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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她:“你在哪里?” “你要來找我嗎?” “對?!?/br> 她告訴我客棧地址。她在那邊寫生。我連夜過去,找到她的時候,她也吃了一驚。 “孩子呢?” “還在我肚子里。我有點害怕,想找個朋友陪我一起去做手術。我在這邊沒有幾個朋友,你來了正好?!?/br> 她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假期到了尾聲,我準備回學校了?!?/br> 夜里,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她還一直在勸我,不要再為那個女人傷心了,男人要有骨氣,愛得起放的下。 她還說,她本來想把這個小孩子留下的,但一想到:“一生下來,就會像我一樣。雖然衣食無憂,但好像也沒什么愛。算了……” 如水的月光流瀉在她恬靜的面容上,既讓人心疼,又讓人心生愛慕。 我對她說:“把孩子留下吧。” 她很驚訝地問我:“為什么?” “……我會對你們負責任的?!闭f這句話時,我頭昏腦漲,卻清晰感受著自己強烈得兇猛的心跳。 良久,她才偷笑著說:“……哼,我不稀罕?!?/br> 然后,她繼續(xù)說道:“你沒來過這兒吧?這個地方很不錯,明天我?guī)阕咦咴匐x開。” ***** 她帶我游覽了她最近走訪的一些工藝坊,拉著我逛飾品小店和路邊攤檔,還買糖葫蘆吃。吃完以后,她肚子疼,我?guī)厢t(yī)院,一檢查,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懷孕,她只是月經(jīng)失調(diào)加上水土不服導致腸胃不適,檢查結(jié)果令她自己也懵了。 她無辜地看著我:“我沒有騙你!我發(fā)誓,那天我真的看到兩道杠……” “……” “刑韌……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沒有?!?/br> 她耷拉著頭,小聲嘀咕:“那你還對我負責嗎?” “嗯。” “刑韌,你喜歡我嗎?” “你說呢?” ☆、第 15 章 新婚之夜,我告訴溫子園:我在她爸爸手下工作,我不想別人認為我是借她上位的。所以,暫時不向大家公開我們的關系。希望她能理解。我撫摸她柔潤的臉,“很抱歉,我不能給你一個光明正大的婚禮?!?/br> 她也學著我,撫摸我的臉,說:“我懂?!?/br> 半夜,我看著身畔她熟睡的容顏,內(nèi)心滋生出強烈的罪惡感以及,歉疚感。 我和溫子園先斬后奏,溫子園父親并沒有多加為難我們。只是對我們倉促結(jié)婚一事,頗有微詞。而后,他又單獨約談了我,言談間,他已把我當作自己人。 假期過后,溫子園繼續(xù)飛往國外,完成學業(yè),于是我們就分居了。 這段婚姻來得如同潮水,有時深夜醒來,覺得失真,都不知道自己經(jīng)歷了什么,明明認識那么久,回想起來短促得好像一個瞬間罷了。 “女婿”這個身份讓我很成功取得大老板的信任,他已經(jīng)開始放手讓我替他辦事。 一年后,我們布下天羅地網(wǎng),終于在一次周密的行動中,將大老板等人一舉成擒。事情敗露的時候,我的岳父還給我打掩護,囑托我照顧好溫子園;深知自己活罪難逃,罪無可恕,他在走投無路之際最后一搏,反抗襲警,被我自后開槍打死了。估計他到死那刻都沒料到出賣他的人正是我,他的得力助手,他的心腹,他的女婿——幾小時以前,我倆還在聊著溫子園即將到來的畢業(yè)典禮,談笑風生。潛伏在他身邊多年,不可否認,他有樂善好施的一面,但在他身上套取的犯罪證據(jù)罄竹難書。 我沒有參加慶功宴,離開時遇見藍嵐,她祝賀我高升。我沒有任何感覺,我滿腦子都是溫子園——她早晚會知道…… 我到家的時候,溫子園就坐在客廳等我。 “你回來了?怎么不讓我去接你?!彼睦瓧U箱還放在玄關處,我將它拉進屋。 “給你個驚喜呀。” 她站起來,飛奔過來擁抱我,緊接著發(fā)了狂似地親吻我:“我好想你?!?/br> 她熱情得讓我無法招架,她撲到我身上,雙腿盤到我腰上,雙手去脫我上衣。我們一直從客廳撕扯到房間,她伏在我身上,忽然問我有沒有看過。 我說,沒有。 “講一個美女學生為了家國命途,犧牲色相,潛伏在漢jian身邊,套取情報?!彼呁医忉?,邊縛住我的手腕。 “是嗎?”我沒告訴她,其實我看過。 她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她騎在我身上,直起腰,挑著刀架在我下巴,居高臨下地睥睨我:“你愛我嗎?” “愛啊?!?/br> 她的刀子劃過我的胸膛,刀尖抵著我的腹部,她對我粲然一笑:“真棒,刑警先生?!?/br> 她直直地盯著我,眼淚奪眶而出,她抹眼淚的樣子,像個受委屈的小女孩,她問我:“信不信我捅死你,再殉情?!?/br> 我出奇地冷靜,甚至沒有掙扎一下,不是不害怕,我相信她做得出來,只是因為不忍心。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像她這樣滿懷熱誠地愛我,如果她能解氣,都無所謂了。我只是告訴她:“不要為我殉情,不值得。” 她滿面淚水,不再看我,她雙手握著刀柄,一直在抖,這過程持續(xù)了十來分鐘,我以為她已經(jīng)失了勇氣和力氣,她卻猛然將刀子推進,刺進我的腹部,血流如注。 我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我手上的是活結(jié),稍一掙扎,束縛我的圍巾就散開了。她根本沒有存心要我死,或者說她給了我足夠的機會逃脫。 看到滾滾冒出的濃稠鮮血,她慌了,立即拿手機叫救護車,我搶過手機,掛斷她電話,撥了另一個號碼。 我讓她拿來藥箱,她手忙腳亂,一直在發(fā)抖,我握住她的手,她猛然抽回去,抱頭痛哭。我給自己簡單止血包扎腹部,保持一個姿勢不再亂動;她癱坐在我身旁,一直哭。直到黃陸到來,摻扶我起來。 我失血過多,意識開始渙散。 醒來以后,發(fā)現(xiàn)溫子園坐在角落,我口干舌燥,喊了一聲:“水?!?/br> 她沒理我。 我就這樣口干舌燥等到黃陸進來給我做檢查。他恭喜我閻王不收,撿回一條小命。還警告溫子園:“下次小夫妻?;尵筒灰@么刺激了。醫(yī)生哥哥也很忙的?!?/br> “別嚇唬她?!?/br> “哎喲,醫(yī)囑都不聽。有本事出事別找我。冤家。” 溫子園眼睛腫腫的,站起來,跑了出去。 溫子園就這么消極地陪著我。直至我能回家,她就沒有再出過屋。 我重新踏進家門,發(fā)現(xiàn)家里被她毀得差不多,打爛的、砸碎的,我請人把家里收拾了一番。 溫子園學業(yè)結(jié)束了,成了無業(yè)游民,天天在家里睡覺和畫畫,有時半夜?jié)撨M我房間,騎在我身上,打我、咬我、掐我脖子。我有時