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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用不用再買幾個?” 蕭景鐸早就將視線投向程慧真身后那個一臉恭順的丫頭,那個丫鬟似乎沒有感受到外人的視線,一直謙卑地低著頭,直到老夫人和程慧真說話,屋里沒人注意這一塊的時候,她才微微側(cè)過臉,靜靜地和蕭景鐸對視一眼。 蕭景鐸心里微微一笑,轉(zhuǎn)過視線,不再看她。此時聽到老夫人的問話,蕭景鐸連忙推辭道:“不必,清澤院人手足夠,謝祖母好意?!?/br> 再添幾個人手?蕭景鐸可不想買幾個東宮的細(xì)作回來。 沒想到這么快,東宮就朝程慧真下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53章 突厥 蕭景鐸之前一直猶豫要怎么對處置程慧真,舞弊那場險事全是因她而起, 如果程慧真是個男子, 蕭景鐸早就下手教訓(xùn)他了, 可是程慧真, 到底是個姑娘啊。 蕭景鐸為難了很久, 現(xiàn)在看來, 此事不需要他來插手了。 無論這個叫夏風(fēng)的丫鬟是太子妃還是容珂派來的,以這兩人宮斗的段數(shù), 就是十個程慧真也玩不過。既然如此, 蕭景鐸就把戰(zhàn)場讓給東宮, 就讓女人來處理女人吧。 董鵬和程慧真都已處理妥當(dāng), 蕭景鐸終于暗暗舒了一口氣, 舞弊案總算可以告一段落了。 女眷們興高采烈地討論出門要換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飾,蕭景鐸還要去和白嘉逸等人彩排馬球,沒待多久就告退了。 等蕭景鐸走后,一個人余光往蕭景鐸這邊掃了掃, 然后就起身, 靜悄悄地走到外邊。 吳家的一個侍女低著頭無聲地走到吳君茹身邊, 低不可聞地說道:“夫人, 東西已經(jīng)送出去了。” 吳君茹點點頭, 也壓低聲音道:“事關(guān)重大,一定要把信件完好無損地送到父親手中, 記住了嗎?” “記住了?!?/br> 吳君茹又看向蕭景鐸離去的方向,片刻后, 冷冷笑了一聲。 自從懿旨那件事情之后,吳家和吳君茹一下子疏遠(yuǎn)了很多,即使逢年過節(jié)吳君茹備下的節(jié)禮從不缺席,但吳家照常收下,卻再也沒有回過禮。 吳君茹曾想過把她的嫡母或者姐妹邀請到侯府來,她親自和吳家人說這些事情,可是她的嫡母怎么都不肯搭理她,無奈之下,吳君茹只能冒著風(fēng)險,讓下人給她的父親送信。未出閣前,吳君茹這個庶女和嫡母關(guān)系平平,但是卻很得父親看重,既然嫡母不回應(yīng),那吳君茹也懶得再拿熱臉貼冷屁股,干脆直接去找自己的便宜父親。 吳家雖然只是個不大不小的世家,但畢竟經(jīng)營多年,在吏部也不乏吳家人供職。只要吳君茹想,讓吳家的叔伯給蕭景鐸弄一些麻煩,甚至剝奪他選官的資格,還是不是手到擒來。 蕭景鐸,看起來這幾年是你贏了,壞了她的名聲,讓她三四年不敢出門走動??墒鞘聦嵣?,她卻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損失。 定勇侯府里她還是無人敢惹的侯夫人,蕭英和老夫人等人還是得看在吳家的面子上給她體面。在這個時代,只要吳家一日不倒,她吳君茹就會一直風(fēng)光。 可是吳家怎么可能會倒,先不說吳家本來就是一個百年世家,后面更是站著清河崔氏、當(dāng)今皇后,甚至連四皇子都是吳家的底氣。無論世家相互之間如何內(nèi)斗,一旦有人妄圖染指世家的利益,立刻就會被所有世家聯(lián)合打壓,碾壓得渣都不剩。就連當(dāng)今皇上都不敢擅動吳家,蕭景鐸一個小小的進(jìn)士,又怎么可能真正地打倒她這個吳家女呢? 最壞的結(jié)果,不過是吳君茹沒法粉碎蕭景鐸的仕途,但是蕭景鐸也沒法將她拉下來,甚至之后的許多年還要贍養(yǎng)她,恭恭敬敬地稱呼她為“母親”。有吳家在,吳君茹永遠(yuǎn)都會是風(fēng)光尊貴的侯夫人,趙秀蘭一輩子注定只能當(dāng)影子,一個見不得光的、被休棄的影子原配。 每想到這里吳君茹就覺得快意無比,蕭景鐸不是想替他的母親聲張公道么,她倒要看看,蕭景鐸能不能扛過整個吳家的施壓。何況,有她的兒子在,定勇侯府并不需要一個太出息的長子。 就讓蕭景鐸再高興幾天吧,等過了新科進(jìn)士最風(fēng)光得意的這幾天,蕭景鐸就會知道,官場,并不是有了進(jìn)士出身就能混好。 . 蕭景鐸到達(dá)約好的地方時,馬球場上已經(jīng)有許多人了。 同榜的進(jìn)士互稱同年,在放榜到未授官這段時間,他們大概是最親密最和諧的一幫人,無論游街還是參宴,這二十二人總要一起走,之后甚至還要一起在全城百姓面前表演一場馬球友情賽。 這場比賽,真的是很讓人頭疼啊。 看到蕭景鐸來了,正坐在馬球場旁邊休息的幾個進(jìn)士連忙圍過來:“哎呦蕭兄弟你可算來了,快快上馬,時間不多了,我們還能練最后一次?!?/br> 是的,這場被眾多女子尖叫向往的馬球賽,其實都是私下排練出來的。 蕭景鐸對此除了嘆氣只能嘆氣,他也不想這樣,可是最為一年中最出風(fēng)頭的新科進(jìn)士,某種意義上就是朝廷的臉面,他們總不能在馬球場上墜了面子吧?所以蕭景鐸只能昧著良心給這場比賽設(shè)計動作,設(shè)計輸贏。 蕭景鐸是這批進(jìn)士中算是出身好的,時常能接觸到馬球,再加上他本人擅長馬術(shù),打馬球也不在話下,所以整場排練中,他是絕對的主導(dǎo)。 而白嘉逸在這幾年的拼命追趕中,騎術(shù)也大為增加,算是同年中除蕭景鐸外打的最好的人,所以白嘉逸就被分到另一隊,好和蕭景鐸打配合。 畢竟,大家都是同年,抬頭不見低頭見,總不能只有一方不停獲勝啊。 他們又練了一會,許多細(xì)節(jié)都還沒商量好,就有侍童前來通報:“諸位進(jìn)士,該上場了?!?/br> 這些新鮮出爐的進(jìn)士們立刻發(fā)出哀嚎:“啊,怎么這么快!” 蕭景鐸幾人在芙蓉園的另一處馬球場排練,聽到侍童這樣說,他們只能暫時停下動作,果然,外面已經(jīng)能聽到喧嘩聲和笑鬧聲了。 就連白嘉逸都慌了:“不是吧,這么多人?” 蕭景鐸拍了拍白嘉逸肩膀,白嘉逸嘆了口氣,拽著蕭景鐸說:“兄弟啊,一會看我眼色行事,不要發(fā)太難接的球,也不要耍帥,好嗎?” 蕭景鐸沉默了一下:“你竟然覺得我發(fā)的球快?” 白嘉逸拎起偃月桿,作勢要打他,蕭景鐸笑著勒馬躲過??墒沁€沒等他們笑完,另一個噩耗傳來了。 “諸位進(jìn)士大喜,圣人聽說今日新科進(jìn)士們要打馬球,欣喜非常,帶著突厥使臣一起來了!” “哦不!”白嘉逸頓時慘呼。 全天底下最愛湊熱鬧的皇帝親自來了,更有甚者還帶來了拜訪長安的突厥可汗。雖然說這是對蕭景鐸這些新科進(jìn)士極大的殊榮,可是這份殊榮,委實不是很想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