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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您有什么盡管問他二人便是?!?/br> 靈染雖才來了幾個時辰,但看得出來,兩兄弟盡管做菜經(jīng)驗不足,但好在有天賦,又吃苦,她便愿意多教他們幾分。 “既然是開門做生意,那就一定要講究菜品的色、香、味,菜的主、輔搭配,佐料的選用都是有講究的,我見你們忙時就將這眾多工序省略,可知有的客人吃的就是一個排面?” 李藝性子直,聽罷立刻為難道:“可客人要多起來的時候,我和小艾忙不過來,也就顧不上那么多了?!?/br> 靈染聽罷笑著搖頭:“不是客人多,是你們做菜不夠熟練?!?/br> “陸…老板”,兩人被說到點(diǎn)上,遂都垂頭喪氣起來。 靈染見此放緩語氣道:“我原想,若鮮品坊在潁都發(fā)展的好,便肯定是要擴(kuò)張的,我有心讓你們?nèi)牍?,去幫我照看每一家新店,帶領(lǐng)新人,你們才干不久,上手卻極快,但若從開始就不嚴(yán)格要求自己,我怎么敢把生意放心交給你們?” 李藝、李艾一聽,錯愕的對視一眼,接著兩人俱興奮起來,要說現(xiàn)在鮮品坊給他們的月錢已經(jīng)不少了,但若照老板說的,他們一個月更是不止這些。 …以后他們也能穿綢系綾,騎馬溜街了?這可是他們一輩子想不來的。 兩人當(dāng)即上前表決心:“若能得老板青眼,我兄弟從明天起一定再苦下功夫,決不會讓您失望。” 靈染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從秀禾手中將一本“陸氏食譜”拿出來交到二人手中:“從明日起,你們細(xì)細(xì)的按照這里面的菜式和做法去烹飪,若有不同,便將之前一直學(xué)的都拋開去做。” 兩人翻了幾頁,不由看的目瞪口呆,這里面不僅把每道菜的做法詳盡羅列,還將菜品擺盤一一畫出,底下用細(xì)毫標(biāo)寫著火候和成品效果等。 老板這么輕易就把這份重要的菜譜交給了他二人?他們之前在十八勺,幾十個廚子互相防備,若看誰爬上去,便紅眼的恨不得把對方拉下來自己上去,如今這種從未有過的信任,讓李艾、李藝哥倆心中感動不已。 “陸…陸老板,您缺徒弟嗎?”小艾喃喃著,一不小心居然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說完便紅著臉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 靈染也不笑話他,只道二人“好生學(xué)習(xí)”,便不在言語。她當(dāng)然不怕他兩盡得菜譜后另謀高就,且不言這“陸氏食譜”中只記錄了她腦海中的一半菜肴,單說她每個月至少能試出一道招牌菜的速度,就不怕任何人來盜。 交代完兄弟兩,靈染便讓人離開,田浩為了方便,舉家一直就在后院住著,因此也不急著回去,秀禾掌了燭,三人移步上了二樓。 靈染請?zhí)锖粕献?,自己則坐在右手邊虛心請教,這般客氣的態(tài)度,讓田浩對這位新老板又增加了不少好感。 “田掌柜,我這次來,其實就是因為汾州糧價上漲這事,您是潁都本地人,曾經(jīng)又任過官中要職,這件事情,不知您有什么看法?!?/br> 夜晚清風(fēng),吹散了樓閣中的余熱,秀禾將隨身帶著的毛毯蓋在靈染腿上,田浩不由面露擔(dān)憂:“陸公子,您這身子…?” “不礙事,都是老毛病了。”靈染說的漫不經(jīng)心,田浩也不便多問,想了想道:“官糧囤積,恐怕是汾州糧價上漲的主要原因?!?/br> “皇上屯糧做什么?”現(xiàn)在既不逢災(zāi)年,也不是兩軍交戰(zhàn)的時節(jié),屯這么多糧,來年不怕放朽? “皇上…應(yīng)當(dāng)是不知道此事?!?/br> 田浩說完這句話,樓內(nèi)突然沉寂下來。 上能欺瞞皇上視聽,下能鎮(zhèn)壓民眾怨憤,此人必定位高權(quán)重,不好對付。“您是說有人私自…,這可是殺頭的罪,誰這么囂張?” “我也是聽獵戶說,從小歸山上可見有大批商車來往?!?/br> 靈染抿了口茶,今年剛出的蘇州碧螺春,用的是入夏后第一場新雨烹煮,飲下自是口齒留爽、清香襲人,連帶著驅(qū)散她周身升騰起的寒意。 可是了,皇城腳下的小歸山,土匪不多,只要打點(diǎn)好了,便能免去各種官道的例檢,再動用關(guān)系遮掩耳目,難怪朝廷對這么大的事無動于衷。 “此人朝中勢力極大,若貿(mào)然調(diào)查,恐怕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惹禍上身,田掌柜,您可有辦法?” “公子若查,不如去鳳棲梧。” 靈染皺了下眉,不解道:“那是什么地方?” 田浩先是錯愕,似乎因她不知而感到好笑,接著解釋道:“鳳棲梧是京都有名的青樓,南來北往的人出入,消息比較靈通?!?/br> “青樓?”靈染垂頭,彎彎的眸子斂去幾分瀲滟的光,那表情在田浩看來,竟有七分地難為情。 也對,像公子這樣的天縱奇才,恐怕沒有時間對那方面的事情過分關(guān)注,可若他去的話就更不合適了,自己家中那位還不得讓他在搓衣板上跪個三天三夜? “鳳棲梧中有位德高望重的姑娘,叫霜雪,端坐廬中,卻能遍曉天下事,公子若能請教到她,應(yīng)當(dāng)可以知曉一些切實消息。” “那不知,如何才能見到這位霜雪姑娘?”靈染記得上一世可沒有這么位奇女子,或許她是該去見見。 田浩一邊道:“聽說她喜歡聽人講一些紅塵中的稀奇事,只有說的合她心意,才能得到一個“妙”字,只是她見聞廣博,這幾年能入她的紅廬的人是越來越少了?!?/br> 靈染看了眼天色,幾顆疏星閃爍不明,搖搖晃晃地掛在漆黑的蒼穹上,恐是個雨夜,既如此,她也只好改日再去拜訪這位姑娘了。 田浩跟著看眼窗外,不由面露詫異,每晚食客散去,他都會來檢查一遍門窗和灶臺,這閣樓的窗子明明記得是關(guān)著的,可如今… 真是奇了怪了。 田浩原本以為作為鮮品坊的大老板,靈染必定在潁都有其他別院,還興沖沖的問人家在哪兒歇著。 不想一問才知,大老板除了手里這間鮮品坊店,再連半分地契都沒有,幸好他提前讓人打掃了所有屋子,挑出一間清靜雅致的,便各自回屋歇著了。 靈染讓人抬了熱水,就著盥桶洗去一路的風(fēng)塵,輾轉(zhuǎn)躺在床上,不知何時睡去。 夢里,滿是鋪天蓋地的紅,她站在高處,看著下方身穿嫁衣的另一個自己緩緩倒下,又是著急,又是難過。 旁邊,封沐影突然撲了過去,一遍遍擦著自己口中不停涌出的鮮血,直到將整只手都染成紅色。 突然,下方的人像是感覺到什么,那雙冰涼,透著寒意的目光,突然朝高處的她看了過來。 靈染感覺胸口像堵了塊大石,嚇得一個激靈,從夢魘中醒來,躺在羅帳中半晌都不敢動,夢中那雙微涼的眸子似乎剛剛就在她上方,一寸寸、近乎貪婪的滑過她的頸子、她的鼻尖、她的朱砂痣。 好半晌,靈染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