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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無污染、無公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6

分卷閱讀116

    殼,被于警官一掌掀掉了,都能聽見里面骨rou分離的“咯吱”聲,艱難地笑了一下:“不愧是人民警察,功力……咳……一日千里?!?/br>
    “別亂碰她,毛手毛腳的?!庇魈m川上前一把扒拉開于嚴,“你受傷了?怎么回事?!?/br>
    “沒……什么,說來話長,”甘卿抽了口涼氣,有些直不起腰來,“嘶……菜……菜幫我拿一下?!?/br>
    喻蘭川:“……”

    都這樣了,她捧在手里的一袋菜居然紋絲不動,連豆腐都一角沒碎。

    可能是“信仰之力”在加護持。

    “你怎么了?半路遇上打劫的了?”于嚴趕緊上前接過她手里拎的東西,又想起她在行腳幫一個人干翻一個加強連的光輝業(yè)績,納悶地往購物袋里看了一眼,“比你還厲害的人,至于出來打劫?打劫也不能劫你啊,你身上有什么好搶的,菜嗎?”

    甘卿:“哎,當心!那袋破了個口,土豆別滾出來……啊!”

    喻蘭川飛快地在她抬不起來的肩上按了按,確定骨頭還在原位:“還廢話!”

    被板磚砸的時候,因為神經(jīng)高度緊張,甘卿沒太覺出疼來,直到這會回來,她才發(fā)現(xiàn)有點嚴重,右手已經(jīng)抬不起來了。

    張美珍不在家,甘卿苦笑著抱怨說:“二位也太不把我當未婚女青年了,這要是在古代……”

    于嚴其實還挺尷尬的,但鑒于甘卿這會的半身不遂有他的功勞,也不好撂下不管,于是吭吭哧哧地說:“那要么……我去八樓看看周姐在不在家?還是……”

    喻蘭川截口打斷她:“沒胸沒屁股的豆芽菜,侏羅紀也沒人要看你!”

    “……”甘卿眨眨眼,“我怎么覺得這句話有點熟悉?”

    她說著,表情不大端莊地舔了一下牙根,笑了笑,居然真就不怎么避諱地脫了外衣和里頭的毛衣,兩位男青年嘴硬也好、嘴軟也好,還是不約而同地慫了,一起把視線轉(zhuǎn)向房間各個角落。

    然而想象中香艷的場景并沒有發(fā)生,甘卿里面穿了件夏天可以外穿的運動背心,她肩頭只有一層薄而細密的肌rou,將將包住骨頭,有能把刀鋒控制在毫厘之間的力量,但硬扛板磚就有點捉襟見肘了。烏青從三角肌后方一直延伸到了肩胛骨附近,皮下爆裂的血管織出了一片觸目驚心的蛛網(wǎng)。

    喻蘭川不由自主地活動了一下肩背,感覺后背跟著疼了起來。

    于嚴不安地說:“我剛才還使勁拍了一下,我這手欠的……這不行吧,得去醫(yī)院拍個片子?!?/br>
    “不至于,”甘卿回頭看了一眼,不以為意,“板磚掃了一下,我感覺骨頭還好?!?/br>
    “最近醫(yī)院是哪家?”喻蘭川不理她,摸出手機來叫車。

    “真的不至于?!备是浒延鸾q服拉上去,晃晃悠悠地站起來,頓了頓,她說,“唉,好吧,其實是孟叔讓我自己去交醫(yī)保社保,我一直拖到現(xiàn)在還沒交……去醫(yī)院太貴了,反正是右手,不影響什么,自己抹點藥過兩天就好了?!?/br>
    喻蘭川忍無可忍,一口烈火噴了出來:“既然沒什么用,你一會剁了燉湯好嗎?”

    甘卿:“……”

    “凡是沒用的事一定要干,凡是正經(jīng)的事一定要拖,醫(yī)保也拖!”喻蘭川怒道,“自己抹什么藥?去廚房拿白胡椒粉和面自制‘金瘡藥’嗎?二十一世紀了,您老還反清復明呢!”

    于嚴忙說:“我的鍋,都怪我手欠,醫(yī)藥費我來負責。”

    喻蘭川:“負什么責?你很有錢嗎?”

    于嚴:“……蘭爺,你怎么跟個被人踩了領(lǐng)地的貓似的?”

    “領(lǐng)地”甘卿說:“那個,我……”

    “你閉嘴?!庇魈m川轉(zhuǎn)身去接網(wǎng)約車司機的電話。

    約的車很快到了樓下,本打算回家做飯的甘卿被莫名其妙地搓上車,拉到了最近的一家骨科專科醫(yī)院。

    路上不堵車,連醫(yī)院里也比平時冷清。甘卿鮮少有就醫(yī)的機會,抬頭看著門診大樓,幾乎有點茫然。喻蘭川撂下一句“等著”,就把她扔在了座椅上,自己跑去拿號掛號,發(fā)苦的藥味漂在理石地板上,偶爾經(jīng)過的醫(yī)護人員目不斜視。

    于嚴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感嘆說:“蘭爺其實最懶得管閑事了?!?/br>
    甘卿僵著右半邊身體抬頭看了他一眼:“……我跟你認識的可能不是一個‘蘭’。”

    “對啊,所以說他對你是真的好。”于嚴在她旁邊坐下來,摸出小本,“我剛才幾次三番想問你是怎么回事,都被他堵回來了——夢夢老師,來做個筆錄吧?!?/br>
    這倒是沒什么好隱瞞的,甘卿簡明扼要地把事說了。

    “我總算明白什么叫‘淹死的都是會水的了’,”于嚴板著臉說,“黑燈瞎火,一看就有詐,你怎么就敢獨自追過去?”

    甘卿很好脾氣地笑了笑,是一臉典型的“虛心聽取,不打算改”。

    于嚴:“那刀和血跡呢?收集了嗎?”

    “沒?!备是涫窒氲瞄_地說,“不用查,我大概心里有數(shù),我?guī)煾敢郧暗揭话僖粊?,也都是避開別人耳目的,丐幫里那么多人,連楊幫主的兒子都跟衛(wèi)驍有仇,看我不順眼也正常。上次在那個什么極樂世界里跟許家人動了手,我就估計得有這么一出,正常。”

    “你心里有數(shù)就不用保存證據(jù)了?這叫故意傷害!哪正常了?”于嚴嚴肅下來,“小喻爺說得對,二十一世紀了,你們怎么還來江湖仇殺那一套?”

    “普通人有打架斗毆,江湖人有江湖恩怨,都管,你們警力夠嗎?”甘卿笑了笑,“再說,你當這些人是進個看守所都能嚇尿的良民么?這些打手靠人養(yǎng)著,抓進去也不會供出主子的,一回生、二回熟,隨便關(guān)一陣,出來還有飯吃。警察同志,你這身制服嚇唬得了好人,真正的賤人才不怕你們?!?/br>
    于嚴無言以對。

    “正經(jīng)過日子的人能讓他們sao擾瘋了?!备是溆脹]受傷的手把掉下來的碎頭發(fā)卷上去,“幸虧是我啊?!?/br>
    她就無所謂了,孑然一身,心情好一走了之、心情不好不死不休,她也能奉陪,反正她什么都沒有,大家可以坐下來比一比誰的腳比較光。

    只要肯破罐子破摔,就能活得無所顧忌。

    甘卿:“就是楊幫主那里,最近可能有人要找他麻煩?!?/br>
    于嚴沉默了好一會,瞥見喻蘭川已經(jīng)掛好號回來,正往這邊走,他忍不住說:“甘卿,你可能不喜歡包,也不喜歡首飾,那你喜歡什么呢?人這一輩子,總要有個追求的方向吧,你不怕老來兩手空空嗎?”

    甘卿想了想,回答他:“有的人打的是‘收集經(jīng)營’類的游戲,有的人開了‘冒險流浪’模式,生活方式不一樣,有什么高下之分嗎?”

    于嚴猶豫著說:“那倒也是……”

    就聽甘卿又慢悠悠地補了一刀:“反正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