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姑娘的肩膀,從兜里掏出了一個信封,塞到了小姑娘手里,然后拉住崔裊的手:“我走了,下次再來看你?!?/br> 小姑娘拽住羅昀的袖子,無助的啜泣。 女人沖上來,一把奪過信封,猛地往天上一甩,紅艷艷的人民幣滑了出來,落了滿地,全部都是嶄新的錢,像是從銀行剛?cè)〕鰜淼摹?/br> “我們不要你媽的錢,你給我拿走!” 羅昀嘴唇動了動,最后終于道:“不是我媽的,是我的,你不要就扔了吧?!?/br> 他拉起崔裊就走,手心里面都是汗,手指卻冰涼。 明明是碩大的太陽,照的人無處遁形,但崔裊卻覺得羅昀的世界變天了,而她無法安慰他。 進(jìn)來快,出去更快,羅昀蹲在地上,撩起泉水擦了一把臉。 “抱歉?!彼ひ羯硢〉馈?/br> 崔裊蹲在他身邊,看著他的臉往下滴水,道:“你想我問么?” 羅昀勉強笑了笑:“你想知道么?” 她想的,就在這一瞬間,她覺得她快要觸碰到羅昀的軟肋了,一層層堅硬的外殼被擊碎,里面是一只失魂落魄的小獸。 然而它只存在了一瞬間。 羅昀站起身來,臉上的水痕已經(jīng)干了,連同方才碎裂的表情一同消失不見,他手插在兜里,微不可見的抿唇,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神情。 “一次失敗的投資而已,投了那么多錢,連個笑臉都不會演?!绷_昀道,聲音冷漠起來。 假死了,明明難受的要死,裝什么冷酷無情。 作者有話要說: 14,今天想說些什么? 羅昀:都過去了。 崔裊:心疼。 ☆、十七顆糖 “羅昀......” 崔裊合上他的月考卷紙,那上面是慘不忍睹的錯題,幾乎每一道,都打了一個大大的×,育林還是原始的手動批閱,他們連一臺讀卡機都沒有。 他完全不在狀態(tài),語文和綜合還勉強,英語幾乎都是蒙的,數(shù)學(xué)更是亂答一通,他從這個學(xué)校的第一掉到了三十七,但并沒有任何一個老師找他談話,他們和他自己一樣,都想放棄他。 “你對我失望了?” 羅昀懶洋洋的往椅子上一靠,鉛筆在手指上打轉(zhuǎn),眼神深沉,氤氳著讓人看不透的情緒。 “那天在山上的事......”崔裊不知該怎么說。 羅昀立刻打斷了她的話—— “我們不是說過,下了山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br> 崔裊突然想起了貼著她胸口的羅昀結(jié)實有力的后背,還有他死死抓著自己的手,起碼在那一刻,她原本以為她們的關(guān)系更近一步了。 一朝回到解放前。 崔裊笑了笑:“我原本以為,那樣的場景不是你第一次經(jīng)歷了,早該孰能生巧了吧,怎么還矯情了這么多天?!?/br> 挖苦加嘲諷,反而是羅昀最能聽進(jìn)心里的話。 果然。 羅大爺挑了挑眉,手里的筆也停了,盯著崔裊的臉看,半晌沒說話。 “我對山上的事沒興趣,沒發(fā)生就沒發(fā)生?!贝扪U從包里抽出兩張打印好的卷紙,扔到羅昀面前,“今天之前抽時間做好,然后來找我?!?/br> 羅昀將卷紙鋪平,突然嗤笑了一聲:“這算什么?” 還微微帶著打印機熱度的紙張上,清晰的印著尚華重點高中的字樣,尚華是慶省最好的重點,一個年級只有五百人不到,是優(yōu)中選優(yōu)的精英,T大B大對全省招生的人數(shù),有一半都是來自尚華。 一份數(shù)學(xué),一份英語,看日期,是尚華剛剛結(jié)束的月考,連邊角處都印著機密,也不知道是怎么弄來的。 崔裊已經(jīng)許久沒聽到羅大爺?shù)南訔壛?,多少有些耳生,但不可否認(rèn),現(xiàn)在對她的影響比第一次見面更大了些。 “投資啊?!贝扪U歪著腦袋,居高臨下看座位上的羅昀。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做。”羅昀盯著崔裊,前額的頭發(fā)有些長了,越過了眉毛,遮蓋著雙眼。 “看你準(zhǔn)備讓我及時止損,還是玩一場豪賭?!贝扪U吐字清晰,一字一句都像釘進(jìn)了羅昀堅硬的心里。 崔裊轉(zhuǎn)身出了教室。 她覺得自己走的特別拉風(fēng),事實上,她是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羅昀了,她怕羅昀再說出點兒什么,比如把卷紙狠狠的扔在地上,冷漠道:“你退出吧?!保菚氐讛財嗨麄兾⒚畹穆?lián)系,毫無挽回的余地。 畢竟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給人機會的。 可直到她走出教室門,羅昀都沒再說話,讓她瞬間松了一口氣。 天氣特別不好,烏云飄飄忽忽,時不時的碰撞出水滴,掉在地上稀稀拉拉,把整個cao場弄得泥濘不堪。 她走出教學(xué)樓,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帶傘,豆大的雨滴在身上,一陣陣發(fā)冷。 后來,她從雨簾中看清楚一個人,打著傘,手里拎著盒飯,把雨傘遮到她的頭上。 噼啪的聲音像鼓點一樣,但再也沒落到她身上。 鄭柯。 他看著她,嘴唇動了動,良久才說出第一句話:“去看看我采風(fēng)的照片么?” 一瞬間,愧疚像烏云一樣遮天蔽日。 她總是那么輕易的就拒絕鄭柯了,明明某人是T大爭相競技的名草,她偏偏為了羅昀放棄了和鄭柯的約定,但現(xiàn)在她和羅昀非但沒有更進(jìn)一步,反而握到了刺痛羅昀的利刺,讓他把自己更好的包裹起來。 她想起了鄭柯對她的警告。 那人家境復(fù)雜,你覺得會不會對他的人生有影響? 崔裊微微垂下眼眸:“好啊,去看看吧?!?/br> 鄭柯褪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崔裊肩膀上,然后輕輕的將手搭在崔裊肩頭。 崔裊僵硬了一下,卻沒有推開。 兩個人伴隨著雜亂的雨聲往宿舍走。 直到崔裊消失,羅昀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他掏出自己的手機,按亮屏幕。 黑色小字整整齊齊的坐落在短信欄里—— 今年上大學(xué)了吧,如需幫助,把錢款及名頭列表發(fā)到我郵箱里,恭喜畢業(yè)。 來自:mama。 羅昀輕輕翹著嘴角,眼中沒有一絲笑意,他手指按在鍵上,回—— 明年。 然后他把這個存了五年的號碼,從自己的手機上徹底刪除了,連帶著為數(shù)不多的短信記錄。 他又點開崔裊的手機號,快速的發(fā)了一條信息—— 我要尚華高中的月考年級排榜。 頓了幾秒,他又在后面加了兩個字,謝謝。 他隱隱清楚,崔裊所謂的豪賭指的是什么,他既是籌碼,也是賭徒,他比崔裊更輸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15.為轉(zhuǎn)折點鼓鼓掌? 羅昀:呵呵。 崔裊:啪啪啪。 ☆、十八顆糖 “媽?”崔裊接到電話愣了一下,她沒想到mama這么晚還給她打電話。 “裊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