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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女子,那獨眼人又轉(zhuǎn)向她,猙獰一笑,露出一口黃牙,“臭婆娘吵了老子休息,來,讓老子快活快活,饒你不死。” 他一手握刀,一手伸過來抓住了葉秋嬗,仿佛一把鐵鉗,令她動彈不得。 【掌柜的叮囑不能動這女的,老子摸兩把親親小嘴兒應(yīng)該沒問題吧?!克念^猥瑣道。 鉗住葉秋嬗yin笑,伸出舌頭就要來舔她的臉,嘴里一股惡臭撲面而來,葉秋嬗瞅準(zhǔn)時機,眼疾手快將雷火彈塞入他口中,隨后緊緊護(hù)住自己頭部,往旁躲去。 然這雷火彈需得與硬物撞擊才能爆炸,那獨眼人含在嘴里,還當(dāng)是毒藥,慌忙將口中之物往地上吐。 雷火彈正巧撞在巖壁之上,頃刻間,隨著一聲巨響,將房中巖壁炸裂了一小處,壁上碎石迸出,獨眼人不備,全砸在他臉上、身上,砂礫飛進(jìn)瞳孔,痛得他大叫一聲,捂眼跪了下去…… 雷火彈煙霧四起,葉秋嬗捂著嘴,艱難地辨認(rèn)著周圍景象,忽的捕捉到一處亮光,眼疾手快將獨眼人的刀撿了起來,抵在他脖頸上,沉聲威脅。 “不許亂動!不然我一刀殺了你!” 那獨眼人果真不敢動了,只是渾身哆嗦,捂著雙眼痛嚎。 他rou顫心驚,葉秋嬗何嘗不是,第一次拿刀,重得幾乎不能一手舉起。正僵持著,煙霧中忽然響起一聲女子凄厲的喊叫。 “殺了他!殺了他!” 隨后,便見一個衣不蔽體、神色癲狂的女子沖了過來,奪過她手中的刀,向那獨眼脖子砍去…… 一刀深可見骨,鮮血四濺,獨眼慘叫一聲抬手一扇,便將那女子拍到巖壁上,后腦重重磕向石頭,發(fā)出一聲悶響。 “殺了他……殺了他……”女子嘴里汩汩流出鮮血卻仍念著這句。 獨眼被她砍中了血脈,方才拼勁一動,血氣翻涌而上,喉頭斷裂,掙扎了兩下便不動了…… 葉秋嬗早在女子砍人那刻便捂住了眼,光是聽到動靜便足以讓她夢魘纏身、夜不能寐…… 再睜眼時,眼前依舊煙霧繚繞,只能依稀辨出兩道身影,一個躺在地上已無動靜,一個靠在墻上也是一動不動。葉秋嬗走上前探那女子鼻息,未感覺到分毫氣息,眼眥欲裂,竟是死不瞑目…… 她收回手,渾身仍在輕顫,早已猜測道此女子的遭遇,是以才會替她悲痛。 鐵門是打開的,葉秋嬗收了悲緒,隔著煙霧去招呼其他女子?!按蠹铱煨研?,獨眼已死,咱們快些逃出去!” 那些女子聽了她的呼喊,有的清醒過來,有的仍目光呆滯。葉秋嬗又喚了幾聲,卻是時不待人,撿起地上染血的刀,率先走出門去。 出門一看才發(fā)現(xiàn),除了自己所呆的這間暗室,還余十幾間,皆是鐵門緊閉,使她有種置身天牢的錯覺。 走廊空無一人,也不知娑老被關(guān)在何處,可安然無恙…… 葉秋嬗心頭鼓跳,轉(zhuǎn)身回去走至獨眼處,一股濃烈的血腥撲鼻而來,她屏息按耐住,在他尸體上摸索了半響,找出一串鑰匙來。 走廊上有十多間屋子,她又不敢大聲呼喊怕招來其他惡徒,只得一間間地敲門,每敲一下便引起一陣哭喊。皆是稚兒孩童的抽泣聲,葉秋嬗將這些鐵門一一打開,卻都未找到娑老的身影。 有稍大些的男童往門口逃去,但奈何大門緊閉,根本逃不出去。 將所有鐵門打開后,葉秋嬗疾步上前查看,這大門的鎖眼十分大,而她手上這串全是小鑰匙,根本不匹配。葉秋嬗焦急地朝那群慌張無措的小兒道:“孩子們,快找找大門鑰匙在何處?!?/br> 話音未落,便聽‘咔嚓’一聲,大門從外打開,一群右手持刀,面貌兇惡的男子站在門外,手上挾持的人正是葉秋嬗苦苦尋找的娑老。 那些人見門內(nèi)狼藉一片,也是一愣,隨后便提起刀上來砍殺,這幫婦孺孩童哪是他們的對手,慌亂中抱頭鼠竄,有的被惡徒砍傷,有的逃回暗室躲避,沒有一人能夠沖破圍堵逃出去…… 其中一個惡徒走進(jìn)葉秋嬗那間暗室,片刻爆出一聲怒吼。 “天殺的,獨眼死了!” 眾惡徒一聽皆紅了眼,并非為獨眼傷悲,而是憤恨這群囚奴竟然造反。怒吼一聲,揚起手中利刃就要大開殺戒。 葉秋嬗縮在角落,瞅準(zhǔn)時機,掏出三粒雷火彈朝那些歹人扔去,頓時四周炸裂,碎石迸起。 葉秋嬗也被砸中,卻顧不得痛處,在煙霧中摸清了娑老所在方向,拉著他便往大門方向跑…… 娑老被繩索縛住,且還斷了腿,根本跑不快。 他氣喘吁吁地甩開葉秋嬗的手,道:“葉公子,你先走,不必管我……” 葉秋嬗卻不作他想,又拉起他往門外摸索。這門口處有兩三節(jié)階梯,他們瞧不明確,被絆了一跤。 再起身時,一把晃眼的大刀已架在她們的脖子上,抬頭一看,原是這群賊人的同黨,站在最后的人,擁有一張讓人難以防備的圓盤子臉,正是那日將她毒暈的婦人。 “把這女的帶出去!”那婦人厲聲下令,帶頭的賊人便手腕一轉(zhuǎn),用刀柄狠狠敲在葉秋嬗后頸,將她敲暈了扛在肩上。 娑老受縛,根本無法阻止,只是心急如焚。這女毒蝎心狠手辣 ,方才為逼他召出謝芝的身份,竟生生將他腿骨打斷……葉秋嬗將她的地盤攪得如此混亂,恐怕更是兇多吉少…… 葉秋嬗是被水流聲喚醒的,一陣陣帶著水氣的冷風(fēng)吹得她全身發(fā)麻,脖頸處尚還鈍痛。她感覺到身上勒得死死的繩索,動彈不得,只得裝作未醒,悄然瞇著眼觀察四周的情形。 身子隨波浮動,流水近在咫尺,原來是身在船上。有一個歹人挨著她坐著,正與另一人說話。 “半耳,你倒是劃快點,二當(dāng)家若是等急了,小心要了你的狗命!”他聲音不大,卻響起陣陣回聲。 再加上潺潺的水流,葉秋嬗暗自猜測她應(yīng)該是身處一個山洞之中。方才那婦人吩咐帶她出去,誰會想到,他們竟將賊窩安在山洞之中,怪道刑部一直搜尋無果…… 那叫半耳的連道幾聲好,將船槳使得更快些。 葉秋嬗半瞇著眼,不一會兒便感覺到有幾束光影晃晃悠悠印在臉上,幽暗的山洞豁然開朗,外界的暖陽一灑而下。 可這暖意只是暫時的,片刻后,她便聽到一道陰氣森森的說話聲。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闭欠讲拍桥拘?。 葉秋嬗一顆心又高高懸起來。 隨后,她便被那個只剩半只耳朵的賊人粗魯?shù)乩似饋?,抗在肩上,上了岸?/br> “二當(dāng)家。”他走至婦人身前,恭敬地喚道。 那婦人仍舊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只是如今瞧著卻覺得她是獸披人皮、人面獸心。 “誰差使你們來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