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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當(dāng)場宣布這個周末溫宛可以隨意支配,不用再補課。 ——前面兩個星期,在新任家教老師的熱情下,連周末也被剝奪了。 溫宛已經(jīng)好久沒有摸過畫筆,于是拉著唐時彧就到公園里面去寫生。 太陽暖洋洋的,照在人的身上非常舒服。 公園里面的人挺多,在草坪上,溫宛鋪了一張布,讓唐時彧坐在上面靠著樹干補眠。 她坐在他前面差不多四五米的地方,支起畫架,開始畫他。 太陽西斜,唐時彧瞇一覺了醒來,溫宛還坐著那里,偶爾抬眼看向他,手不停的在畫紙上晃動。 唐時彧站起身,走到溫宛的背后,看她畫的畫。 樹下,少年閉著眼睛安靜的休憩,白襯衣,薄外套,就像是在做美夢一般,嘴角微微上浮,風(fēng)吹得他被剪得十分有型的短發(fā)微揚。 暖色的調(diào)子打底,綠樹藍天為背景,溫暖又美好。 溫宛在畫上又勾勒了幾筆,才轉(zhuǎn)過頭來,抬起頭微微朝著唐時彧笑了一下。 看到她畫里的他,唐時彧心中說不出的感受。 像他,又不像他。 曾幾何時,他睡覺的時候嘴角都帶著笑容? 睡覺,難道不是他以為的,最可怕的事情了嗎? 在唐時彧對著畫愣神的片刻,溫宛站起來開始收拾起畫筆與其他的畫具。 當(dāng)她把那張畫從畫架上取下來遞到唐時彧面前的時候,她對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送給你。 乘公交回去,就快到家的時候,遠遠便看到唐時彧的家門口,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外面。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轎車旁,看到唐時彧,恭敬的對他彎了一下腰。 溫宛轉(zhuǎn)頭看向唐時彧。 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正盯著轎車后座那黑色的窗,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發(fā)顫,臉色蒼白,神色大變。 第51章 在畫中沉睡的少女12 溫宛的手悄悄的握住了唐時彧正在發(fā)抖的手,唐時彧卻沒察覺一般,站在那里,背脊挺得筆直,看著那車子,一動不動。 那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打開了后車座的門,躬身給唐時彧比了一個請入內(nèi)的動作。 唐時彧沒有猶豫多久,將手上的畫板遞給溫宛,便要朝著那車走去。 溫宛適時的拉住了他的手臂。 他轉(zhuǎn)頭看向溫宛,表情是溫宛從來沒在他臉上看過的抗拒掙扎與蒼白。 這不是任何一個孩子,見到自己父親的時候該有的表情。 是的,在見到唐時彧臉色愀然大變的時候,溫宛幾乎已經(jīng)可以肯定,那車子里面坐著的,是唐時彧的父親。 原來的世界,他親手殺了他。 后車門大打開著,男人坐在里面,胸部以上全部被陰影遮蓋,只余下穿著高制西褲的腿和擦得锃亮的皮鞋。 唐時彧沉默的推開了溫宛的手,將肩膀上的畫架遞到她的手上。 雙手握拳,背脊挺得直直,像是奔赴斗場的勇士,抬腿朝著那車子走去。 當(dāng)他坐上那車以后,后車門被黑衣男人畢恭畢敬的合上,那男人繞了個彎坐進駕駛座里面,而后,車便從溫宛的面前開走。 唐時彧這一去,到晚上十點都沒有回來。 看外面已經(jīng)全黑的天色,溫宛從自己家的別墅里面出來,走到隔壁別墅的大門前。 她從衣袋里面取出一串鑰匙,插入鑰匙孔,開門,而后如進入自己家一般,直接走了進去。 鑰匙是唐時彧給她的。 曾經(jīng)有一次溫宛拿著唐時彧的鑰匙把玩,對著他的鑰匙愛不釋手,他便懂了溫宛的意思,將那串鑰匙給了她,自己換了一串備用鑰匙來用。 兩棟別墅的外觀是一樣的,但走進去之后才知道,里面內(nèi)有乾坤。 溫宛自己的家里,花園里面種滿了各樣的花卉還有果木,顧儀是一個崇尚自然的人,擁有旺盛的生命力的植物總是格外討得她的喜歡。 而唐時彧的花園里卻只有一種花,那就是玫瑰,紅白黃粉,各種顏色的玫瑰,開滿了整園。 推開別墅的大門,里面空空如也。 沙發(fā),沒有。 茶幾,沒有。 餐桌,也沒有。 一切作為擺件的東西,在一樓偌大的空間里全都沒有。 這個房子就好像一個空蕩蕩的鬼屋,沒有一點點的人氣,連空氣都似乎比外面還要寒冷,明明按道理來說,室溫是要比外面要高的。 這么久,溫宛從來沒有踏進來這個房子,曾經(jīng)的席美佳更沒有。 因此,當(dāng)溫宛才推開門的那一剎那,看到這一切,她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唐時彧每天就生活在這個地方,十多年里,他是怎么活過來的? 溫宛踏進去,唐時彧的房間和她一樣,在二樓。 她直接穿過客廳,走上樓梯。 空蕩蕩的房子,每走一步,都發(fā)出鞋子與地面摩擦碰觸的聲響,“啼噠”“啼噠”“啼噠”…… 主臥室,略過。 直接來到次臥。 溫宛伸手推門,門被人從里面反鎖。 溫宛提起的心稍松。 將鑰匙拿出來,插進鑰匙孔,“咔噠”一聲之后,她打開房門。 房間的燈亮著,但是床上被子疊得工工整整,地面亮潔如新,里面空空如也,沒有任何人進來的痕跡。 溫宛掃視了一圈。 關(guān)房門正準(zhǔn)備離開,卻忽然,心臟猛的撞擊了一下胸腔,溫宛渾身一僵,瞬間臉色大變。 倏地將門推開,墊著腳尖怕驚動了誰一般,溫宛輕輕的走了進去。 她站到衣柜前,控制不住有些發(fā)顫的手碰觸到衣柜把手,緩緩將衣柜的門拉開…… ——整排掛著整整齊齊的衣服。 呼了一口氣。 溫宛將它關(guān)上,走到第二個柜門前,緩緩伸出手。 ——渾身浴血的少年,手上舉著一把尖刀,蜷縮在衣柜的角落,將刀尖,對準(zhǔn)了她。 他渾身都在發(fā)抖。 認(rèn)不出來她是誰。 他的雙目充血發(fā)紅,那里面滿是惶惑不安與驚懼。 溫宛頓時眼眶發(fā)熱。 她張了張嘴。 “……” 像以前她自己獨自一個人練習(xí)過的每一次一樣,無法說話。 這具身體仿佛已經(jīng)自動封閉了說話的這項功能。 溫宛又張嘴。 “……” 她朝他伸出自己的手,緩緩的靠近他。 那尖刀,頓時便朝她戳來。 她的手敏捷的閃躲了它的攻擊。 “……” “……” …… “……阿……” 粗啞難聽的聲音從溫宛的喉腔中發(fā)出,溫宛不放棄的又朝唐時彧伸出手過去。 “……阿……阿……” “……時” 聽到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