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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她瘦了一圈,臉都不水靈了,看著像是長大了好幾歲。喻蘭川實在不放心這女孩的精神狀態(tài),把襯衫袖子挽起一些,坐在悄悄另一側(cè)。 “美珍姐身后的那幾位,都算是行腳幫的人,”湊過來的韓東升小聲解釋,“美珍姐和王九勝其實都不叫‘幫主’,叫‘北舵主’,因為行腳幫分片,除了咱們這一片,還有南邊的和西邊的,基本是分家狀態(tài),類似于出了‘五服’的遠(yuǎn)房親戚,各管各的,也不互相干涉,這回大概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做見證來的。丐幫四大長老,現(xiàn)在三個都在警察局扣著,今天來的這幾位我也不認(rèn)識——聽說都是很久以前就退隱的?!?/br> 韓東升看了悄悄一眼:“……都有家人死在那場大火里,不知道老楊從哪把他們挖出來的?!?/br> 悄悄的拳頭握緊了。 這時,張美珍彎腰和老楊說了句什么,自己走到簡陋的臺前,拿起話筒對準(zhǔn)音響,全場“嗡”一聲,打斷了人們的竊竊私語。 “是我,前任行腳幫北舵主張美珍。”張美珍的目光在臺下掃了一圈,鮮亮的嘴唇露出一點(diǎn)笑紋,“有些老朋友好多年沒見過了,沒想到還有把諸位聚在一起的機(jī)會?!?/br> 她開場白還沒說完,底下就有人陰陽怪氣地出聲:“我們也沒想到你還有臉站在這說話——張美珍,當(dāng)年你為了個野男人,把幫派架在火上烤,害了多少行腳幫的兄弟們?你自己倒是拍屁股就走,管都不管我們死活,你算個狗屁的北舵主,行腳幫不就是你標(biāo)榜身價的工具嗎?怎么,現(xiàn)在是你老皮松了,死皮賴臉倒貼男人貼不住了,還是楊清不行了,讓你這老破鞋又想起我們來了?” 他說完,四處傳來“咯咯唧唧”的笑聲,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猥瑣狎昵意味。 這種笑聲仿佛是一段永不過時的“BGM”,但凡有個女人站在大庭廣眾之下,只要她不是一身白衣的圣女或者樸實蒼老的母親,都可以插上這么一段。 “誰簽的盟主令?小喻爺?你召集了這么多人,就是讓我們聽母雞打鳴?” “張美珍,你再抹紅嘴唇,牙也都掉了。你但凡還有一點(diǎn)知道要臉,就應(yīng)該回去把你那張老臉遮好了?!?/br> “小喻爺人呢,出來說句話?!?/br> “小喻爺,你青春年少的,可不能染上愛聞老娘們兒屁的習(xí)慣啊,哈哈……” 后面的話越來越不能聽,閆皓和韓東升一起轉(zhuǎn)向喻蘭川。 喻蘭川眼皮都不抬:“坐著,沒事?!?/br> 韓東升:“小喻爺,我還有幾個朋友,讓他們……” “你沒聽出來嗎?”喻蘭川摸出手機(jī),給于嚴(yán)發(fā)了微信,“王九勝回國了?!?/br> 閆皓看了看臺上的張美珍,年過古稀,口紅已經(jīng)沒法遮住她下垂的嘴角了,卡在皺紋里的粉黛被燈光打得分毫畢現(xiàn),像一朵落成了枯桿的殘花:“可……他們、他們也太過分了。” 喻蘭川發(fā)完微信,目光順著會場邊緣溜了一圈,有人跟他交換了眼色,喻蘭川沖那人略微一點(diǎn)頭,心不在焉地想:甘卿來了嗎,她藏哪了? 他隨口對閆皓說:“張美珍什么風(fēng)浪沒見過,她還在乎這點(diǎn)小場面?” “哈,”張美珍笑了起來,“我聽說你們前幾天都恨不能把腦袋扎進(jìn)沙堆里,怎么,撐腰的回來了,又有底氣了?王九勝,你這一輩子,哪怕有一次光明正大地露面,出來說句話,我也當(dāng)你有點(diǎn)人樣。” “你也配跟我們北舵主說話?” 張美珍:“你們北舵主養(yǎng)狗不絕育,滿地拉屎,一天到晚流著哈喇子cao桌腿,眼里還只看得見破鞋——路人都可以報警查他狗證了,是不是啊警察同志?” 韓東升猛地轉(zhuǎn)頭看喻蘭川。 “看我干什么,本次活動是報備獲批的,”喻蘭川收起手機(jī),“不然我才不給你們簽盟主令?!?/br> 韓東升:“……” 會場一下鴉雀無聲起來。 “我今天召集諸位,有幾件事,既然有人指責(zé)我當(dāng)年不管行腳幫‘兄弟’死活,那我也有話要說,當(dāng)年入獄的,證據(jù)確鑿,都是參與綁架,間接致人死亡,哪國的法律他們都得進(jìn)去,諸位打算讓我怎么管他們呢?是劫獄,還是替他們賄賂公檢法?” 這話太敏感,她方才“警察同志”幾個字一出來,很多人就緊張了,懷疑張美珍不懷好意,要拿話柄陷害自己,一時沒人接話。 “我不管的人,王九勝管了嗎?三十六年了,早放出來了,當(dāng)年參與這事的,今天還有活著的嗎?站出來,告訴我們一聲?!?/br> 一個聲音從角落里冒出來:“沒有?!?/br> 眾人齊刷刷地轉(zhuǎn)過頭,看見一個瘦小的男人站了起來,頭發(fā)油乎乎的,兩鬢斑白,身上穿著件不合身的外套,沾滿了機(jī)油,站在人群中間,局促又畏縮地咽了口唾沫,他緩緩地站起來。 “我……我叫阮小山,三十六年前,因為這事……被判了七年?!?/br> 緊接著,又有三四個人默默地站了起來,有男有女,全帶著那種服刑人員特有的臊眉耷眼,站成一排,束著手,好像手腕上還掛著手銬——張美珍和楊清居然把受害者和加害者一起找來了! 悄悄猛地一震,就要站起來,被喻蘭川和閆皓一人一只手,強(qiáng)行按回了座位。 與此同時,角落里有人悄悄地拿出手機(jī),飛快地編輯了一條信息發(fā)了出去,片刻后,手機(jī)回執(zhí)顯示發(fā)送失敗。 那人這才發(fā)現(xiàn),會場里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沒了信號。 第一百一十章 這正是其中一個給張美珍惡意起哄的人,穿了件灰色的短袖襯衫,發(fā)現(xiàn)這里突然沒了信號,他莫名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不動聲色地往窗邊蹭了蹭,他試圖找一點(diǎn)信號。同時,豎著耳朵留心聽張美珍他們說話。 就聽張美珍問:“你是說,王九勝沒管過你們?” “我出獄以后也想過去找以前的兄弟,但他們都闊了,成‘總’了,也聯(lián)系不上人家……底下跑的都是小輩人,我也不知道誰是誰?!弊苑Q阮小山的這位沒完沒了地扯著自己的衣服,占著手和眼,不敢往丐幫那邊看,嘴里說,“我因為一時沖動,法制觀念淡薄,只知道講究所謂‘江湖義氣’,沒能充分考慮到自己行為的后果,以至于闖出大禍,害人害己……” 他這一長串話,說得比“貫口”還順溜,一口氣下來沒有標(biāo)點(diǎn)符號,可見在監(jiān)獄里改造期間沒少做思想?yún)R報,七年有期徒刑,舌頭經(jīng)過了千錘百煉,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肌rou記憶。 張美珍一個愣神,他已經(jīng)“突突突”地念叨完了“悔不當(dāng)初”和“痛死悔改”兩大主線,馬上要進(jìn)入升華主題——展望未來部分。 張美珍連忙打斷他的思想?yún)R報:“你現(xiàn)在靠什么生活?” 阮小山茫然地看了她一眼,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