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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樣知道心高氣傲的女兒一直都不甘心,見原本任由她隨意打罵的丫鬟竟成了身份尊貴的永寧侯夫人,她氣得在家發(fā)泄過好一通。 如今沈惜的真實身份竟是衛(wèi)國公府的姑娘,柔娘更是氣不過。若自己娘親沒有讓沈惜和喬湛有染,沈惜的身份永遠都是秘密,她永遠都只是承恩伯府的下人…… 可他再料不到,兩人敢膽大包天的要沈惜的命。 “我知道伯爺是明事理的人,這才沒有把這件事聲張。”承恩伯府最終能做主的還是張通,是以喬湛讓他有所取舍?!澳恢倍急幻稍诠闹校闪罘蛉?、女兒想要屢次對我妻子下手也是事實?!?/br> 他的話音未落,柔娘便再也忍不住,尖聲道:“你沒有證據(jù)就不能誣陷人!你憑什么說是我挾持小皇孫、是我推了沈惜?” 從沈惜重新回侯府后,柔娘連受打擊,已經(jīng)不若往常能沉得住氣。 “這是安親王府送來的?!眴陶拷o文竹使了個眼色,只見文竹從袖中掏出一塊帕子,里頭包著一只小小的玉蝴蝶。 柔娘見了,不由愣住了。 “當(dāng)日有人曾見大姑娘戴了支玉蝴蝶步搖到侯府,而這枚玉蝴蝶是從小皇孫身上發(fā)現(xiàn)的?!眴陶砍谅暤溃骸斑€請大姑娘把那支步搖拿出來?!?/br> 柔娘自然拿不出來。 不等她狡辯,喬湛又道:“如果大姑娘不肯說,我看還是換個地方問罷?!?/br> 劉氏聽喬湛的話不好,立即道:“侯爺什么意思?還想抓了柔娘不成?” “您說錯了?!眴陶烤瓜袷切α艘幌?,他聲音不高,卻是如驚雷一般在劉氏耳邊炸響?!斑€有您啊,當(dāng)初您是怎樣傷害惜娘的,您都忘了?” “莫非侯爺想抓我進大牢么!”柔娘尖叫著就要沖到喬湛面前,“你沒有證據(jù),不能抓我!” 此時去找當(dāng)年藥方的人回來了。 在承恩伯府中找到的藥方自是沒問題的,劉氏不會給自己留著這個把柄。即便胡有德還能再寫出來,還能把沈惜的病狀說得一清二楚,也不能定劉氏的罪。 只是他身后還跟著被劉氏害死腹中胎兒的妾室碧云。 “伯爺,事到如今,奴婢也不怕什么了。”碧云一進門,就跪到了地上?!芭井?dāng)初幫夫人隱瞞,就是想著保住腹中孩兒一條性命!可他竟還是被夫人害死了!” 劉氏登時愣住了,旋即她破口大罵道:“來人,還不把她拉下去,伯府的規(guī)矩何在!” 碧云的眼底透著刻骨的恨意,她不肯起身,含著淚仰頭對張通道:“伯爺,奴婢口中沒有一句虛言!當(dāng)初奴婢偷聽到夫人給永寧侯夫人請大夫時,開的方子是想不動聲色的要了侯夫人的命!” “當(dāng)時奴婢還不信,直到看見這張方子……”碧云恨恨的看了劉氏一眼,竟開始背起了方子上的內(nèi)容。 與此同時,文竹把胡有德寫出的方子遞給了張通。 張通鐵青著臉色看著碧云所背出的要來和方子上的竟絲毫不差,當(dāng)他再看劉氏時,眼神已經(jīng)完全冷了下來。 “劉氏,你要作何解釋?”這次換了張通親自質(zhì)問。 劉氏自是死也不肯認,她梗著脖子道:“她和胡有德勾結(jié),我怎么知道——” “伯爺明察!”碧云也不甘示弱,她心里存了為孩子報仇的心思,搶著道:“奴婢從未踏出過大門半步,身邊服侍的人俱是侯爺派來的!奴婢的一舉一動,再逃不過夫人的眼睛……” “可這些日子來,夫人并沒有追究我?!北淘评湫σ宦?,嘲諷的看向劉氏?!叭粽媸俏易龅?,夫人肯縱容我至今,豈不本意也是如此?” 碧云原先在張通的書房服侍,也是通些文墨的,才有后來紅袖添香、張通要了碧云,待她懷了身孕后抬了她做姨娘。 無論如何劉氏都脫不開謀害沈惜的罪名。 “哪怕是奴婢被冤死了,夫人您也逃不開!”碧云眼底閃過一抹決絕。 她無意中從白姨娘口中聽說劉氏的所作所為時,就想著用此來報復(fù)劉氏。只是苦于沒有合適的機會,如今見喬湛來追究此事,她豈有不出頭的。 她不過是想要個孩子傍身,無論是庶子還是庶女,都絲毫不會撼動劉氏的地位,可劉氏竟把她腹中已經(jīng)成型的男胎打掉,她傷了身子,以后很難再有孕了。 “伯爺,您看——”喬湛對這一切并不意外,只是望著張通。 張通臉色陰沉得可怕。 “爹!你不會就信了這賤妾的話罷!”柔娘口不擇言的道:“為了那個小雜種,她什么謊話編不出來!孩子在她肚子里是她自己保不住,如今還來亂攀咬人——” 伯府中十?dāng)?shù)年都沒有妾室懷孕,更沒有庶子和庶女出生,張通沒有和劉氏計較。可碧云有了身孕后,他還囑咐過劉氏,要照顧好她。 沒想到劉氏連這一個孩子都容不下! 而柔娘的話此刻聽在他耳中更是刺耳極了,那是她同父的弟弟,她張口就是雜種。 “你給我閉嘴!”張通雙眼赤紅的看著柔娘,他寒聲道:“一點兒規(guī)矩都沒有,你真是被你娘寵壞了!碧云是你的庶母!” 他對妻子和對女兒已經(jīng)失望之極。 柔娘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張通為了個賤妾竟然罵了自己。她上去就要去打碧云的耳光,碧云既是敢鬧到這一步,什么都不怕了,不躲不閃,只是拿著帕子哭。 最終還是張通上前,抓住了柔娘的手腕。 她手腕上被烺哥兒咬過的傷口被這一抓給弄破了,殷紅的血順著她的手腕流下來。 承恩伯府的正院里已經(jīng)亂做一團。 “伯爺,做這些事的只是劉氏母女,和承恩伯府無關(guān)?!眴陶吭谝慌缘拈_口道:“若是您大義滅親,我保證承恩伯府不會受影響?!?/br> 聽了他的話,張通駭然。 喬湛竟用了大義滅親這個詞,這是非要了劉氏和柔娘的命不可? “您該清楚,這回是我來過問,若是您不放人,下回來的就是安親王府?!眴陶空Z氣不疾不徐的道:“劉氏母女我是一定要帶走的,只是為了保全大家的體面罷了?!?/br> “您放心,我把人交給順天府,誰是誰非,這次徹徹底底的查清楚。” 把劉氏母女和承恩伯府分離開,保證不影響伯府,張通取舍起來或許會容易些。 張通應(yīng)該知道孰輕孰重。 說完這句話后,喬湛便不再開口了。 張通眼中閃過痛苦和掙扎。 且不說喬湛是位高權(quán)重的永寧侯,單憑現(xiàn)在沈惜的身份,衛(wèi)國公府若是知道此事,就不會放過伯府。沈惜又是今上親封的平寧縣君,還有小皇孫的事……鬧到御前去,承恩伯府只能吃虧。 他了解喬湛的為人,沒有絕對的把握,喬湛絕不會如此篤定的來抓人。他相信喬湛絕不是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