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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不相信的荒謬感。 “你放心,你院中的人我都讓她們回來了?!眴倘蛉说胗浿约旱挠媱?,好言安撫道:“放心罷,你身邊不會再有你不喜歡的人?!?/br> 她面上一抹了然的笑容,顯然她以為沈惜用張嬤嬤和趙嬤嬤只是實在沒人的權宜之計。 躲在碧紗櫥的臘梅和冬梅越聽越覺得不是滋味,喬三夫人分明是指張嬤嬤和趙嬤嬤罷! 沈惜微笑著道謝。 “還不快過去服侍你們主子?!眴倘蛉俗屔砗蟾纳徎?、翠葉上前。 沈惜早已瞧見了兩個人,面色卻是登時冷淡下來。 “且慢。我怕是沒這福氣讓她們服侍?!鄙蛳[了擺手,臉色微沉。 喬三夫人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張嬤嬤和趙嬤嬤已經(jīng)帶著十數(shù)個丫鬟婆子進來。只見她們衣著都有些狼狽,想來沈惜離開這些日子,她們過得并不好。 沈惜根據(jù)自己的記憶檢視了一番,落在最后那一個形容憔悴、和蘭香有幾分相似的,便是蘭草了。 “大奶奶,您回來了!”打頭的那位見了沈惜,先是暗暗吃驚,而后便哭天抹淚的道:“您可算是好了,我們?nèi)找沟肽钪?!?/br> 她可是聽伯府中傳來的消息,說是沈惜已經(jīng)命不久矣,讓她看管好手中的東西。以后嫁過來的可是大姑娘,要把原本屬于沈惜的東西,完完整整的交給大姑娘。 馮嬤嬤忍不住睜大了眼,就算沈惜臉色看起來不大好,卻遠非命不久矣的程度! 這一位怕就是劉氏安排在她身邊的管事嬤嬤,拿著她的嫁妝冊子,管著她的庫房鑰匙。 沈惜默默和記憶中的人對號入座,面上卻終于露出些笑模樣。 在一旁的喬三夫人急了,這比對太過明顯,莫非沈惜鐵了心不要那些人了? “不知道你們大奶奶正在病中?聞不得異味兒?”喬三夫人不能任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出聲斥責道:“一身臟亂也上前來服侍,侯府可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還不趕緊下去!” 這就是在說承恩伯府沒規(guī)矩了,畢竟一眼掃過去,里頭竟沒兩個侯府的人。 打頭的馮嬤嬤面上也不敢頂撞喬三夫人,且素日沈惜也是肯聽她的話。 “且慢。” 出言阻攔的是沈惜。 還真把自己當個擺設了?連房中的丫鬟也得聽她擺布? 喬三夫人聞言有些不悅,先前沈惜可是從未頂撞過她的,哪有她說完話后,當著這么多下人的面,不給她顏面。故此她皺著眉道:“惜娘,嬸母也是為你好,還是讓翠葉和蓮花先服侍你——” 沈惜微微一笑,語氣雖輕卻十分堅定?!拔也灰呛诹诵母斡直持鞑恢业娜?!” 她的話音未落,蓮花翠葉兩人忙跪地求饒,喬三夫人則是滿臉愕然。 “惜娘,你可不能混說!”聽沈惜的話不好,喬三夫人著急了?!八齻儍蓚€聽到你回來,便緊著回來服侍你,哪里背主不忠了?” 沈惜哪里還肯聽她的擺布?!皨鹉?,我知道您心善,可底下的人也不能這么縱著!您瞧瞧她們——”說著,她往看起來臟兮兮的那些人處看了一眼,道:“那才是被關起來后的樣子,而這兩位,分明是撿著高枝兒飛去了罷?” “我那時正病著,侯爺雖然遷怒了丫鬟,卻也是心疼我?!鄙蛳Ю^續(xù)道:“怎么,她們覺得我要死了還是要被休棄了?竟先跑了?” 沈惜的話不好,蓮花和翠葉慌了神。能不能進來服侍不重要,這大帽子扣下來,她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原來癥結在這兒! 張嬤嬤、趙嬤嬤就站在一旁,且趙嬤嬤手中就有名冊,蓮花、翠葉兩個人在與不在,是做不得假。 “您方才可是答應過我,我身邊不會再有我不喜歡的人?!鄙蛳б妴倘蛉艘е廓q豫不決,好心的提醒一聲。 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喬三夫人恨得牙根癢癢,這套話恐怕是劉氏教的罷!劉氏定然猜出了自己已經(jīng)把得力的人給放了出來,便想趁此機會清理沈惜身邊的人,只留下承恩伯府的人—— 真真盤算得好極了! 想到這兒,喬三夫人怨毒的目光,反而看向了馮嬤嬤。 馮嬤嬤不由身上起栗,可她也想到這或許是劉氏的安排,便挺起胸脯,并不退縮。若是能把永寧侯府的人清理掉,伯夫人也會記她大功一件。 沈惜對馮嬤嬤懂得主動背鍋,表示十分高興,看著她愈發(fā)和顏悅色。 喬三夫人知道這一時半會難以說服沈惜,便怒氣沖沖的拂袖而去。 等她一離開,馮嬤嬤正想趁機去表忠心,才走到沈惜塌前兩步,便被蘭香攔了下來。 “這是什么味兒?”沈惜拿帕子掩住口鼻,一臉嫌棄的道:“別過來!” 馮嬤嬤也知道這大夏天里一群人被關在不通風的柴房中,身上味道肯定難聞。故此她訕訕的笑了笑,往后退了幾步。 “趕緊出去收拾收拾。”沈惜擺了擺手。 她們趕緊答應著下去了,突然沈惜又出了聲。 “蘭草留下?!?/br> 作者有話要說: 木有來得及捉蟲,有問題稍后會修改。例行求花花~ 第17章 交流 她的話音未落,不僅原本跟在最后的蘭草愣了一下,那打頭的馮嬤嬤更是極為詫異。 若是要留下人打聽這些日子來侯府的情況,也該是留下她才是,為何要留下蘭草? 沈惜今日能有這樣一番話,定然是受了伯夫人的提點。若是這些日子夫人已經(jīng)把沈惜給教“好”了,本該同她更親近些才是。 想到這兒,馮嬤嬤有了些底氣,涎著臉往前湊道:“大奶奶有事吩咐我就是了,蘭草年紀小能知道什么事?做事毛毛躁躁的,還是奴婢留下來服侍您罷!” 見她這幅模樣,沈惜皺了皺眉,給蘭香使了個眼色。 蘭香自跟在沈惜身邊后,從未有如此暢快的時候,故此她掃了馮嬤嬤一眼,揚眉吐氣的道:“大奶奶的話你都不聽了?沒聽見大奶奶讓你們出去么?” 被一個小丫頭訓斥,自覺自己甚有體面的馮嬤嬤不由漲紅了面皮。 她還欲分辯,蘭香不給她機會?!斑@一身的餿味兒,大奶奶怎么受得???你這是想服侍大奶奶嗎?我看竟是想惡心大奶奶!” 馮嬤嬤氣得要命。 她身上的味道不好聞,莫非蘭草身上的味道就好聞了? 馮嬤嬤仗著自己是劉氏給的管事嬤嬤,還不死心。 “蘭香的話就是我的意思?!毖劭此挂m香撕起來,沈惜淡淡開口道:“若是嬤嬤不想聽我這兒的管教,我自會回了姑母,換個人來。會服侍又聽話的人,伯府里可有不少。” 聽了沈惜的話,馮嬤嬤立刻像是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