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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可他幾乎把人證物證都找齊了才來,只能說明他志在必得。 劉氏和柔娘恐怕保不住了,只是剩下了體面與否的問題。 “代我向惜娘說聲對不住。”張通眼中神色變過幾次,終于緩緩的道:“一切便依侯爺?shù)囊馑剂T?!?/br> 柔娘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歇斯底里道:“爹!您要看著我和我娘去送死?又是因為沈惜!沈惜那個賤人,早就該死了!她怎么沒能早點死?” “早在六月就該任由她病死在伯府!”柔娘已經(jīng)狀若瘋婦?!霸缭撃脳l繩子直接勒死她——” 她的話音未落,張通狠狠的一巴掌打了上去。 柔娘沒站穩(wěn),跌倒在了地上。 她捂著臉,放聲大哭起來。 而劉氏在片刻的怔忪后,也抓著張通的衣擺大鬧起來?!安疇敚荒苓@么對我們!你想想仲哥兒和慧娘她們不能沒有娘!要讓他們以后怎么抬頭著人?” 張通硬下心腸,厲聲道:“想在想起孩子們,當初你做那骯臟事的時候怎么沒想著?若你們是冤枉的,一查便知。” 劉氏絕望的哭嚎不止。 喬湛近乎冷漠的看著劉氏和柔娘,又對張通微微頷首,冷冷的道“把她們帶走?!?/br> 等待她們的是順天府的牢獄。 第148章 轉(zhuǎn)變 安親王府。 “喬湛去承恩伯府, 把承恩伯夫人和張大姑娘都帶走了?”祁恪聽了屬下的匯報后,眼神漸漸變得復雜。 能做到這一步, 即便喬湛手中有足夠的證據(jù), 他走這一步也著實是冒險。有心人不會關心真相, 他們只會覺得永寧侯位高權(quán)重,便行如此囂張跋扈之事,這會成為他被別人攻訐的把柄。 可喬湛真的這么做了。 動靜鬧得大了,加上喬湛并無意隱瞞,祁恪有心倒是打聽到了不少消息。在沈惜去年命懸一線時,劉氏母女想要趁機要了她的命。而張氏女不甘心沈惜成了永寧侯夫人,記恨至今,害得沈惜早產(chǎn)—— 喬湛沒有放過她們母女二人。 說他仗勢欺人也好, 說他囂張跋扈也罷,他不會看到自己妻子被人意圖謀害還無動于衷。 祁恪不敢保證自己會為沈惜做到這一步。 自己要顧慮的事情太多, 否則也不會把常玥和陳瑩都弄進府里…… “回王爺?shù)脑挘д嫒f確?!眮砘卦挼娜嗣Φ溃骸坝缹幒钍掷镉凶C據(jù), 仿佛還有兩個證人。張大姑娘似乎還有幫手, 也被抓了回來。” 若是張柔有意為之,烺哥兒倒可以撇清和這件事的干系。安親王府也不會受到影響。 祁恪在心中稍稍松了口氣。 他才要吩咐屬下兩句不必插手此事,卻聽到小廝通報說烺哥兒來了。 兒子還很少會來自己的書房,也不愿意見陌生的人, 然而祁恪并不吃驚。陳瑩一心要在他面前樹立個好母親的形象, 倒是時時帶著烺哥兒去他所在的地方。他有些意興闌珊的道“是王妃帶著他來的?” 誰知小廝卻搖了搖頭, 道:“是哥兒自己過來的。” 這倒讓祁恪愣了一下。 說話間烺哥兒已經(jīng)到了祁恪的書房中, 祁恪到底心疼兒子,便讓房中的人都下去,自己把烺哥兒抱在膝頭坐著,聲音也和軟了不少。 “爹爹,是她把我抱住、捂住嘴、不讓我動?!睙R哥兒像是把這句話在心里想過了許久,竟能流暢的說出不短的句子?!八罘蛉恕!?/br> 祁恪愕然的看著烺哥兒。 烺哥兒白嫩的小臉兒上滿是認真珍重之色,這樣的神情出現(xiàn)在天真的孩子面孔上著實有些滑稽。 讓他吃驚的是,烺哥兒竟能完整、主動的表達出自己的想法來。 “烺哥兒,跟爹爹說說,這人是誰?”雖說祁恪心中早就有數(shù),卻更期待兒子能親口說出來?!八质亲屨l害了永寧侯夫人?” 烺哥兒點了點頭。他語速雖慢,表達不夠通順,吐字卻清晰,大概描述了當日的情形。 祁恪越聽下去,在心疼沈惜和憎惡下毒手的張柔同時,完全對兒子刮目相看。 “烺哥兒放心,爹爹知道了。”祁恪一貫從容沉穩(wěn)的聲音里難得有了幾分激動的哽咽,自己最疼愛的兒子,終于不是人們口中的癡傻蠢笨孩童。 烺哥兒有些愣愣的看著明顯與往日不同的爹爹。 永寧侯夫人倒下的那一幕,常常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她對自己總是那樣的溫柔,什么時候都是笑瞇瞇的。他看出她那么痛,還是在努力擠出笑容來安慰他。 都是自己害了她。 “如果不是我,她不會有事?!睙R哥兒的神色頓時黯淡下來,他大眼睛中滿是失落和難過。 祁恪看懂了兒子的難過。 他沒說什么,伸手拍了拍烺哥兒的肩膀,把他抱在了懷中,無聲的安慰著。 劉氏和張柔娘——祁恪眸色暗了下來,火已經(jīng)燒起來了,他不介意讓這把火燒得更旺些。 “王爺,王妃來了?!备缸佣苏胫粋€人,卻不防傳來通報聲。祁恪皺了皺眉,把烺哥兒放了下來。 祁恪對陳瑩素來是極寵愛的,書房等地也是任由她出入。故此陳瑩一身石榴紅色衣裙走進來時,臉上是輕松自在的笑容。 “妾身見過王爺?!彼吹綗R哥兒也在,溫柔的對烺哥兒招了招手。“烺哥兒?!?/br> 祁恪此時面上已經(jīng)換了一副溫和的神色,他拉著陳瑩在一旁的軟榻上坐下,讓烺哥兒站在自己身邊?!鞍摻袢者^來,所為何事?” “沒事兒就不能來看看你?”陳瑩嬌憨的一笑,旋即便正色道:“永寧侯府喜得貴子,于情于理咱們王府都該備上一份厚禮送過去?!?/br> 祁恪聽罷,揚了揚唇角。“府里的事有阿瑩,我是再不用費心的。你看著辦就好?!?/br> 這話顯然取悅了陳瑩,陳瑩臉上透出幾分得色,依稀還有幾分小女兒的神態(tài)。 陳瑩、常玥……祁恪想起這幾日送來的消息,看起來兩院相安無事,可這些日子以來,她們和外頭的聯(lián)系都不少。 永寧侯府春宴那日,明明沒有邀請陳瑩,可陳瑩還是帶著烺哥兒去了。雖說可以解釋為陳瑩有意討烺哥兒歡心,知道烺哥兒親近沈惜才帶了他去,可正在那日沈惜早產(chǎn)了。 而常玥仗著肚子里的孩子,心思又活絡了不少,暗中和慶國公府又恢復了聯(lián)系,祁恪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們兩個會與此事有關系么? ****** 常玥面上看起來淡定,心里早就慌了神。 因為是雙胎,她的肚子看起來已經(jīng)大得有些嚇人,日常起居都極為不便。偏生兩個孩子在她肚子里時常鬧騰,她吃不好睡不好,是以常玥看上去臉頰倒消瘦了些。 “那人可靠嗎?”常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