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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份的心理檢測報告單,上面的各項指標專業(yè)性,她看著那些彎彎繞繞的圖表其實不太明白。 總之聽今晚盧絮舟的意思,是她現(xiàn)在已經是在痊愈的邊緣了,再加把勁,或者只要保持現(xiàn)狀,很快就可以徹底擺脫以前的困擾。 她微笑著將那一沓報告單仔細地疊好,平平整整地放到包里。側頭看著車窗外搖曳動人的夜景,心情也不禁變得輕快了起來。 她戴上耳機,聽著舒緩的歌聲。 “夏天一轉十二年, 海風等不到終點。 不多不少的錯過, 沒人會記得……” 她正在聽的這首歌,是付燃去年為一部電影唱的主題曲。付燃他不是專業(yè)的歌手,聲音雖然還算好聽但是技巧有限。 可是多聽幾遍,駱洛也覺得他唱的別有韻味,已經把這首歌單曲循環(huán)好多天了。 原以為今天會是大難臨頭的一天,卻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卻依舊這么平靜美好。 話說回來,她還是從來沒有以這樣悠閑的心情,去欣賞這個她從小就居住的城市,去了解她生活的環(huán)境。 江城的空氣近幾年來變得越來越不好,時常遭到人們的抗議,但是在這夜色的籠罩下,人們也不再去計較那么多。景觀湖波光粼粼,音樂噴泉下的孩子們嬉笑奔跑,連馬路邊急躁鳴笛的汽車都變得與這個畫面和諧起來。 公交車到了一站,司機穩(wěn)穩(wěn)地停了下來。 駱洛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竟然已經到了自己該下的站了,忙把耳機摘下來,拿起包匆匆地下了車。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這個站臺旁的公交車廣告牌沒有亮,路邊也沒有什么人。 她沒有回付燃的小區(qū),而是先想去一趟自己以前的岀租屋。 最近她想構思一本新,但是關于新的靈感和大綱都收集在之前一本舊的筆記本里。 她在付燃家里找了很久發(fā)現(xiàn)沒有找到,于是就想順路到原來的出租里找一找。 八成是落在那里沒有拿過去過。 好久沒有來到這又小又破的岀租屋,駱洛發(fā)現(xiàn)連小區(qū)樓下的那盞燈都忽閃忽閃的,樓道里的聲控燈也是時而靈,時而不靈,她用力地跺了好幾腳,燈都沒有亮。 可當她靜悄悄的時候,頭頂?shù)臒艉鋈挥至亮似饋?/br> 在付燃家里待久了之后,駱洛就真的覺得這里怪陰森森的。 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駱洛這時候一邊害怕著,一邊還進行了一番自我檢討。 “小姐,你的錢包掉了?!?/br> 駱洛就站在岀租屋的門口,還沒來記得用要是開門,就聽到樓道里突然傳出來陌生男人的聲音。 男人的聲音帶著口音,好像是外地人,她一時間沒聽清,嚇了些冷汗出來。 “謝謝……” 她忙回過頭低頭去找,卻發(fā)現(xiàn)地上什么都沒有,只有在隔自己五步遠的地方站著一個看不太清楚的男人,雖然看不清楚容貌,但是一眼看到輪廓,還是能分辨這個男人的身材比較瘦小。 他應該就是剛剛提醒自己錢包掉了的外地人。 她之前沒有在這片樓道中見到過這個男人。 她正想問一下他,看到她錢包掉在哪里了,手就順勢摸到了硬鼓鼓的錢包,明明還放在包里。 她猛然察覺,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她這下連手心里都是冷汗了。 “你……” 駱洛拼命想找出鑰匙開門躲進去,可是來不及了。 那個男人一個箭步往她沖了過來。 …… 付燃在劇組跟同事們吃完飯,就有些歸心似箭。 他今天剛大大方方地公布戀情,劇組里是個人都得過來問他一句“燃哥,你是什么時候跟我們編劇好上的?”,或者是“燃哥,你們一定是在我們劇組好上的,所以我們都是媒人,都得額外請我們吃一頓飯”之類的話。 就連張導都是一臉懵逼,吃飯的時候還一直吐槽付燃不夠意思,非得把他拽上來灌了幾杯酒才算完事。 一邊灌酒,一邊說什么一定要把他留在劇組,罰他不許跟女朋友回去見面膩歪。 付燃一一應承著,笑著把所有的祝福都收住了。 他的酒量一向還不錯,可今天的確是高興,喝了幾小杯就稍有了一些朦朧的醉意。 過了一會兒,他拿起手機。 今天一公布戀情,他馬上就把手機的屏保圖片換成了駱洛的私照。 在家里的時候,他趁著她不注意,偷拍了不少張,卻一直鎖在私密圖庫里不敢拿出來,還用二級密碼上了鎖,就算是手機丟了也沒人能打開。 這件事連駱洛都不知道。 現(xiàn)在就算是有記者要采訪什么特殊環(huán)節(jié),他也可以大大方方地把手機拿出來給所有人看,然后說:“喏,這些都是我拍的女朋友,可愛吧?” 然后他就可以看著身邊的朋友被齁到的樣子,自己卻怡然自得。 而且付燃自詡拍照技術不錯,可以算的是個“會拍照的男朋友”。 屏保里的駱洛枕著半個枕頭,睡得跟只小豬一樣,皮膚好的跟打了光似得。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可愛動人得要命。 這是付燃最喜歡的一張,所以他拿來做了屏保,卻不許別的人看太久,生怕別人會覬覦他的小駱駝。 付燃盯著手機傻笑了幾聲,身邊的張導就推搡他,調侃道:“想要跟我們駱編劇打電話呢?” 付燃笑了笑,“這么晚了,是該打一個過去,怕她擔心?!?/br> 這話還沒說完,他手頭上的電話就已經撥了出去。 電話那頭嘟了好久,卻沒人接。 付燃的酒意當即就清醒了幾分。 他立即又打了一個電話,這次沒有響幾秒,直接被人掛斷了。 張導看著這畫面,有些幸災樂禍,“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貿然公開戀情,我們駱編劇就不樂意,生你的氣了?” 付燃的眉頭皺了皺,又給家里的座機打了個電話。 依舊沒人接。 不接電話是很一件正常的事,只不過駱洛一向對任何事情任何聲音都比較敏感。 比起普通人,她很少會有聽不見電話、或者是把手機落下的時候。 在加上付燃本來就比較緊張駱洛—— 這時,他的酒氣大半都已經散了,連說出來的話都沒了酒味。 他起身去一邊,又打了個電話給盧絮舟的心理診所。 盧絮舟說兩個小時前,駱洛就已經從心理診所接受完治療出去了,還絮絮叨叨地說她恢復得特別好之類的話。 當付燃問及盧絮舟,駱洛有沒有跟她說過要去哪里,盧絮舟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駱洛說過回家之前要去一趟以前的屋子取東西。 兩個小時…… 就算是從心理診所去以前的岀租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