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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狐朋狗友勾搭上。如今他雖說不敢很張狂,手頭有些銀子,便去青樓喝花酒,還跟著人去賭坊。” “他手頭那點銀子怎么夠,可他卻仗著你的勢,自覺與往日不同……”喬湛頓了頓,想到沈力竟然敢打了顧清,果然是膽子大了?!靶惺伦匀挥置ё矌追郑腥巧喜辉撜腥堑娜?,簡直太容易了。” 上一回沈力打了顧清,喬湛還親自過去了。這一回喬湛卻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直接到了順天府—— “沈力被人揍了,要吃些苦頭?!眴陶砍芍裨谛氐牡溃骸八俏掖缶诵郑叶ú粫屗装壮钥囝^?!?/br> 沈惜覺得自己明白了些,卻又更糊涂了。 “方才你養(yǎng)母也過來了,我又怎么會讓他們失望?”喬湛淡定的道:“我會跟順天府打招呼,竭盡全力找出‘真兇’來,不能讓他不明不白挨打。當(dāng)然京中的地痞流氓混混之流這么多,找起來可不容易。為了大舅兄的安全,只好請他先在順天府委屈上一段時日了?!?/br> 原來這就是喬湛所說的,讓沈家不能去衛(wèi)國公府鬧事的法子! 找個借口把沈力留在順天府,讓他也吃些牢獄的苦頭……聽說古代的牢獄什么的,還是很恐怖的。哪怕沒有喬湛“關(guān)照”,沈力不死也得脫層皮。 然而喬湛這么做,沈家還得感謝他。畢竟是田氏親自來求,讓喬湛幫他們做主。 喬湛關(guān)照也關(guān)照了,還要幫他們追查兇手,簡直不能更周到了。 “那些打了沈力的人,到底……”沈惜心中嘆服之余,還是有些好奇喬湛的人到底參與了多少。 喬湛坦白道:“主要是他的仇家打的,不過我確實派了人,從中推波助瀾?!?/br> 原本喬湛說完還有些擔(dān)心沈惜不能接受用了這樣手段的自己,沒想到沈惜卻接受良好,盛贊喬侯爺有勇有謀。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你認(rèn)親的事?!眴陶靠粗蛳В凵褚踩彳浟藥追?。“承恩伯府的帖子,過兩日我陪你去送?!?/br> 沈惜心中一暖,點了點頭。 被人護(hù)著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 等到第二日送方嫻回去時,沈惜把同衛(wèi)國公府認(rèn)干親的事,告訴了容氏。容氏聽罷,又驚又喜。 如今她瞧著沈惜性子也好,行事也妥當(dāng),和喬湛夫妻兩個感情正好,若說美中不足的,便是沈惜的出身。若是只貧苦些倒也罷了,沈家那三口子,容氏很是瞧不上他們的做派。 若是能得個好出身,對沈惜絕對是有利無弊的。 “到時候我?guī)е銉蓚€表妹去觀禮。”容氏笑瞇瞇的道:“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也只管開口。” 沈惜笑著應(yīng)了。 “我這邊倒沒什么好請的客人,也就是再給承恩伯府送份帖子罷了。” 容氏見她神色落落大方,并沒有因為要被衛(wèi)國公夫人認(rèn)作干女兒就得意起來,也并沒有因為自己先前的出身就畏縮,心中更是覺得喜歡。 趁著招待沈惜喬漪等人用茶點時,容氏吩咐丫鬟去找了些東西。等到沈惜要告辭時,容氏出手大方的送了她好幾個黃梨木透雕的首飾匣子,只說是賀喜的禮物。 長輩賜不可辭,沈惜只得都手下,容氏親自把她們送到了馬車前。 等回了永寧侯府,沈惜讓丫鬟把東西搬下車,才發(fā)現(xiàn)竟都是好東西。一匣子蓮子米大小渾圓飽滿的南珠,一套赤金東珠頭面、一套赤金金剛石頭面、一套赤金紅寶石頭面,還有兩匣子首飾,鑲嵌著各色寶石的步搖、發(fā)簪、發(fā)釵、發(fā)箍……每個匣子打開后都是琳瑯滿目、光彩熠熠,幾乎晃花了眼。 看來方家可不僅僅是富裕,簡直是豪富……怪不得喬湛能為她置辦那樣一套嫁妝。 若是被劉氏和喬三夫人知道了底細(xì),估計得氣死了。 這會兒沈惜還不知道,先起了個倒仰的不是這兩個人,而是太夫人。 喬湛下衙回來,知道沈惜去送方嫻,沒在府中,便去了壽春堂給太夫人添堵——不,應(yīng)該說是請安。 即便這些日子太夫人說了身子不適,不怎么見人,可自打喬湛邁進(jìn)院門的那一刻起,便沒人敢阻攔。太夫人很是識趣,也沒在這些虛禮上多做糾纏,讓喬湛進(jìn)來了。 “孫子給祖母請安。”喬湛身上的大紅色官服還沒換,行禮時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身子挺拔,眉眼間閃過秋水般的寒意??赡呛廪D(zhuǎn)瞬即逝,仿佛只是給人的錯覺,再看去只余下平靜無波的淡然。 太夫人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 喬湛好歹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對喬湛的脾性還是了解些的。素日里喬湛稱呼她為“太夫人”時,倒還是正常的態(tài)度。一旦客客氣氣的稱呼她為“祖母”,準(zhǔn)沒好事。 “湛哥兒不必多禮?!碧蛉撕艹值米。樕隙褲M了慈愛的笑容。她一面招呼丫鬟上茶,一面笑道:“今兒公務(wù)不忙?回來得這樣早?” 喬湛也樂得同她虛與委蛇一番,在一旁的黃花梨透雕的椅子上坐下,溫和的道:“孫兒有件喜事想同祖母稟報,這不才回府,便來了您這兒?!?/br> 喜事? 太夫人的心猛地一沉,見喬湛慣常表情寡淡的臉上果真透出幾分喜色,開始不安的猜測。榮寧堂能有什么喜事?莫非是沈惜有了身孕? 若是沈惜真的生下一兒半女,想要休了她,可就難上加難了。若是真的生了兒子——母憑子貴,這侯夫人的位置她算是站穩(wěn)了。 她只得強(qiáng)自維持著笑容,心中忐忑,面上鎮(zhèn)定的道“莫非是惜娘有喜了?” 喬湛只是想故意賣個關(guān)子,沒想到太夫人竟想要這兒了。若是惜娘真的有喜了,喬湛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嘆了口氣,自己會比現(xiàn)在還要高興上十倍、百倍罷! 他搖了搖頭,神色如常道:“祖母只猜對一半?!?/br> 太夫人愈發(fā)好奇了,既然她猜對了一半,是喬湛的后院有了好消息?太夫人稍稍松了口氣,無論是誰懷了身孕,都比沈惜有孕要強(qiáng)上許多?!笆悄奈灰棠镉邢擦??” 當(dāng)然,她最希望是自己塞進(jìn)去的蘇姨娘。 喬湛還是搖頭。 “是惜娘的事?!眴陶扛纱嗖毁u關(guān)子了,道:“前些日子惜娘不是同衛(wèi)國公府有些來往么,竟和衛(wèi)國公夫人很投緣,衛(wèi)國公夫人要認(rèn)惜娘做干女兒,您說這算不算件喜事?” 一貫從容的太夫人也不免有了片刻的怔忪。 衛(wèi)國公夫人竟要認(rèn)沈惜做干女兒?簡直太荒謬了罷!僅憑沈惜救了元哥兒?若是沈惜有了衛(wèi)國公府做靠山——太夫人只覺得寒意順著四肢百骸流淌,頓時如墜冰窟。 喬湛自是覺出太夫人的異常來,他只做不知,臉上難得笑得開懷:“您說,著算不算是一件喜事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小壞的喬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