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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真的。 “郡主,你醒啦?”注意到她的動靜,在桌旁撥弄燭火的綠衣一個箭步竄了過來,趴在床沿上。 側(cè)首看了看她,徐九微的心情有些失落。 果然是做夢啊。 若真是遇到了魏謹言,他要是發(fā)現(xiàn)她還活著,怎么可能不立刻叫醒她。 看到她瞬間黯淡下去的眸光,綠衣無辜地眨眨眼睛,委屈道:“郡主你看到我干嘛這么失望,這樣很傷奴婢的心誒?!?/br> 想著也許是因為睡著前一直在想魏謹言的緣故,所以才會做了那般奇怪的夢,徐九微拍拍她的頭,用胳膊支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不是的,我是在想今天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浪費大好時光,所以覺得可惜。” “這樣啊。”綠衣立刻展露出笑容,笑嘻嘻地道:“郡主你身子虛,累了就休息一下,這樣才好?!?/br> “懷袖呢?”徐九微輕咳一聲,心虛地岔開話題。 “她去廚房準備吃的了,都快要天黑了?!?/br> 聽到她的話,徐九微朝微微敞開的窗戶看了過去,果然,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 “怎么沒看到莫藍鳶?”忽而記起莫藍鳶中午后就不見了,徐九微問道。 綠衣對她直呼莫藍鳶的名字有些訝異,卻沒多嘴,應道:“他不久前就回來了,看到郡主你在睡覺就回自己房間去了,讓奴婢守著郡主,醒了就去后廳里用膳?!?/br> 方丈給徐九微他們準備的屋子是四間連在一起的房間,東西南北各自有一間臥房,除此之外還有兩間共用的廳堂和廚房,并且巧妙的與外面其他房間隔絕開來,以保證住在這里的客人的隱私和安全。 “那走吧?!?/br> 不想沉浸在低落的情緒里,徐九微摒去多余的念頭,理了理凌亂的發(fā)髻就從床上下去。 綠衣趕忙把她的鞋子拿過來。 稍稍收拾了下,徐九微就與綠衣一同去后廳。 “對了,我是怎么回來的?”忽然想起這個問題,正往外走的徐九微腳步一頓。 她在佛堂那邊趴在石桌上睡著了,現(xiàn)在卻是在房間里醒來。 “誒?郡主,你出去過么?”綠衣蹙眉道。 “我只抄寫了小半本佛經(jīng)就悶得慌,所以出去隨意轉(zhuǎn)了轉(zhuǎn)?!毙炀盼擂蔚卣f道。 誰知綠衣更加驚奇了,困惑地道:“郡主,您不是一直都在房間里么,那本佛經(jīng)都抄寫完了。”按照佛經(jīng)的厚度,不用上一下午是不可能寫完的。 徐九微愣住了。 她折身回到桌前,翻了翻自己放在旁邊的白紙,上面果然密密麻麻都是字,且的的確確是把那本佛經(jīng)從頭到尾都抄寫完了。 “這也是做夢?”她有點懵。 難道她從窗戶翻出去,看到那佛堂,并且在院子里睡著的事情都是在做夢?其實她今天下午一直都在屋子里,在抄寫佛經(jīng),后面寫得累了就跑去睡覺了? 怎么想都覺得有古怪,可是看著前后一致的字跡,她就不確定了。 除了后面大半部分的墨跡比前面新,字跡都是她一個人的。 眸光一轉(zhuǎn),她看到桌上有一處墨汁流淌過的痕跡,看起來像是打翻了硯臺。 左思右想了好幾遍,徐九微怎么也不記得自己有寫過后半部分佛經(jīng)和打翻墨硯。 “那么……那些長明燈呢……”惦記著這件事,徐九微幾乎想立刻就去看看,卻被綠衣拉住了。 “郡主,等等!這么晚您要去哪里?” 徐九微驀地驚醒。 心情復雜地放下手里捏著的一沓佛經(jīng),徐九微嘆了口氣。 算了,等明日再去確認長明燈的事就知道了,別被一場夢搞得神經(jīng)兮兮的。 “沒事,我們?nèi)ズ髲d里吧?!?/br> ************ 翌日一早,徐九微醒來后稍作洗漱,第一件事就是再次翻窗去了點長明燈的地方。 那里依舊只有一位小和尚在守著,卻不是她昨日見到的那個。不,或者該說在夢里見到的那個? “女施主早?!?/br> 看到徐九微進來院子里,小和尚主動上前打招呼。 “小師傅,這里平時都是你在守著么?”徐九微問道。 小和尚點點頭:“這一陣子都是?!边@里其實是他與師兄負責的,每人半個月。昨日他被師傅派去做其他事,所以便讓師兄代勞了一天。后面這句話小和尚沒說。 徐九微看了看點著許多長明燈的佛堂,就想進去確認一下,卻被小和尚叫住了。 “女施主,這里不讓外人輕易進去的,還望見諒?!?/br> 徐九微更加迷糊了。 難不成,昨日的事真的從頭到尾都是她在做夢。 見小和尚態(tài)度堅決,看樣子不像是說謊,徐九微不好意思地道歉,轉(zhuǎn)而往回走。 “真是奇怪了……” 她越想越覺得詭異,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像陷入了莊生與蝴蝶的夢境里。一時分不清到底是莊生變成了蝴蝶,還是蝴蝶變成了莊生。 回去時徐九微沒走來時的小路,而是改走大路,經(jīng)過一處大殿時,正好看到有人從底下的石階緩緩走上來。 她無意中瞟了一眼,眸光流轉(zhuǎn),入目的熟悉容顏讓她一下子失了神,僵在了原地。 天龍寺建在山間,處處都是遮天蔽日的灌木拔地而起,在蔥蔥郁郁的綠樹間,繚繞著層層霧氣,襯得那個從寒霧中走來的白衣男子仿若天外來客。 身邊一名小和尚正與他說著什么,他的唇畔一直帶著淡若春風的笑容。 她呆呆看著他越走越近。 一瞬間,恍如隔世。 設想過很多次,再次見到他會是怎樣的光景,唯獨沒有這種猝不及防的相遇,她不免愣了下。 原來他也來了天龍寺。 心中升騰起乍然相逢的喜悅,還有復雜難辨的悵惘,她不由得帶了笑,主動上前想要叫他。 “魏……” 就在他終于踏上最上方的臺階,距離她僅有幾步遠的時候…… 身后,有人猛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她驚疑地回過頭,看到的是莫藍鳶冷得讓人心里發(fā)寒的眼神。 沉默著凝視她片刻,爾后越過她的頭頂看向后面那人,他出聲道:“三皇兄,這么巧,居然一大早就碰到了你。” 徐九微這才記起看到的人是魏謹言,驀然回首。 剛才只顧著驚詫魏謹言出現(xiàn)在天龍寺,當她再次看過去時,霎時如墮冰窟。 與三年前相比,魏謹言看上去幾乎沒什么變化,然而,他的頭發(fā)如同一夜染了霜雪,全部變成了白色。 “你的……”頭發(fā)怎么會這樣? 她失聲喊了出來,但話還沒完全出口,莫藍鳶拽著她手腕的手猛然收緊。 嘶—— 吃痛之下,她不得不收了聲,皺眉看向莫藍鳶,用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