么小青梅,我們家小公主?!?/br> 女人點頭,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她好像喜歡你?” 梁宴清心一沉,有這么明顯? 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她從小就黏我,小丫頭占有欲強(qiáng)。” 她聽見笑話了一樣,噗嗤一聲,“小丫頭?不止二十三了吧!不可能分不清喜歡和占有欲,倒是你糊涂了。” 他側(cè)頭,眼神筆直銳利,“什么意思?” 她聳聳肩,“我瞧著你似乎也喜歡她……” “胡說八道。”梁宴清打斷,“她在我這兒就跟meimei沒什么差別?!?/br> “嘖嘖,你慌什么?”女人眼神玩味,“說著沒什么差別,但到底不一樣,所以你為什么不敢正視這個問題?” 方才明顯著是故意躲避,但眼底藏著的舍不得和心疼,她看出來了。 梁宴清眸子里的光明明滅滅,良久,他深吸一口氣,打算掠過這話題。 女人卻說,“得,今兒也不必去車展了,我真不急著買新車。” 梁宴清抿唇。 “說實話梁宴清,雖然我們一起吃了幾頓飯,可你一點也不像對我有意思,我們年紀(jì)都不小了,沒必要這么優(yōu)柔寡斷?!?/br> 她頓了下,接著說:“我呢,對你是有點兒想法,但也沒有到非你不可的地步。竹籃打水一場空和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我不做。你不喜歡我就算了吧,當(dāng)個普通朋友也不錯?!?/br> 梁宴清沉默,女人也閉嘴了。 車子飛速前行,經(jīng)過兩個路口后,轉(zhuǎn)彎調(diào)頭,“我送你回家。” 女人笑起來,這是聽明白了。 梁宴清獨自去了得意酒吧喝了一杯才回家,心情浮躁,從哪兒看出來他不敢正視那問題了? 他也喜歡謝柏儀? 沒錯,他是喜歡,可不是她理解的那種喜歡。 謝柏儀還是個粉雕玉琢的奶娃娃時就出現(xiàn)在梁宴清的生命里,這么多年來,她的每一點成長變化、每一種喜好脾氣、每一段重要的經(jīng)歷,他都陪伴著她,親眼見證著。 他就像個兄長一樣。 這怎么能是男女的喜歡呢?這不是愛情。 外人明白不了。 嘆口氣,梁宴清輸入密碼進(jìn)屋。瞥見玄關(guān)處擺著的一雙高跟鞋,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朝著里面走去。 他認(rèn)得這雙鞋,而她知道家里的密碼。 剛才車庫沒見著她的車,程敬送過來的? 一踏進(jìn)客廳,果然見到了謝柏儀。 她聽見腳步聲,抬起頭,對上他的目光。 梁宴清心頭被撞了一下,她的眼睛像湖泊,蓄著兩汪清水,快溢出來了。 她說,“你回來了?!?/br> 聲音里聽不出喜怒,反而軟軟的,很柔弱。 他走過去,“怎么過來了?” 她瞧著他,輕輕說道,“宴清哥,我好餓。” 梁宴清心中滋味莫名,不管她!他做不到。 “去稻家?”他問。 “我想吃你煮的面?!彼f。 梁宴清溫了杯牛奶讓她墊肚子,進(jìn)廚房煮面。冰箱里沒有青菜,有番茄和雞蛋,還有現(xiàn)成的排骨湯。 一邊煎了個雞蛋,一邊燒開水把番茄燙去皮,切片后就著排骨湯煮沸。 下了面,等到熟了關(guān)火,盛碗后把雞蛋臥在上面,最后撒了蔥花,端出去。 她聞著味兒跟到餐廳,腳上拖鞋不合適,啪嗒聲清脆。 梁宴清看了眼,心中一動。 謝柏儀坐下來吃面,又鮮又香,味道沒變。 吃著吃著,她眼底涌起熱意,已經(jīng)四年沒有吃過了,依然好吃,她無比想念。 梁宴清會幾個菜,但都比不上面條拿手,他做的面條是謝柏儀的最愛。 她埋頭慢慢的吃,吃得很認(rèn)真,連湯都喝了個干凈。 梁宴清發(fā)笑,“看來真餓壞了,夠嗎?” 謝柏儀點頭,“飽了?!?/br> 因為是他親手做的,所以一丁點都不想浪費。 謝柏儀主動洗碗,有洗碗機(jī)她不用,非要自己動手。 梁宴清心知勸不住,這丫頭憋著氣呢。他由得她,但也不敢離開廚房,倚著門看她。 沒有預(yù)想當(dāng)中的乒乓折騰,她有條不紊收拾干凈,末了,她擰開水龍頭洗手。 過了會兒,梁宴清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 水嘩嘩流著,她背對著他,肩頭微動。 梁宴清叫她,“柏儀?!?/br> 謝柏儀關(guān)了龍頭,回身,臉上掛著兩行淚珠。 他一震,“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