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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卿鞋尖都被他踩扁了,單腿蹦了起來,高手風范蕩然無存:“小喻爺你哪邊的!” 喻蘭川無暇理她,緊跟著變招。 寒江七訣原本是重劍的劍法,有點“大巧不工”的味道,與花花綠綠的小喻爺氣質(zhì)不合——這位帥哥原來在陽臺練的時候都得對著鏡子,劍法可以不到位,但是pose不能。 所以他的“寒江七訣”,一直是瀟灑靈動有余,欠了那么幾分劍法本真的意思。 然而此時,重量壓手的高爾夫球桿限制了他的發(fā)揮,逼他刪繁就簡,而楊平是他生平罕見的高手,見招拆招的時候,他隱約觸碰到了一些從未接觸過的東西,窺見了先賢在寒江伴雪垂釣,空曠而幽寂,自生機斷絕處遠眺流淌的光陰,心忽然靜了。 其實每一家武學體系,都不是比劃拳腳,流傳幾千年至今,各有各的一套想法,大抵都可以歸于“天地山川、人事起伏”八個字,是師父傳功時教的第一課。只不過第一課就像課本前言,看似是提綱挈領,其實一點也不重要,總是學著學著就被人遺忘。 追求比誰更厲害、比誰更能打,這都已經(jīng)能算是“不忘初心”;更多的人追逐“排面”不算,連排面背后的勢力利益也要一并攬進懷里。 抱著它們走火入魔,不死不休。 甘卿手指一彈,一把小刀片就沖楊平的脖子飛了過去,咽喉是要害,楊平憑本能躲了開去,小刀擦著他的前襟彈到了喻蘭川的球桿上,喻蘭川將那刀片輕輕一擋,刀片調(diào)轉(zhuǎn)方向,重新被甘卿捏在手里。 楊平雙手架住球桿,不等重心站穩(wěn),要命的小刀就封住了他的走位,楊平大喝一聲,才揮開她,閆皓又一棍掃他下盤。 這三個人都是且戰(zhàn)且擾的打法,都知道自己和楊平的武力值有差距,誰也不跟他纏斗,過來沾一下就跑,換其他人上,既不讓他走,也不與他正面交鋒。 楊平磨了磨牙,看出來了,這幾個小崽還真妄圖拖住他,等警察趕到。 他手中短棍化成了一道虛影,打著旋地撞偏了喻蘭川的球棍,與他錯肩而過,隨后短棍驟然伸長了幾寸,精準地在閆皓手腕上一敲,閆皓手腕一陣發(fā)麻,武器脫了手。 甘卿卻比他倆都機靈多了,根本不跟他對招,一觸即走,翻飛的小刀片始終如影隨形的攔著楊平的路,給那兩位隨時追上來的時間。 楊平將短棍往地上一戳,與她隔著一米站定,忽然冷笑了一聲:“無處不在、無孔不入的萬木春,現(xiàn)在連光明正大的和人正面動手都不敢了!” 甘卿不以為意地回答:“沒辦法,殘了嘛?!?/br> 楊平的眼角跳了幾下,余光掃見戒備地包圍過來的閆皓和喻蘭川,緩緩地說:“當年衛(wèi)驍簽生死狀比武,是以一對多,他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好歹是知道要臉面的,如果他知道自己后輩兒孫從鷹狼變成豺狗,不知道有什么感想。” 甘卿混成這樣,早就沒有一顆晶瑩剔透的玻璃心了,她連“神婆”都當?shù)蔑L生水起,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既不怕激將,也不要臉,根本不在乎:“那還能有什么感想,一代不如一代唄,您父親的口頭禪?!?/br> 楊平:“……” 喻蘭川每天被甘卿噎得上躥下跳,好不容易有機會旁觀她刀鋒向外,心里說不出的爽。 甘卿發(fā)出誠懇的邀請:“您還有什么想人身攻擊的,盡管張嘴。” 楊平雙頰緊繃片刻,不知想起了什么,他忽然又笑了:“你們想拖到警察來,又能怎么樣?” 喻蘭川:“不怎么樣,但你要是想像打我們一樣襲警,下一波來得可能就是槍子了?!?/br> “實話告訴你,就算他們抓了我,我想越獄也不是越不了,”楊平冷笑著說,“就算我老老實實地跟他們走,他們又能把我怎么樣?我有什么罪名?打傷那個小丫頭?是她持刀行兇在先,我只是捏斷了她拿刀的手腕,都沒要她的命,過分么?” 甘卿意識到了什么,眼神冷了下來。 “組織參加黑社會?我已經(jīng)被逐出丐幫十八年啦,諸位,丐幫的事,找得著我嗎?”楊平把伸縮短棍一豎,撂在臂彎里,“你們說我三十年前燒死了誰誰誰,十年八年前又打死了誰誰誰,真是血口噴人啊,有證據(jù)嗎?” 悄悄強撐著站了起來,小啞女張開嘴,奮力地“啊”了一聲。 楊平根本懶得給她正眼,他渾濁的視線鎖定了甘卿:“死人骨頭都爛成渣了,衛(wèi)驍那三間半小破房也早就變成草坪了,我不承認,你能拿我怎么辦,???你又能拿王九勝怎么辦?” 甘卿的聲音壓在沙啞的喉嚨里:“果然是王九勝?” “不然還能有誰?”楊平說,“當年我眾叛親離,丐幫這幫孫子一個個忙著舔老幫主的腳,捧他‘大公無私’,誰也不聽我調(diào)配。除了行腳幫,還有誰能掘地三尺,挖出衛(wèi)驍這條藏頭露尾的蚯蚓?” 甘卿的手指尖來回摩挲著手中的刀刃。 楊平:“怎么樣,是不是想殺王九勝?殺去吧,殺完你可就得隱姓埋名躲通緝令了?!?/br> 喻蘭川:“這你就不用管了,你……” 楊平朝甘卿舉起短棍,指著她說:“不如你和我打個賭?!?/br> 甘卿撩起眼皮。 “讓閑雜人等都走開,你也不要躲躲藏藏了,過來跟我分個高下,讓我見識見識,‘庖丁解?!纳窦歼€在不在。輸了,滾回去當你的縮頭烏龜,這輩子再敢來找我麻煩,你師父下十八層地獄,剝皮抽筋,永世不得超生?!?/br> 甘卿:“我贏了你呢?” 楊平像是聽見了什么天真爛漫的孩子話,忍俊不禁:“那我就自己向警察自首,并且保證絕不獨自倒霉,一定幫你把王九勝拖進去當、墊、背?!?/br> 喻蘭川一皺眉:“甘卿……” 甘卿沖他一抬手。 喻蘭川:“他只是想趁機脫身,智障才會上這種當!” 甘卿的目光釘在楊平身上,從兜里掏出纏手的布條,一圈一圈地綁在右手上。 喻蘭川:“你要干什么?” 甘卿把外衣脫下來,遞給瑟瑟發(fā)抖的悄悄:“我是智障?!?/br> 方才還在暗爽的喻蘭川結(jié)結(jié)實實地吃了一顆現(xiàn)世報,他抬腿就要上前,忽然眼前有什么東西破風而來,喻蘭川倏地頓住腳步,緩緩地低下頭——一枚小刀片當當正正地釘在了他皮鞋前端的沿條上! “別搗亂,乖。”甘卿輕輕地說,“不然我還得分神對付你?!?/br> 楊平呲牙笑了起來,三對一的局面徹底回不來了,因為甘卿這樣說了,她就真會跟同伴動手,而圍剿楊平這樣的高手,別說分神內(nèi)斗,就算配合不當,都會被他輕易鉆空子溜走,喻蘭川他們只要還有理智,現(xiàn)在最優(yōu)選擇就只能是觀戰(zhàn)。 “膽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