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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他們這路人,之所以讓人傳得神乎其神,不就是因為喜歡躲在暗處出陰招么?現(xiàn)在她在明,我們在暗,她就是那燈下的鬼,能厲害到哪去?” “王舵主還是先把自己屁股擦干凈吧?!必偷娜死湫α艘宦暎百F幫什么香的臭的都攬,可是在警察那掛了號的。” “掛唄,”王九勝一笑,露出一口貼過面的大白牙,白得異??苹?,看著就不像從人嘴里長出來的,“襲警的既不是我,也不是我指示的,污蔑我是黑社會,有證據(jù)么?法治社會了,這么欺負人,我可也不干的?!?/br> “那可不一定,”丐幫的人說,“王總,樹大招風。你當盯著你的人只有警察嗎?你以后要干什么事之前,可千萬仔細點,路上別有要飯的?!?/br> “老而不死是為賊啊,”王九勝叼著煙頭,含糊不清地說,一轉頭對著那丐幫的人,卻又笑了起來,他把眼笑出了一團和氣,嘴里依然是咬牙切齒,五官扭著,像個磨牙吮血的動物,“我這不是就找到你老兄了么?不是我說,貴幫楊清老幫主這把年紀,也該頤養(yǎng)天年了,給他找點事干,別讓他老盯著我了?!?/br> “別著急,就快了。謝謝王總雪中送炭,送來的好把柄。”丐幫的人說,“只是那女的……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能有什么問題?”王九勝笑了笑,“背著一屁股高利貸,走投無路的都快賣身了,有人給她一條活路,還敢怎么樣?” “那就好。” “唉,”王九勝擺擺手,“我是最不愿意找事的人,你知道的,我們做生意的講究‘和氣生財’,這兩年市場競爭壓力那么大,底下又有好多弟兄要吃飯,不容易。就希望大家都各干各的,好好過日子,不要互相找事……留個殺人犯在隔壁住著,跟床頭養(yǎng)只老虎有什么區(qū)別?晚上真睡得好覺嗎?” 反正他是不能的。 王九勝從聽說“衛(wèi)驍”現(xiàn)身小旅館,差點一把掐死黑車司機牛亮之后,他就沒有一天能睡著覺,做夢都夢見自己脖子上多了一條三寸二分的傷口。 王九勝把抽了一半的煙扔在地上,隨意地伸腳一碾,也沒看火滅了沒有,就拍了拍那位丐幫的胳膊,抬腿走了。 丐幫男子扭頭看著他上了等在路口的車,這才低低地罵了句什么,從地上撿起那半根煙頭,隨意用手抹了幾把,塞進嘴里,悄然融化在了寒風里。 喻蘭川頭痛欲裂地走進一百一十號院——他從泥塘后巷出來以后,胸口堵著一口西北風也吹不散的悶氣。 他從小自視甚高,有點接近自戀的意思,他媽過年的時候試圖催婚,才開個前奏,這位少爺轉頭就一副“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姿勢,傾家蕩產(chǎn)付了首付。 喻蘭川以前想,遇不到符合標準的女孩就拉倒了,反正他不肯屈就湊合。 像大爺爺一樣,少年時轟轟烈烈,老來自由自在、浪跡天涯,不也挺好么? 所謂“符合標準”的女孩,起碼得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漂亮,學歷背景要與他相當,雙商要在線、要善于自我管理、性情溫良可親、但不能太粘人、處事也得成熟有度……他自覺不過分,因為喻蘭川就是這么要求自己的,當然也不肯給別人降低標準。 可是甘卿完全就是以上標準的反義詞。 那貨不修邊幅,高中都沒念完,還有案底,日常以坑蒙拐騙為樂,該扛事的時候慫,該冷靜的時候刀總比風還快。誰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就會失控,常年游走在違法犯罪的邊緣。 可是沒想到,他三十年房奴狗生涯換來的自由,才不到一年就想交付出去。 ……人家還不稀罕! 小喻爺聽話會聽音,自尊和心一起摔得亂七八糟,一個嚴嚴實實包裹在其中的念頭卻露出了端倪—— 他想:我第一個正經(jīng)喜歡的人怎么會這樣? 喻蘭川漫無目的地閑逛了一會,心里的郁結仍然吐不出來,于是稀里糊涂地跟著人群進了電影院,隨便買了一場還有余票的。但可能是今年禁放煙花爆竹的緣故,電影院和制片方都可憐人民群眾的耳朵太寡淡了,于是搞出了一部動靜堪比空襲燕寧城的賀歲片,整整兩個多小時,幾位演員在大屏幕上賣力地嚎叫咆哮,音響三百六十度震耳欲聾。 喻蘭川本想找個黑燈瞎火的地方思考一會人生,沒想到灌了一耳朵驢叫,腦漿都給震成了一鍋粥。然而電影院座無虛席,他又是在最里面的角落,想要中途離席,就得扶著一排人的爆米花、踩著他們的腳摸出去,只好忍耐著茍完了全場。 這位健康標兵并沒有因為失戀借酒澆愁,但也陰差陽錯地達到了宿醉的效果。 于嚴在一百一十號院門口碰見他第一句話就是:“喲,蘭爺,喝酒啦?” “……假酒,”喻蘭川說,“你找誰?” “楊大爺。”于嚴說,“這兩天我們不是在全副精力尋找王嘉可么,查監(jiān)控查得我都快近視了,楊大爺說他們丐幫有點線索,我來問問看?!?/br> 喻蘭川私愁纏身,懶得關注無聊的花邊八卦,聞言眼皮也沒抬,悶聲往前走。 “你說這小女孩,年紀輕輕,家里也就普通工薪,在學校工作,按理說也沒什么互相攀比的環(huán)境。她怎么就能把日子過得這么亂七八糟的?現(xiàn)在人也不知道去哪了,信用卡花唄借唄什么的都追著管她要賬,這倒好說,最多是影響個人征信。但我們大致估算了一下,覺得她可能還借了高利貸,現(xiàn)在也不知道安全不安全。”于嚴嘆了口氣,“網(wǎng)上的人都說她是勇于曝光有錢人的黑暗內部,搞不好被人滅口了,謠言多得刪不過來,屏蔽關鍵詞又要說我們欲蓋彌彰,壓力大啊……你說夢夢老師昨天發(fā)的那個‘剪刀倒掛大法’管不管用???要不然我偷偷找她施個法?” 喻蘭川只覺得耳畔有如飛了一串蒼蠅,“嗡嗡”不止,基本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唯有“夢夢老師”四個字觸動了他的耳膜,冷冷地回答:“一會回去我就給你上級打電話,舉報貴所民警工作期間宣傳封建迷信?!?/br> 于嚴小心翼翼地聞了聞,沒聞到酒味:“……你是不是剛才出門讓狗咬了?” 喻蘭川:“走開。” 說話間,兩人到了電梯間里,喻蘭川看清等電梯的人,腳步猛地一頓。 于嚴:“哎,巧了!” 不等喻蘭川掉頭往外走,于嚴就大喇喇地一巴掌拍在了甘卿肩膀上:“夢夢老師,我們剛才還說你呢!” 這一記巴掌正好拍在她被板磚掀了一下的肩頭,甘卿被他打得往前踉蹌了幾步才站穩(wěn),骨架都歪了。 于嚴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的手:“我這是……一夜之間把‘如來神掌’自學成才了?” 第六十六章 甘卿感覺自己半邊肩膀就像煮熟的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